揚揚眉,她湊上去聽了兩耳朵便知道事情的緣由。竟是在工作室幹了沒幾天的小實習要走。
“你要走?”顏閱聞言一怔,她反思自己似乎沒有苛待小實習的地方。
“抱歉啊老闆,主要是昨天有個星探聯繫上了我,我就想去試試。”小實習愧疚的嗓音從手機中傳出來。
聽她這麼說,顏閱也沒法挽留,只能祝願她星途璀璨。
掛掉電話,張淼霜看着眼前的影后。
只見祁清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神情專注的盯着手上的劇本。旁邊的經紀人擦擦汗,瞥着她旁邊的女性bate。
四個人各有心思,誰也沒有先開口,桌子上的咖啡已經冷掉。
祁清瞥了眼那杯經紀人帶來的咖啡,拿到手中對她笑道:“我看這個素人也能參加的演戲綜藝就不錯,姐你就負責帶着,給她打個開門紅。”
看着她認真的臉色,經紀人擦拭着額頭的汗,知道自己做的太過了,“小清啊,這……我這後續還有些工作要忙,你這裏還有幾個電影、綜藝要談……”
那女性的bate面無表情,“您就不必操心,我會照顧好祁清。我雖休息了許久,但怎麼說曾是金牌經紀人,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見這邊突破不了,經紀人心裏暗恨,咬牙再次道:“可……萬總囑咐我好好找照顧小清……“
話音剛落,經紀人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胡話。
祁清本就因爲她常向萬希報告而不滿,這次更是把自己架空,擺明就是不願再受到約束。
果不其然,只聽祁清似笑非笑道:“你在用百萬娛樂……壓我?”
經紀人心裏冒汗,只聽她道:“念你在我身邊工作許久,我就再給你個機會,希望姐你抓住啊……”
她的話就給經紀人蓋上了最後的結局,經紀人一臉土色,“我……我知道了。”
商量好之後,祁清就找個幫張淼霜打點關係的藉口,把經紀人差遣出去。
屋內剩下的三人依舊沉默。
祁清喝了口冷掉的咖啡,輕擡眼眸看着張淼霜,“沒什麼要解釋的?”
見她不說話,祁清輕笑一聲,“張淼霜,找我的人是你,現在又反悔?”
張淼霜低着頭,像在考慮該不該說。
祁清輕輕摩挲着咖啡紙杯,面帶微笑、靜靜的等着她的回答。
“我按照你給我的指示,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張淼霜垂首道。
聞言,祁清眼睛一眯,“你是說,他們要對顏閱也下狠手?”
張淼霜低着頭,對她的聰慧感到心驚,同時慶幸自己站對了陣營。
祁家?那一堆廢物,遲早會栽在這個他們看不起的omega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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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走了一個實習生,可工作依舊那麼多,顏閱在累成狗後,終於爆發了。
她猛地發出十幾份招聘廣告,坐等有緣人上門。
有緣人沒等到,等到個冤家。
顏閱看着熟悉的臉,非常不理解影后爲什麼這麼閒。
“我說爲什麼談工作要來日料店。”
顏閱瞥了眼面前的影后,只見她穿着件寬鬆的襯衫,配着隨意紮起的髮型,有股隨意慵懶感。
她沒好氣的問,“我說,祁影后,您是糊的沒行程了嗎?來我們這小工作室應聘?”
她語氣中赤裸裸的不滿,令祁清忍俊不禁。
夾了片三文魚給她,祁清輕笑道:“我要是沒行程了,顏老師願意養我嗎?”
顏閱一筷子塞進嘴裏,邊嚼着邊用雙手交疊,做出一個“達咩”的動作。
她腮幫子鼓鼓的,像進食的小倉鼠。
祁清看了一樂,笑着搖搖頭,說出自己的假裝應聘的原因,“我給你找了個幫手。”
“你爲什麼要給我找?”這裏的日料味道不錯,顏閱沒忍住又塞了一片進嘴裏。
“想邀功讓顏老師再做頓飯給我喫。”祁清抵着臉頰,歪着頭含笑道。
對於祁清時不時的不正經,顏閱逐漸從無從適應,到現在心如止水。
她又塞了片魚肉進嘴,“說人話。”
“好吧好吧。”祁清聳聳肩,她面上嫣然一笑,柔聲道:“我怕你會死。”
聽清她說什麼的顏閱被驚到被魚肉噎住,差點給她表演個說死就死。
她剛想問,就見祁清盯着門外露出笑容,“他來了。”
顏閱朝着那邊看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竟是小巷口奶茶店的老闆。
“嗨~”男性bate伸手介紹道:“我叫陶會昌。”
祁清給他讓位置,“陶老闆的奶茶店倒閉了,便讓我給他找個工作。”
看了眼求誇獎的祁清,又看了眼一臉真誠的陶會昌,顏閱眼角抽搐。
“我說,攝影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陶會昌掏出一個深綠皮本本,天真道:“我有證。”
看着那燙印“國家攝影學院、技能證書”等字眼的深綠色皮本,顏閱陷入了沉思。
她寧願陶會昌掏出一沓自己拍過的照片。
兩人兒戲一樣的態度把顏閱整無奈了,她揉了揉額角,“我不會收他的。”
“作爲攝影工作室的老闆,我不僅要爲整個工作室負責,還要爲來拍照的客戶負責。”
把拒絕的態度放下,顏閱起身就走。
陶會昌剛想說話,就被祁清攔住,“好,那把陶老闆塞去給你們當前臺行嗎?”
“他別的不行,就這張臉長得還可以,去當個吉祥物也成。”
陶會昌不爽的看向她。
祁清一臉無辜的回望他,臉上寫着“忍辱負重”四個大字。
頓住腳步,顏閱轉身坐下,抱臂盯着祁清,“爲什麼非要讓他來我的工作室?”
“怕你死。”祁清非常誠懇道。
“我會長命百歲。”顏閱冷漠臉。
祁清舉手投降。
她換上認真的神情,先是冷不丁的詢問一句,“你還沒有去查戒指是嗎?”
不等顏閱給反應,她又道:“這具身體背後的那些人,他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