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兒子胤禛倒是一如既往,是他額涅的小棉襖,小甜豆。
就是表妹……
康熙奇怪地問:“表妹,你這表情是怎麼了?”
佟月菀:“……”
所以說,鋼鐵直男也是遺傳的吧?
人家明明是尷尬,他看見了,不僅不閉嘴,還非得大聲地問出來。
這讓人怎麼回答?
佟月菀只感覺屁股底下燒得慌,坐立難安,“沒什麼,就是覺德天兒太熱,所以有些心裏燥得慌。”
康熙一撩衣袍,大馬金刀在佟月菀身邊坐下,“覺得熱了?那不就是身邊的奴才沒伺候好,都不知道給殿中安排上冰麼。”
康熙雖是隨口一說,但是卻沒有人敢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知洲和烏遠忠連忙帶着一衆宮人跪下請罪,“請皇上恕罪!”
佟月菀也不過是隨口找了個藉口罷了,不是真的想害了知洲和烏遠忠等人,連忙出來打圓場,“哪裏就是知洲她們不貼心了?是我怕這殿裏頭的溫度太低,一冷一熱交替容易生病,這才讓她們少放一些冰罷了。”
言罷,佟月菀滿臉嬌嗔的樣子,“好呀,我都是爲了你們爺倆在考慮,真是不識好人心呢!”
一把火,反而燒到自己身上來了,康熙放下茶盞,連連擺手告饒,“是是是,都是柔兒的一片心意,都是朕的不是了。”
雖然不能說是懂得女人心,但是佟月菀的性子,他大約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康熙話鋒一轉,“咳,咱們是不是該用膳了?”
又問胤禛:“禛兒,你餓了嗎?”
一直滴溜着眼神觀察情況的胤禛連忙點頭,摸了摸自己乾癟癟的小肚子,可憐巴巴地說:“額涅,禛兒練了一下午的騎射,都已經餓啦!”
這一父一子!
佟月菀無奈嘆氣,“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裝可憐了。”
轉頭將知洲和烏遠忠等人叫起,“擺膳吧。”
等夜晚的親子時間過去之後,胤禛乖乖地回去抄寫他的弟子規了,乘涼的地方就只留下了康熙和佟月菀兩人。
“方纔柔兒怎麼了?”康熙從果盤裏挑選了一個又大又飽滿的橘子,仔細將皮剝開之後再遞給了佟月菀,“朕瞧着,彷彿是有些心事的樣子。”
佟月菀接過橘子,又分了一半給康熙,扁了扁嘴道:“今天我進胤禛的屋子裏,看見他桌上擺了張寫了四個字的宣紙。”
提示到這裏,康熙已經聞絃歌而知雅意了,“是朕昨日寫的戒急用忍?”
“正是。”
康熙不清楚佟月菀實際上並不知內情,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一邊往嘴裏塞了一瓣橘子,嗯,還挺甜。
“這四個字怎麼了?”
已經被胤禛和康熙如出一轍的問一句回一句給氣到了,佟月菀硬生生甩了下帕子,故意在臉上露出一絲假笑來。
“還能是爲什麼呢,我還以爲是表哥您在生禛兒的氣,所以用這四個字來提醒告誡於他呢。”
康熙差點被嘴巴里的橘子給嗆到:“……”
“朕不是,朕沒有,別瞎說!”康熙立刻送上否認三連,以示強烈否認。
莫須有之事,別想讓他背黑鍋!
康熙嘟囔了兩句,“那是你兒子讓朕寫的,是他主動的,可不是朕動的手!”
佟月菀:“……”
這麼大個人了,和個孩子推卸誰主動誰被動的責任,也真是好意思呢。
當然了,話不能這麼說出口。
於是佟月菀軟下身子,將手裏剩下的橘子一股腦就塞進了康熙嘴裏,嘴上嬌嬌悄悄地說道:“所以柔兒這不是知道錯了麼!方纔明明是不好意思呢,偏偏表哥你還非要問出來,哼!”
前一句聽意思,彷彿是佟月菀在服軟了,結果下一句又成了康熙的不是。
把他給聽得只能苦笑着無奈搖頭。
“唉,反正在柔兒的嘴裏,怎麼着都是朕的錯了。”
佟月菀故意去撓他癢癢穴,“難道是第一天才發現嗎!表哥你就說,對不對吧!”
誰能料到,康熙這麼個身強體壯的昂揚男兒居然怕癢!
“快說,表哥快說呀!不然我就不停手啦!”
“哈哈哈!”康熙放肆笑了起來,“是是是,在承乾宮,咱們皇貴妃娘娘說的都對!”
佟月菀壓在康熙身上,兩個人滾做一堆,嘻嘻哈哈笑鬧着。
梁九功頭皮一陣發麻,連忙背過身,怒視着其他慢半拍的宮人,壓低了聲音道:“都看什麼呢!還不趕緊轉過去!”
說完,連忙帶着人往外撤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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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兩個不知羞的人又讓直播間變成了馬賽克,觀衆們倒也一點不驚訝。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咳,大家懂得都懂!
所以他們很快就陷入了自娛自樂的歡樂海洋當中。
【害,這可真是虛驚一場啊!】
【不管歷史上是真是假,但是至少我能夠接受這個解釋。】
【對呀,這分明就是胤禛這娃在自省其身,然後請康熙賜字,好掛起來當做是給自己的提醒嘛!】
【所以說,有娘關心的娃是個寶,沒有娘關心的娃就是根草嘛。歷史上的胤禛,親孃烏雅氏利用他,養母佟佳氏不關心他,沒有人教他該如何待人處事,也沒有人幫他在康熙面前轉圜,受了委屈也是很有可能的。】
【幸好有主播在!不僅有了娘關心他,而且比他自己還急着他的事兒呢。】
【對對對,我看主播急得上火的時候,胤禛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別說主播要翻白眼了,連我這個觀衆看了都要上頭,笑死。】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咱們都散了吧,這裏的馬賽克有什麼好看的。明天一大早再來蹲吧!】
【大家記得多運動多鍛鍊身體呢,老是蹲直播,對心情好,但是對身體可不好哦!】
【行行行,關了直播間這就去跑步,爲了能看到我的好大兒平安健康地長大,我這個雲媽也得有個健康的好身體纔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