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就是助理打電話過來,說是徐幼安跟朋友喝了一整瓶紅酒,開車回家的路上出事的。
“又喝多了!”安雅一聽,更惱火了,“喝多了那也是因爲蕭今晏,要不是他和幼安搞出那麼多事情來卻又堅決不肯娶幼安,幼安會三天兩頭的喝醉?”
徐少珩看着憤怒的母親,微微皺起眉頭,低聲說,“媽,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
上次蕭今晏和徐幼安在一張牀上睡了一晚的事,蕭今晏已經查清楚了,確實是有人在他的酒裏動了手腳。
而這個幕後指使者,不是別人,正是徐幼安自己。
徐少珩沒想到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會爲了得到蕭今晏,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有些痛心,但這事他一直瞞着,沒跟安雅和徐湯遠說。
看着兒子,安雅錯愕,“怎麼,少珩,你還打算幫着蕭今晏不成?”
“媽,......”
“哐當~”
正好這時,急診室的門一聲輕響,被從裏面拉開,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安雅心裏全是女兒,見醫生出來,立刻撲過去。
“徐夫人放心,徐小姐只是撞到了頭部,我們仔細檢查了,頭部沒有淤血,沒什麼大礙,應該休養幾天就可以好。”
醫生看一眼大家,微笑着恭敬道。
車禍的地方,剛好離安仁醫院很近,蕭今晏就帶着徐幼安來了安仁醫院。
安仁醫院的醫生,自然認得蕭家和徐家的人。
安雅點點頭,安心多了。
“不過,不知道徐夫人和小蕭總知不知道,徐小姐她已經......”
“幼安怎麼啦?”醫生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安雅擔憂地追問。
醫生又看了幾個人一遍,低聲說,“徐小姐她懷孕了,大概四周左右。”
“什......什麼?!”安雅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不止是安雅,蕭今晏和徐少珩同樣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徐幼安也懷孕了,怎麼會?
......
徐幼安被送進了vip病房。
半個小時之內,蕭景行和郭佩蘭,還有徐湯遠都趕來了。
電話是安雅打的。
她以爲孩子是蕭今晏的,打給了徐湯遠,把事情跟徐湯遠說了。
徐湯遠氣的肺都快炸了,轉頭就打給了蕭景行。
“蕭今晏,你說吧,什麼時候娶我女兒?”
等蕭景行和郭佩蘭也到了之後,徐湯遠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地問斜斜地靠在門框上的蕭今晏。
徐少珩站在一旁,緊擰着眉頭,眉色深深地看一眼蕭今晏,沒說話。
在場的人當中,他跟蕭今晏一樣清楚,徐幼安肚子裏的孩子,鐵定跟蕭今晏沒關係。
“你個逆子,說話!”見蕭今晏一副吊兒郎當,滿臉無所謂的表情,蕭景行怒吼。
如今蕭氏,有他們父子三人一起拼搏,雖然略勝徐氏一籌,但徐家是百年的鐘鳴鼎食之家,根基牢固雄厚,人脈甚廣,一旦蕭家和徐家鬧翻,那就是魚死網破的事情。
蕭景行當然不會因爲蕭今晏和徐幼安的婚事,鬧得兩家不和。
“不是你的?!”安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更加惱火了,吼道,“不可能,幼安不是不自愛的人,除了你,不可能有別的男人。”
蕭景行和郭佩蘭看着蕭今晏,一時也怔住了。
如果孩子真不是蕭今晏的,他們蕭家該悲該喜,結果可未必呢。
蕭今晏擰眉,看一眼病牀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徐幼安,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道,“可不可能,等幼安醒了不就知道了。”
“蕭今晏,你這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的女兒不知道廉恥不自愛,現在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很高興,是不是?”
徐湯遠看着蕭今晏,愈發怒不可遏。
蕭今晏淡淡眯着徐湯遠,不說話。
做爲了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徐湯遠現在的表現,他可以理解。
反正事情又不是說不清楚,一切等徐幼安醒來不就行了,他現在沒必要做一些無畏的爭辯。
“爸,媽,之前幼安跟今晏在酒店的事情,確實是有人在今晏的酒裏動了手腳。”
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徐少珩終於開口。
有些事,他知道了不說,再讓別人對自己的父母說出來,那就是羞辱。
況且,看蕭今晏的態度,是鐵了心不會跟徐幼安在一起。
既然強扭都不行,他們又何必非得把徐幼安往蕭今晏的身上推,說不定最終只會害了徐幼安。
他這個當親哥哥的,不能一時糊塗毀了徐幼安的一輩子。
徐少珩一開口,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在大家的注視下,他又繼續道,“是幼安自己讓人在今晏的酒裏下的藥,並且安排了狗仔,自導自演了一切。”
徐湯遠和安雅聽着自己兒子的話,瞬間啞言,所有的話一時堆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蕭景行和郭佩蘭也是錯愕,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這樣看來,這場蓄謀已久的聯姻,是要告吹了。
但徐湯遠和安雅要動怒,將所有事情怪罪到蕭今晏的頭上,對蕭氏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少珩,你說的都是真的?”沉默片刻,徐湯遠沉聲問道。
徐少珩點頭,“我查過了。”
意識是,錯不了。
看着自家兒子,徐湯遠的臉色,一時沉到了底。
蕭景行和郭佩蘭看着,也不好說什麼。
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話落,蕭今晏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蕭景行又一聲低吼,站了起來,怒視着蕭今晏道,“不管怎麼樣,幼安對你是一片真心,你現在給你徐伯父徐伯母道歉。”
——他道歉?!
蕭今晏笑了笑,說,“從小到大,我都把幼安當妹妹一樣對待,以後也一樣。”
說完,他再次邁開長腿,毫不遲疑地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