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語菲也看着她，明顯不太想象她的話，同樣蹙眉問道，“眠眠，你這樣說奕承，你有證據嗎？”
——證據。
蘇星眠再次猶豫。
如果她不說實話，她和劉語菲，一定可以繼續像現在這樣，跟親姐妹似的，毫無隔閡的相處下去。
如果她說了實話，她和劉語菲多年的友情，大概會出現裂痕，或許，連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但不說，眼睜睜地看着劉語菲最後被辜負，被傷害，蘇星眠做不到。
“語菲，對不起。”
沉吟片刻，蘇星眠做了決定，看着劉語菲格外認真嚴肅地道，“有件事情，我一直瞞着你。”
“什麼事？”劉語菲迫切地追問。
“進jm之前，我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嗯。”劉語菲點頭，“不就是蕭今晏嗎？”
蘇星眠搖頭，“不是他！”
那時候，蕭今晏和她，純粹只是炮友關係罷了。
“不是蕭今晏，那是誰？你不會同時跟蕭今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交往吧？”劉語菲詫異。
蘇星眠再次搖頭，“不是，我是在跟前男友分手的當晚，纔在酒吧遇到了蕭今晏，和他發生了關係。”
“那你前男友是誰呀？”劉語菲繼續追問，好奇地要命，卻完全沒有將蘇星眠的前男友和江奕承聯繫到一起。
“在蕭今晏之前，我的男朋友不是別人，就是江奕承。”看着劉語菲，蘇星眠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開口。
雖然和江奕承交往將近一年，但是因爲她太忙了，每天忙着學習，打工賺錢，忙着畢業的事，和江奕承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多，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的人也很少。
因爲她和劉語菲，大學根本不在同一所學校，劉語菲大學甚至是不在北寧讀的。
——在蕭今晏之前，我的男朋友不是別人，就是江奕承。
劉語菲看着蘇星眠，在“江奕承”最後三個字落下的時候，她像是被點了穴般，一下子愣住，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完全不敢相信，江奕承居然是蘇星眠的前男友。
她最好的姐妹，最真心以待的閨蜜，居然是她男朋友的前女友。
“眠眠，你在撒謊騙我是不是？”盯着蘇星眠怔愣好一會兒後，劉語菲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問道。
蘇星眠回視着她，定定地搖頭，“語菲，我撒謊騙你，有什麼好處？難道你覺得，我是想不要你這個好朋友，去跟你搶江奕承嗎？”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看着蘇星眠，劉語菲霎那紅了眼眶，“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可以現在纔跟我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看着無比氣惱，幾乎就要哭出來的劉語菲，蘇星眠自責又心疼，卻一句爲自己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沉默片刻，她最終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語菲，對不起！”她又重複，鄭重而虔誠。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劉語菲的眼淚掉了下來，瞪着蘇星眠開始吼，“既然你一開始不告訴我，爲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