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最近,徐幼安天天哭着給他們打電話,說要回家,徐湯遠也不可能添着一張老臉來找郭佩蘭和蕭今晏。
“聽說蘇星眠那個小賤人也在,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在中間搞鬼。”安雅瞪徐湯遠一眼,咬牙切齒地道。
徐湯遠沉了沉臉,沒說話。
誰料,這時門忽然被推開。
徐湯遠和安雅立刻扭頭看去,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並非郭佩蘭和蕭今晏,而是蘇星眠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蕭今晏也出現在門口。
“徐董事長,我想跟徐夫人單獨談幾句。”看着裏面的兩個人,蘇星眠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冷漠地開口。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
“徐夫人,大年夜,幼安過的好不好,你應該很在乎吧?”
就在安雅暴跳如雷般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時,蕭今晏幽幽開口,打斷她。
果然,安雅哪怕是氣的肺都快炸了,卻不敢再對蘇星眠叫囂一個字。
剛好,徐湯遠要見蕭今晏,所以,他直接起身出去了。
“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等徐湯遠出去,蕭今晏對蘇星眠無比溫柔道。
蘇星眠衝他輕輕“嗯”了一聲。
“姦夫淫婦,狗男女!”安雅實在是人不下去,咬牙切齒地痛罵。
蕭今晏一記刀眼朝她掃了過去,對身後的夏管家道,“徐幼安今天是不是又發瘋了,請個心理醫生回去給她看看吧,要是真病的不輕,就送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療。”
安雅怒不可遏,咆哮道,“蕭今晏,你敢!”
蕭今晏衝她冷戾地勾脣,“我敢不敢,就要看徐夫人對星眠的態度了。”
安雅怒瞪着他,一個字也叫不出來了。
馬上,蕭今晏又恢復一派溫柔的模樣,伸手握了握蘇星眠垂在身側的手,這才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小賤人,你還真是有本事呀,是我太低估你了。”等蕭今晏一走,安雅又咬牙切齒地開口。
“是麼?”蘇星眠輕輕淺淺地笑,“昨天之前,我也太太低估了徐夫人的本事。”
“你什麼意思?”聽出蘇星眠話裏有話,安雅咬牙,面目近乎扭曲地追問。
蘇星眠看着她,不由地冷了臉色道,“徐夫人,這兩年,你晚上睡的還好嗎?有沒有半夜被噩夢驚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母親從天台掉下去,摔的有多痛?死的有多不甘?又有沒有擔心過,你害死了別人的孩子,你女兒肚子裏的孩子也會保不住?”
“你——”瞪着蘇星眠,安雅的眼底,慌亂一閃而過,“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蘇星眠根本不理會安雅的咆哮,淡淡一笑又道,“想必徐夫人也希望徐小姐以後能過的好吧?”
“你——你想幹什麼?”面對這樣“囂張”的蘇星眠,安雅氣的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了。
“徐夫人,你幫助夏玥,害死我的母親和孩子,還想讓我也死,又幕後操縱慕千念,打算毀了我的一輩子。”
“夏玥被判了三十年,慕千念可能面臨終身監禁,但你這個幕後的大boss卻在這裏逍遙法外,是不是太不公平?”
“你個賤人,你污衊,你居然敢污衊我——”安雅氣的,整個人都快要原地爆炸了,但卻還保持着幾分的理智,怒吼道,“你有什麼證據?你這樣信口雌黃污衊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徐夫人,你害死我的母親和孩子,又還想讓我死,你覺得,我會甘心嗎?”
蘇星眠說着,笑了,自己回答道,“我當然不甘心,所以,我有個提議;要麼,你去自首,認罪伏法;要麼,你所有犯下的罪行,統統由你女兒來替你來承受。”
“你——你要幹什麼?你個賤人!”安雅憤怒至極,隨手抄起一個水晶菸灰缸便朝蘇星眠砸了過去——
“嘭~”
也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蕭今晏衝進來,看到飛了過來的菸灰缸,立刻將蘇星眠一把抱住,猛地一個轉身——
菸灰缸砸在蕭今晏的後背上,緊接着又是“嘭”的一聲,掉落在地。
“你沒事吧?”趕緊地,蕭今晏去查看懷裏的蘇星眠。
蘇星眠擡頭望着他,搖頭,“是不是砸你背上了?”
看着懷裏居然會關心自己的小女人,蕭今晏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今晏,你個畜生,你居然處處護着這個小賤人,我——”
“徐夫人。”安雅怒吼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蕭今晏已經轉身,無比冷冽的目光掃向了她,“我被你們徐家玩了一道又一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今天見到蘇星眠的時候,覺得她很不對勁,所以蕭今晏就讓人去監獄查了,想知道夏玥到底對蘇星眠說了什麼。
就在剛剛,保鏢將夏玥對蘇星眠說的話彙報給了他。
所以,他直接衝了進來,正好就看到了安雅砸過來的菸灰缸。
“你說什麼?你也跟這個小賤人一樣,想要污衊我嗎?”安雅死不承認,繼續倒打一耙。
“害死我的孩子,還一次次想徹底毀了星眠,徐夫人,原來你比我想的還要歹毒上許多。”將蘇星眠護在懷裏,蕭今晏冷笑道。
他怎麼都想不到,三十年來,他認識的那個大氣溫婉還善良的這個徐夫人,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這一次,我不會再忍,更不會再退讓,就算魚死網破。”
對安雅說完,蕭今晏的大掌去握住蘇星眠微涼的小手,溫柔的黑眸帶着無限的愧疚道,“我們走吧。”
蘇星眠看着他,沉沉點頭,任由他牽着,一起離開。
“送客。”
“是,二少爺。”
徐湯遠站在門外,將一切聽了個真切。
特別是蕭今晏最後一句“就算魚死網破”,讓他渾身都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