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什麼？”
王霖鬆開她，改拉着她的手坐在牀邊，“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我並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才總是惹你不開心了。”
“送……禮盒的事，是我考慮不周。”
他以爲每個女人都應該喜歡這種漂亮的東西。
看着的確有些不雅，但王霖卻會不由自主想蕭憐穿上給自己看看，所以一時腦熱才送了這樣一個有點“尷尬”的禮盒給她。
蕭憐有些坐不住，她現在就穿了，那肯定是不能給他看到，“禮盒的事就翻篇吧！現在夜深了，國公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本來想跟他談談兩個最近相處的問題。
現在看看不適合談。
“我已經睡了半年的書房。”王霖不打算離開，冷漠的語氣裏竟然有一絲委屈。
“可是……我今天不方便。”
“哪裏不方便？”
男人意思很明顯，半年沒有喫肉了，要喫肉。
蕭憐耳根通紅，緊張到手心冒冷汗，“我月信來了。”
“不是三天前才走嗎？”男人目光盯着她，脣角淺勾，像是抓住了她的小辮子，等着她什麼時候原形畢露。
他連這個都知道？
蕭憐沒轍了，深呼吸口氣道：“我不想當我姐的替身。”
王霖笑容僵住，“……”
對於蕭玉，是他心裏不可磨滅的人。
但他沒有拿蕭憐當替身……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你早點休息吧！”王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她，蕭憐感情純潔空白，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她，想如此他起身離開了。
蕭憐雙手緊緊抓着棉被，“你終究是沒有忘記我姐。”
“憐兒……”
王霖回來便捧起她的臉，“我沒有當你是她的替身。”
蕭憐已經淚流滿面。
他心疼了，再沒辦法離開，將女人擁入懷裏，低頭……
……
次日，剛好是休沐。
王霖破天荒沒有早起，扭頭看枕邊人，她還在睡，睫毛輕顫又像是在裝睡。
昨晚上好像說了，又好像沒有說清楚，就這樣睡了。
穿了他送的衣物，被發現，蕭憐羞憤到恨不得鑽進地洞裏，她早就醒來了，沒有想到這次，男人沒有走，害得她不得不裝睡。
一陣窸窸窣窣，男人起牀。
等人走後，她才睜開眼睛，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他說沒有把她當成替身，但沒有否認他心裏仍舊有長姐。
這到底算什麼？
蕭憐翻來覆去不想起來，渾身痠痛又睡不着。
“夫人，秦王來了。”這時丫頭進來稟告。
秦王來了，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來用膳。
蕭憐得起來安排，“嗯，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褪去衣服，丫頭看到她身上的痕跡，臉紅又心疼，“國公爺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蕭憐碰了碰鎖骨，輕笑道：“這也許就叫斯文敗類。”
鳳明薇是這樣形容王霖的。
她開始不懂，現在懂了。
那男人就是表面高冷禁慾，實則……跟幾輩子沒有碰過女人似的。
國公府沒有別的女人，守孝半年多了，頭一回喫葷，難免如狼似虎。
就是可憐了她的小身板……
“那夫人和國公爺是和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