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媚或許不會原諒他。
“你可以選擇不恢復記憶。”見楚離歌迷茫，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龍沉開口給她建議，“現在你可以跟他回北齊，就可以擁有自己嚮往的生活。”
楚離歌擡眸看着鳳瑾。
“要是你不喜歡他，那也可以繼續做你的女帝。”龍無情輕哼道。
龍潤一旁沒有給什麼意見。
鳳瑾抱着女兒，一手牽着兒子，等着她自己做選擇，“不管你是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孩子的母親，我是孩子的父親。”
楚離歌緊緊捏着藥丸，還沒有喫下去，似乎就已經恢復了記憶，腦子裏瞬間涌出的記憶，讓她渾身難受，“那你的意思是，你對我依舊沒有感情是嗎？”
“媚兒……我……”看到這個熟悉的眼神，鳳瑾就明白了她已經恢復記憶，那個龍媚已經回來了。
過去讓她受的傷害的，誤會，委屈，似乎讓他無力去解釋。
“對不起。”最後所有的千言萬語只剩下三個字。
龍媚雙眸一紅，強忍着沒有落水，“你走吧！”
說要扭頭，再不看她一眼。
這就是沒有辦法原諒他。
鳳瑾心裏難過，卻沒有表現出來，默默的帶着孩子離開。
“不許帶孩子走！現在你們沒有成親，有兩個孩子，可以一個人一個。”龍無情攔住了人，他認爲不能這麼便宜了鳳瑾，“喵喵，必須留下來。”
鳳瑾目色陰沉，並不做退讓，“媚兒不願意原諒我，不願意嫁給我，我認。但孩子我是一定要帶走。”
龍無情一樣不肯退讓。
瞬間兩方劍弩拔張。
龍沉也沒有出面制止。
“住手！”最後還是龍媚先出了聲，“父親，我當初答應了他，孩子讓他撫養的，你讓他走吧！”
龍無情：“……”
龍潤看不下去了，“父親，你不要再讓媚兒傷心，造成今天這一步的人是您啊！”
“如果不是您非要報復，一意孤行，媚兒就不會成爲犧牲品。”
他們之間就沒有孩子存在，她和鳳瑾也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在鳳瑾回到京城準備和趙家聯姻的時候，他們就不會有交集了，可偏偏……
龍無情輕哼，怒道：“沒有這麼多如果，要不是你辦事不利，非要帶着媚兒去北齊，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的。
說着他來氣，擡手要教訓兒子！
“夠了！”卻被龍沉厲聲阻止，“無情，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事情到此爲止。”
“……”龍無情一口氣憋在肚子裏，“那喵喵呢？”
龍沉沒有理他，走到孩子面前抱起耀兒，“耀兒，喵喵，你們要跟着誰？是爹爹，還是孃親？”
鳳瑾眸色一沉，“龍老爺子，你……”
“我們讓孩子們自己選，是最好的辦法。”龍沉眉眼平靜，頗有不怒自威的氣勢，語氣帶着強大的壓迫力，讓人下意識沒敢反駁。
鳳瑾看着孩子，“好。”
“耀兒，你選擇跟着誰？”
小耀兒從龍沉懷裏掙扎下來，抱住父親的大腿，“我要跟着爹爹。”
龍沉笑了笑，接着問，“喵喵寶貝，你呢？”
喵喵有些搖擺不定，可以說完全沒有搞懂怎麼回事，按道理誰養的孩子跟誰親，這麼小的孩子是不會做出自己的選擇，大人誘導一下她可能就跟着這個選擇，做出了選擇。
但她自從到了父親懷裏，就特別捨不得離開……
她又很喜歡龍爺爺，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