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風夜玄和楚千漓的互動，他看得很清楚。
那個以前花癡一樣的七小姐，竟敢對着玄王爺翻白眼。
甚至，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什麼。
這是他在楚千漓身上，從未見過的一面。
不過是數日不見，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再濃妝豔抹，一張臉清清爽爽的。
反倒是這樣，才讓人看清楚，她其實真的長得很美。
竟然，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乾淨純美。
她變得一點都不妖媚了，也不再矯揉做作。
有那麼點粗魯的舉止，不僅讓她看起來沒那麼令人討厭，相反，自然利落。
好像……比起那些規規矩矩的姑娘，另有一股自在的魅力……
“韓戰，你在看什麼？”這是楚懷玉第二次呼喚。
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這分明是楚千漓離開的方向。
楚懷玉柔聲道：“小七這次回來，似乎變了許多，她比從前更美了。”
韓戰抿着脣，冷聲道：“心腸歹毒，再美也是枉然。”
他轉身就要走。
楚懷玉走在他的身旁，笑得寬容：“只是祖父從小慣着，纔會讓她性子有些霸道，我相信總有一日，小七會學好的。”
韓戰不說話。
楚懷玉的聲音更加溫柔：“若你還喜歡小七……”
韓戰猛然住了步，低頭盯着她，眸色清寒。
楚懷玉被嚇壞了，擡手捂住自己的心臟：“韓戰，你……你爲什麼用這麼兇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喜歡她，我一向厭惡她！”
韓戰低頭，看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一眼。
傷得，還真是有些深！
水性楊花的女人！
看上風夜玄之後，就棄他如敝屣！
他從未見過如此頑劣惡毒的女子！
也不知道自己方纔，爲何看着她脣角那俏皮的笑，有那麼點失魂？
比起溫柔善良的懷玉，楚千漓簡直就是個魔鬼！
“懷玉，她已經嫁爲人婦，以後，就別再提她過去與我的事，旁人會誤會。”
“我知道了，我只是以爲你對她還有眷戀，我想幫你……”
韓戰臉色一沉，不悅道：“我幾時對她有過眷戀？懷玉，你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楚懷玉一臉委屈，咬了咬脣，說不出半個字。
婢女小雅忙道：“韓爺，你方纔一直盯着七小姐看，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只是心裏難過。”
“小雅，別多嘴！”楚懷玉瞪了她一眼。
小雅只能咬着脣，不說話。
韓戰見此，嘆了一口氣，態度總算柔和了下來。
“我只是……見她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有點訝異。”
“懷玉，你別多想，你曾救過我的命，我此生，只會喜歡你。”
他握着楚懷玉的手，一臉堅定。
“楚千漓殘暴惡毒，其心不正，我厭惡她還來不及。”
楚懷玉聞言，眼底的苦澀，總算散去了些。
她看着他手臂的傷口，心疼得皺起了眉：“還在流血，快點回去，我給你包紮一下。”
“好。”
三人正要回院子，卻見一名下人急匆匆趕來：“五小姐，老爺今夜要設宴款待王爺，太傅大人命你準備好，今夜要好好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