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透,楚千漓好端端的,割破自己的衣襬做什麼?
跳舞,爲何要如此?
風夜玄也是預料之外。
但下一秒,他一張臉,就徹底變了顏色。
這死女人,竟然將上衣下襬撕開,往上一摞,綁在了腰上。
一小截白皙細嫩的肚子,頓時暴露在各種目光之下。
楚千漓真不是故意的,她甚至,真的想跳好這支舞。
但她目前,跳得最好的,只有肚皮舞。
不就是當初爲了減肥健身嘛。
雖然她一向偏瘦,但,減肥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業,注重身材的女孩子,就沒有不健身的。
跳肚皮舞,也是她健身的其中一種方式。
上衣下襬被綁起來後,她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隻黑色盒子。
那黑色盒子,立即放出音樂。
又是那首該死的曲子,那首讓風夜玄停了之後,氣得火冒三丈的歌曲!
“《卡門》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隨着音樂聲響起,楚千漓邁出第一步。
在各種猝不及防的目光之下,她纖細的柳腰一擺,細腰立即抖動了起來。
冷寂和青冥趕緊別過臉,不敢多看半眼。
其餘人,雖然各有各的的心思。
可在她跳出第一步的時候,那一瞬間,竟都徹底移不開目光。
那腰,纖細得猶如水蛇一般。
扭動,擺動,顫抖!
在他們的視線裏,一晃一晃,一閃一閃!
因爲上衣綁得並不高,楚千漓算是很照顧這個年代的禮儀,基本上,小肚子都看不見。
只能若隱若現,看到一絲雪白。
但隨着她柳腰的擺動,那一絲雪白,偶爾能看到一片。
在場的,都是尊貴的當朝王爺,說沒有見過美人兒?
但若是美人兒脫得一絲不剩,在他們面前搔首弄姿,他們一定不會心動。
可,就是現在這樣,她腰間那一片雪白細嫩,時而能看見,時而卻又完全看不見。
那忽閃忽閃之際,弄得不少人,血脈一瞬間噴張。
一股熱血衝向大腦,連剎都剎不住。
楚懷玉低頭,便看到風夜玄盯着楚千漓,手裏的杯子,捏得緊緊的。
她差點就哭了!
五姐太……太無恥了!
怎麼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勾引王爺?
甚至,還勾引其他人?
這……不要臉!真的太不要臉了!
也不知道是誰,手裏的杯子哐噹一聲,落在地上。
玉瓷碎了一地。
這忽然傳來的聲音,驚得每個人心頭一緊,竟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各種心思,纔在那一瞬間,猛地回到自己的大腦裏。
啪的一聲,風夜玄手裏的杯子,被他硬生生捏碎!
“放肆!”那道高大的身影,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晃而過。
不過是眨眼之間,大廳中央,徹底變得空蕩蕩的。
玄王摟着那個女子,走了。
蛇一樣的女人……
那柳腰顫動的畫面,定格在腦海裏,久久揮散不去。
甚至在兩個人已經離開那麼久之後,大廳裏,依舊安安靜靜,安靜得連針尖落地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到。
他站起來,向幾位皇兄打過招呼後,帶着自己的侍衛走了。
南王也站了起來。
剩下的鈺王和赫王,雖然各有心思。
但既然主人家都走了,他們還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這場宴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
風夜玄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甚至氣得將人拎回去之後,直接撕了她的裙子,將她綁在牀邊雕花木柱上。
“風夜玄,你做什麼?放開我!”
楚千漓用力掙扎,奈何他綁得好緊,根本掙不開半分!
裙子被撕下來一角,她修長的腿,也露出了一大截。
再配上她如今雙手被綁之後的身軀,那腰間徹底暴露出。
上下這模樣,簡直讓男人血氣翻騰!
就連楚千漓自己低頭看了眼,也發現了,她現在穿的,完全就是二十一世紀小太妹的穿着。
風夜玄雙目猩紅,盯着她纖細到不盈一握的腰肢,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刺激的,氣息亂得一塌糊塗!
這女人!這欠收拾的女人!
她竟敢穿成這樣!
“你還要不要臉!”他在罵人,可大掌,卻落在她的腿上。
掌心一陣滾燙,就連楚千漓都感覺到,他異乎常人的體溫,就好像在發燒一樣。
“穿成這樣,就是爲了蠱惑男人?”他真的被氣到了。
連腿都看到了!這女人,膽大包天!
他是不是對她太過於縱容,纔會讓她如此放肆?
放肆到,誰都不放在眼裏!
“我哪裏穿成這樣了?”楚千漓用力在掙扎。
奈何,哪怕折騰得手腕劇痛,還是掙不開。
她也氣了!
“我剛纔不是這樣的,是你將我的衣服撕成這樣!”
現在,她自己也覺得,這套服裝真的有些讓人羞澀了。
裙子快要被撕到腰間,一條腿徹底融入清涼的空氣中。
尤其,但雙手被放在頭頂上方之後,她的上衣就跟着翹了起來。
腰部完全擋不住!
身後的男人,她其實看不見他的臉,可卻分明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一直鎖在自己身上。
楚千漓咬着脣,開始覺得不安。
這姿態,實在是太危險了。
“放開我,我沒有故意要氣你。”
“你還知道本王在生氣!”不管是王妃還是侍妾,終究是他的女人!
她頂着他女人的身份,在其他男人面前如此擺動自己的身軀,當他死了嗎?
他現在,就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楚千漓咬着脣,知道自己今日確實有些過了。
其實,也是在賭氣。
但若不是他說自己是玩物,不是他非要將她禁錮在王府,不許她出去,她至於也氣成那樣?
她心裏也要火,只是不像他那樣,生氣就可以發泄罷了。
她就算生氣,就算委屈,又有誰在意過?
現在,他還在衝着她發脾氣!
楚千漓的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
她氣呼呼道:“不是隨便就可以將我送給你的大皇兄玩弄嗎?那讓他看一眼又怎麼了?比起你要將我送出去的惡行,我跳支舞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