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四皇嫂。
但，小夭說的話，他也願意相信。
很矛盾。
小夭收了針，回頭，衝風瑾睿一笑：“沒必要糾結太多，也許，等她醒了，一切就明朗了。”
風瑾睿看着牀上的伏寧。
她依舊臉色死灰中透着一絲淺紫，毒素未清，生死未定。
難道，她真的知道楚千漓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
“你捉了小夭？”夜清影見楚千漓的時候，臉色是極其難看的。
“你爲何要動她？”
“我爲什麼不能動她？”楚千漓瞅着他雖然戴着面具，但明顯陰霾的臉。
她皺起眉，一臉不悅：“夜清影，你別忘了，你是個殺手，你真的要讓自己動情嗎？”
夜清影沒說話，但這次，竟然沒有否認！
楚千漓的心裏，頓時一陣妒火狂燒！
他心裏只有那個賤丫頭！
爲什麼每個人，都爲了那死丫頭跟她作對？
“夜清影，你這輩子殺了多少人？你能保證自己下半輩子能過得安穩嗎？那些被你殺掉的人，他們的親人就真的不會回來找你報仇？”
夜清影的大掌，緊緊握在一起。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小夭跟着他，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小夭只是在他身邊停留了不到一個月，這種事情，就已經出現過。
他比誰都懂得，小夭跟着他，未必會幸福！
“所以，夜清影，你真的覺得，你自己有動情的資格？”
楚千漓還是瞭解他的，這麼多年來，他雖然一直戴着面具，但他眸色的變化，她還是可以看得清楚。
他也在不安，也在害怕不是嗎？
“夜清影……”
“我是不是動情，與你無關，可你對付小夭，我決不允許！”夜清影冷冷看着她。
這段時間，他就開始厭惡她，現在，那眼神，甚至還帶着一絲仇恨。
楚千漓氣得捏緊了掌心，妒忌，憤怒，不甘！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長得如此醜陋，身無二兩肉，完全就像個沒長開的野丫頭一樣！夜清影，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至少，她真誠，善良……”
“放屁！”
她很少會說髒話，雖然城府極深，心機也深沉，但她的素養一向控制的非常好。
但這一刻，她完全忍不住！
“你瞭解她嗎？你不過是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了！”
“你以爲她天真無邪什麼都不懂，事實上，她都懂！”
“她每日裏和風夜玄在一起，你以爲他們在做什麼？你這個所謂的真誠善良的姑娘，夜夜都在勾引風夜玄，讓玄王爺每夜都要在她的寢房停留很久！”
“要不是夜玄心裏只有我，她早就得逞了！夜清影，只有你纔將她當成寶，可她自己在玄王爺的面前，低賤得很！她……”
“說夠了嗎？”夜清影清冷的眸色，鎖在她的臉上。
頂着如此一張美麗絕色的臉，卻擁有一顆骯髒惡毒的心。
這張臉也在她醜陋的靈魂之下，變得越來越黯淡，越來越沒有光澤。
“我真的有些後悔。”他忽然，眯起眼眸，慢步向她走去：“真的後悔，爲何要幫你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