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只是困了，可不是死了或者聾了。
冷寂的話，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立即策馬走到風夜玄的跟前，怨念道：“王爺，我昨夜一夜未睡，現在累極也困極，我能不能回去睡覺了？”
“你若想休息，去本王的營帳歇一會，等會，本王會命人去叫你。”
風夜玄看着前方黑壓壓的一片，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
小夭原本立即就想走人的，但迴心一想，不對呀！去他的營帳休息，這算什麼？
嫌流言蜚語還不夠多嗎？
“我就不能直接回王府？”
“不能。”
“！”狗男人！暴君！專橫跋扈，蠻不講理！
“王爺，”就連冷寂，都有些要看不過眼王爺的野蠻了。
“王爺要小夭姑娘過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雖然他和小夭不熟，不過這幾日倒也看出來了，這姑娘並不難相處。
其實，是個極好的人。
看她現在這臉色，黑眼圈極重，很明顯就是睡眠嚴重不足。
昨夜小夭可不是什麼勾引了王爺一夜，他們昨夜做了什麼，冷寂比誰都清楚。
小夭昨夜給玄王爺批閱了幾乎所有的文書！
中途冷寂進去過幾回，一次是換熱茶水，一次是送點心，還有一次是送參茶。
王爺不知道怎麼的，發掘了小夭這麼一項治理國家極其厲害的本領，於是“物盡其用”！
昨夜王爺喫着點心喝着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看着小夭幹活。
而小夭，中途只停下來幾次，喝點參茶提神，再喫點東西墊肚子。
你以爲她真的這麼努力，工作到不願意停下來嗎？
不停下，那是因爲某暴君說了，若是批閱不完，就將她“脫光”丟出去。
後半夜冷寂回去休息，換了驚日過去守着。
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冷寂猜測，小夭大概率是真的將各地的公文批閱完。
因爲，昨夜五洲苑並沒有發生有人“被扒光丟出去”的奇聞。
王爺自己倒好，精神氣爽的。
小夭忙了一夜，現在看起來，身子像破布一樣。
“昨夜，你不是說了，要訓練精兵，用以往古老的訓練方法，只能訓練他們的體能，腦力會倒退？”
風夜玄沒有回答冷寂的問題，目光卻鎖在小夭身上。
“你說，這種辦法長期下去，會練出來一個個所謂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將士？”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是不是他以爲的那個意思？
冷寂看看自己的手臂，看看自己的腿，再想想自己的腦門。
四肢，是挺發達的，腦袋……算不算簡單？
原來四肢發達，是會被嫌棄的？
看小夭的眼神，頓時從憐惜，變成了不滿。
背後說他們這些將士的壞話，好過分啊！
小夭白了他一眼，打了個呵欠，一臉生無可戀。
“是啊是啊，就是你這種類型……看什麼看？你遇事除了用蠻勁解決，有想過如何思考更好的辦法嗎？”
冷寂一臉怨念：“當然……”
“打仗的時候呢？”
“打仗當然只能拼體力……”
“所以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代表！”
小夭又打了個呵欠，是真的困了。
“王爺，昨夜我亂說的，我根本不懂什麼戰術，你放我回去休息吧！”
不料風夜玄這次，竟真的變得好說話了起來。
一扯繮繩，他道：“好，本王陪你回營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