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真的知道。
“那若我說，藥人兵團，也許與你娘有關呢？”
“和她沒有關係！”
風夜玄的臉色，一瞬間冷硬下去。
“漓兒，她雖然爲人處世，未必盡如人意，也未必就有多善良，但，藥人兵團不僅殘害皇族，還禍害百姓，我娘不會做這種事！”
楚千漓不說話。
因爲，她的確只是心裏有疑惑，的確，沒有任何證據。
她也相信，風夜玄不是沒有查過，更不是沒有想過。
但，那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無條件信任他的親孃。
就如，她也能無條件信任龍曦月一般。
大家，都是一樣的。
“我只是隨意說說，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漓兒！”
看到她眼底又出現疏遠的神色，風夜玄還是往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
但這次，楚千漓後退了兩步，躲開了。
“王爺，我與你之間，有太多不能解決的問題，一時半會，我也做不到與你心無芥蒂在一起。”
事實上，這些事情，怕是真的解決不了了。
她想要調查他娘，而他娘，想要殺了她。
死結。
不是瑨妃這種身份，而是，他的生母。
真的是死結。
“漓兒，只要我們不去想……”
“我們不去想，問題就真的不存在了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走吧。”
她別過臉，不再看他。
“你還是，要將本王推開嗎？”
“王爺，不是我要將你推開，是我們之間，的確有太多問題，你爲什麼到現在還不懂？”
她和華容，至少就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真正站在一起的。
若是他們在一起，他爲人夫爲人子，要如何站隊？
“我只能說，當年我孃的死，只怕和藥人兵團也有關係，更何況，藥人兵團的存在，對百姓就是一種災難。”
藥人兵團已經不僅僅是他們北冥國的事情，那些藥人，在龍騰也出現過。
藥人兵團背後的人，不僅僅想要北冥，還想要龍騰。
身爲龍騰的女皇陛下，她決不允許，這樣的勢力繼續壯大。
“不管藥人兵團背後的人是誰，只要被我查到，我一定不會姑息。”
楚千漓往前一步，走到屋檐邊。
不再回頭看他了。
聲音，很冷，猶如今夜的風。
“若真是與你娘有關，我也，絕不會放過她！”
她一躍而下，快步朝風定初走去。
很快，嬌小的身影，就和孩子們融入在了一起。
風夜玄迎風而立，安靜看着她。
心裏的躁動，漸漸，也平復了下來。
很多事情，他心裏其實都明白，卻只是，在看到她命人送來的紙條那一刻，心裏太激動罷了。
激動過後，才發現，一切，並沒有因爲一張紙條，而有任何變化。
以後的路，他該怎麼走，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想，讓他的死女人陪在自己身邊，不管路怎麼走，只要有她在，他就可以走下去。
可他忘了，死女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終究，不能完完全全，只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