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風夜玄耳中的時候,他正在鳳泠的伺候下用早膳。

    昨夜鳳泠離開後,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出門,打算替病人再做點事。

    但他沒有去幫楚千漓撿藥。

    是因爲不想再看到楚千漓的臉,讓自己心亂。

    他在刻意讓自己的心,迴歸到鳳泠的身上。

    既然心裏認定了鳳泠,他就不允許自己做一個朝秦暮楚的男子。

    不管現在對鳳泠是什麼感覺,認定了便是認定。

    所以,他換了衣裳,戴上面罩之後,和醫師們一起,去照顧病人。

    今日天快亮的時候,纔回來休息了片刻,睡了不足一個時辰。

    天亮之後,鳳泠早早就來了,給他送來了晚膳。

    風夜玄也像是昨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般,照常起來。

    驚日收到侍衛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來通知王爺:“藍先生因爲太憤怒,不知道對公主施了什麼術法,要讓公主當衆脫衣起舞!”

    當衆脫衣起舞!

    鳳泠心頭一喜,笑意差點在臉上暴露。

    果真如此的話,以後,楚千漓還哪裏有臉見人?她最好羞愧得自殺身亡,以後也就不會再有任何人與她搶男人了。

    可鳳泠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耳邊傳來啪的一聲。

    風夜玄將手中杯子捏碎了。

    “夜玄……”鳳泠的呼喚剛出口,便感覺到一陣寒風在耳邊掠過。

    寒風太嚇人,驚得她下意識閉上眼。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視線裏,哪裏還有風夜玄的身影?

    房間裏頭空蕩蕩的,他走了!

    從未見過他走的如此焦急!

    一切,都是爲了楚千漓!

    “夜玄!”鳳泠追了出去,可惜,就連院子裏都看不見風夜玄,只能看到匆匆追出去的驚日。

    該死!

    他竟然急到這地步,急得連杯子都捏碎!

    再看地上的碎瓷片,上頭還沾着血,是他流的血!

    他就這麼在乎楚千漓那賤人嗎?

    可她的催眠術,明明讓他認定了心裏的人是她,他怎麼還能對楚千漓如此上心?

    難道,他對楚千漓的執念,連尊主的蠱毒和她的催眠術都壓不住了?

    ……

    風夜玄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焦急。

    聽到消息那一刻,他的心臟就像是被成千上萬的刀子同時刺入那般,痛!痛到連呼吸都要停滯!

    他無法想象她真的將自己扒光,在衆人面前起舞之後,要如何面對着自己接下來的人生。

    她一定會痛不欲生,她甚至可能會輕生!

    一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偷偷哭泣的模樣,他的心就好痛!

    他寧願看到她生龍活虎地站在他的面前,寧願她還是那副勾起脣角冷笑諷刺他的模樣,甚至,她狠下心來傷害他也可以!

    只要她別哭!

    只要,她不要放棄自己的人生!

    “藍帆!你敢對她下手,本王撕了你!”

    一聲怒吼,從村頭到護城河祭臺那邊,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距離稍近的那些,一不小心,就被玄王爺的功力震得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這個男人,急怒攻心,連自己的功力都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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