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足夠大，你就在此安靜休息。”
風夜玄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鳳泠有注意到，他看楚千漓的時候，那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但只要跟她說話，態度就十分的冷漠。
鳳泠還是不死心，小聲呢喃：“夜玄，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
“鳳惜是你妹妹吧？”風夜玄的目光緩緩擡起，之後，又垂落了下來。
落在了鳳泠的臉上。
鳳泠渾身一陣繃緊。
上來之前就料到，這個問題一定避免不過去。
之前風夜玄沒有問，是因爲他的心思，全都在中毒未醒的楚千漓身上。
現在，自己送到他的面前，他不可能不過問。
“解藥，你可有？”風夜玄的目光，越發清寒：“只要交出解藥，這件事，本王對你既往不咎。”
“夜玄！”鳳泠雖然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但她至少知道，自己始終在他的心尖尖上。
不管感情有沒有，責任感一定還在！
只要她立場足夠的堅定，風夜玄一定不會真的傷害她！
“鳳惜雖然是我的妹妹，可她一向聽從尊主的話行事，她從來都不聽我的。”
“夜玄，你在尊主身邊，也該見過鳳惜，你幾時看到鳳惜願意聽我的話？”
“更何況，鳳惜一向心高氣傲，恨不得時常在尊主面前邀功，她甚至最討厭我在尊主面前表現得比她好。”
“夜玄，你說這種情況之下，鳳惜用了什麼毒藥，怎麼可能會告訴我？”
風夜玄不說話。
雖然很多記憶，他到現在爲止，還是有些理不順。
但，見過的事情，還不至於會忘記。
“若非如此，你以爲，本王會允許你活到現在？”
“夜玄？”鳳泠擡頭，迎上他的目光，一陣愕然。
是震撼，也是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已經有了殺意？”
鳳泠渾身無力，跌坐在馬車裏頭，一邊搖頭，眼淚就一邊滑了下來。
“夜玄，你幾時……變了心？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馬車動了起來，大家要啓程了。
風夜玄依舊盯着鳳泠的臉，眼眸卻漸漸眯了起來。
這張臉，乍看，很熟悉，再看，又好像有些陌生。
他覺得應該是熟悉的，畢竟，她的臉始終在心頭徘徊。
可是莫名，又覺得很陌生，因爲，他知道她在心頭，卻時常會忘記她長什麼樣。
確切地說，是他看不清在心頭那張屬於她的臉。
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夜玄，你喜歡楚千漓，我不介意，可我是你的女人啊！”
鳳泠低垂眼簾，眼淚沿着臉頰，滑了下來。
“尋常人家的男子，也會三妻四妾，更何況，你是尊貴無雙的王爺。”
她似乎很絕望，但卻又十分的無奈。
聲音啞啞的，如此哀傷：“從跟着你那一日開始，我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若你他日喜歡上別的女子，我也會成全，但只求……你別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