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血放毒，雖然他以前也懂，但檢驗血液是否符合，卻是楚千漓教他的。
楚千漓說過，檢驗過後，可以大概率排除血液相斥的意外。
這就避免了大部分因爲血液相牴觸，反倒加重病人病情的情況出現。
換血在他們這個年代很少會用，每次用都會特別謹慎，隨時都會出人命。
“皇上，你的血……”
這是鎏金做了幾次試驗之後，小心翼翼說出的結果：“您的血……最適合。”
“那就用朕的！”
小順子想說什麼，楚江南瞪了他一眼：“若沒有漓兒，朕只怕也活不到現在，如今漓兒出了事，朕豈能置身事外？”
“可是，皇上，你的身子……”
“我會酌情，適量，等令王爺回來後，請將他叫進來，我也想試試他的血。”
“爲何是令王？”風夜玄有些氣惱，爲何他的血就不是最佳選擇？
“楚姑娘以前說的，兄弟之間的血液，能相融的可能性更大。”
鎏金沒有時間解釋，衝楚江南傾了傾身：“皇上，請！”
“好！”
兩人走進裏間。
外頭，楊勳來了：“卑職求見皇上。”
小順子立即出去，沒多久，便急匆匆回來：“王爺，令王爺他們回來了。”
“快將令王爺請來！”
……令王爺的血，果然也適合。
那夜，鎏金一直在救治楚千漓。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大家總算等來了鎏金一句：情況已經穩定了。
楚江南鬆了一口氣，身體有些喫不消，小順子趕緊扶着他進去休息。
一直到鎏金再三保證，楚姑娘一定會好起來，風夜玄才願意出門，見一見等候多時的冷寂。
“何事？”一直要求見，若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大概會一腳將冷寂給踹飛。
冷寂也看得出來，王爺一點都不想離開楚姑娘的房間。
但這件事……還是有些重要。
他低聲道：“王爺，鳳姑娘不願意離開馬車，便成了殺手攻擊的目標，她……”
“她如何？”風夜玄的頭又開始有些疼。
原來這一整夜下來，他竟都將鳳泠給忘了！
可他此時心情也是複雜。
看到死女人中毒，他寧願中毒的人是自己。
可鳳泠……爲何鳳泠會是他心頭那個人？
這種感覺，分明很矛盾！
“冷寂。”他忽然喚了聲。
冷寂莫名感覺到背脊骨涼颼颼的，王爺很少如此正兒八經叫他的，該不會是，責備他保護不力吧？
“本王從前喜歡的女子，到底是誰？”
這問題，讓冷寂沉默了好一會。
之後，他才訥訥道：“與楚姑娘曾相愛相殺，也曾生死與共，曾誤會重重發誓老死不相往來，也曾冰釋前嫌患難見真情。”
“有過仇恨恩怨，也有過愛意綿綿，好的時候，爲了她可以死，不好的時候，也曾恨她入骨……”
冷寂看着風夜玄，這個問題，實在是連他都想不明白。
“最後一次和楚姑娘見面，她與赫王爺聯手傷了你，之後王爺病重昏迷多日，醒來之後，再不提楚姑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