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在哪裏？”風夜玄問道。
鎏金忙道：“在皇上的寢宮，與皇上以及公主在商量事情。”
風夜玄抹掉脣角的血跡，舉步就要走。
看他這高大挺拔的背影，很難想象，這男人剛纔還在吐血。
現在的玄王爺看起來，氣勢逼人，一貫的清冷孤傲,哪裏看得出來受了什麼傷？
鎏金追了上去：“王爺，你也覺得是公主做了什麼？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就要問問靖王，爲什麼要讓她和師父滴血認親。”
“但公主既然動了手腳，那就是說明，她對這件事抱着抗拒的態度，王爺,你去問她……只會給她增加壓力。”
鎏金的話，讓風夜玄腳步一收，停了下來。
不是怕給楚千漓壓力,而是，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但這事，不能聲張。
要是讓華容知道……
“來人。”
風夜玄忽然喚了聲。
立即有一名侍衛快步趕來：“王爺，有何吩咐？”
“替本王準備文房四寶，本王要作畫！”
“是！”
“王爺……”那侍衛進了書房之後，鎏金來到風夜玄的跟前，“怎麼……忽然就有雅興了？”
風夜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問道：“御星情況如何？”
“病情倒是穩定了，就是還不能醒來，之前公主說，這種情況，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植物人？”
“就是……如同花草樹木一樣，有生命,但不能說話，不能行動,永遠躺在牀上,毫無知覺。”
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鎏金立即看穿了他的疑問,忙道：“至少，植物人還有醒來的機會。”
風夜玄點了點頭：“繼續好好照料着。”
他轉身走向書房。
鎏金還想追上去，卻又不知道追上之後，到底要問什麼。
公主和皇上滴血認親的事情，不深究了是嗎？
他現在，不僅看不懂楚千漓是什麼意思，就連王爺的想法，也猜不透了。
是他思考能力退步了嗎？
……
楚千漓與皇上和靖王爺聊了大半個時辰，楚千漓就被十一請走了。
等楚千漓離開之後，楚望看着楚江南，臉色漸漸就黯淡了下去。
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間，只剩下長吁短嘆，心裏說不出的煩悶。
“唉聲嘆氣的，可不像你靖王爺的風格。”楚江南擺了擺手。
小順子給兩人各自換了一杯新茶之後，便退了下去,守在門外。
楚望看着楚江南，動了下脣，話到了嘴邊，卻愣是說不出來。
“想說什麼，就說罷。”楚江南將杯子端了起來，優哉遊哉淺嘗。
楚望就忍不住了：“皇兄，你若是心裏不痛快，你就說出來吧！小漓兒已經走了，這裏沒有其他人，你沒必要憋着。”
楚江南頓了頓，斜睨了他一眼：“我爲何不痛快？”
“皇兄！”楚望都急死了，最怕的就是皇兄心裏鬱氣太重，會傷到自己！
“皇兄，有什麼難受的，你就說出來，憋在心裏，對你的身體不好，你的病還沒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