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確地說，是在她的衣服上劃過。
布料被化破的聲音清晰響起。
華容在一愣之後，立即啞聲叫了起來：“滾開……滾！滾……滾開，不許碰我，不許……滾開……”
慶公公退到一旁，面無表情。
這模樣，分明是因爲這種畫面，以前時常見到，早就不足爲奇了。
華容心如死灰，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衣服被風不凡用刀子割得支離破碎，卻無能爲力。
倔強驕傲如她，終於還是滾落了兩滴眼淚。
“狗賊……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啊！放開，放……”
最後，她咬着牙，努力讓自己冷靜。
可她使不上勁，牙也是咬得不牢固，沒多久，就鬆開了。
“唔……”
風不凡的手，在她的身上摩挲。
華容只覺得噁心。
胃部一陣翻騰，若不是因爲這段時間都沒有進食，胃裏完全沒有東西，她一定會當場吐出來。
“慶德，你看，朕這位容妃，是不是風采不減當年？”
慶德走過來，看了眼，笑着說：“肌膚比起十幾年前，是少了些光澤了。”
華容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憤怒，難堪，卻又絕望。
“可惜朕也老了，以前那些遊戲，已經玩不起來了。”
風不凡淺嘆了聲，看着眼前這具暴露出來的身軀，好像有些無奈，有點可惜。
“驚華，還不願意告訴朕，你的兒子在哪裏嗎？”
“他也是你的兒子！你爲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華容的聲音沙啞無比。
“驚華啊，你到現在，還想騙朕麼？爲什麼朕聽到的真相卻不是如你所說一般？”
華容心頭一慌，但爲了風夜玄，還是故作冷靜。
她瞪着風不凡，努力忽視自己身上難堪的畫面，啞聲道：“我倒是希望……希望他不是你的兒子。”
“呵，那麼這會，還真是讓你如願以償了。”風不凡脣角這笑意，又冷又印痕。
慶公公抿了下嘴，慢悠悠道：“容妃娘娘，玄王爺可不是皇上的兒子呢，皇上都已經知道了。”
“你胡說什麼？”華容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逝。
慶德冷哼道：“當年在燁王府，有位大夫替你把過脈，你在變成容妃之前，早就懷了身孕。”
“你胡說什麼？”華容一口否認，死死瞪着風不凡：“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願意承認，你還是個人嗎？”
風不凡只是冷笑。
慶公公陰惻惻道：“皇后娘娘早就將人找了回來，要不要讓她把人請進來給你看看？”
“不是，不是……”
“你到現在，還想瞞着朕？”
風不凡忽然變了臉色，一張臉，變得十分猙獰可怖！
“你騙得朕好苦！二十多年，朕將他當成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朕甚至想要將江山傳給他！”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讓朕替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你讓朕的江山，差點落在燁王兒子的手上！容妃，你好狠的心，好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