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天哪，這可怎麼搞！”對面天水中學的校長助理閔強都凌亂了。
“那，我，唉！”對面話都說不完整了，“那……那以後咱們能不能經常交流？然後兩年後你一定得優先考慮天水中學啊張老師？行不行，待遇你放心，你隨便提。”
“那肯定的。”
“那就說定了哈。”
兩人又稍微聊了一會兒，那位閔強助理纔不舍的放下電話。
“行行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老師。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的體系有了新進展一定要跟我們多交流啊，好好好~”
電話掛斷了，而張北辰則是看向窗外依舊在吵鬧的村民們。
而與此同時的西遠省府，超級中學天水中學的校長辦公室裏。
“唉！就差一步！”校長助理閔強鬱悶道。
“我說了讓你早點打電話，早點打電話，你就是不聽。”校長方宏達也是鬱悶的說道，“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他的體系還有問題，準備在上瓦小學的教學過程中完善。不過會經常跟我們交流，另外他還說在這個過程中可能需要一些資金、修真資源的幫助，希望咱們能幫幫忙，一起完善一下他的理論體系。”閔強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人你沒給我挖到手，我還得往裏面搭錢？”校長方宏達眼睛都大了一圈。
閔強點了點頭，一臉尷尬的看向方宏達。
“你瞅你辦的這點破事。”
“幫！只要他能跟我們分享他的體系研究，咱們就幫！不過絕對不能以天水的名義，你私下裏幫，千萬別讓其他學校知道！”方宏達咬了咬牙。
“尤其是毛巾廠中學！還有，省外的超級學校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明白嗎？”方宏達接着說道。
“不不不！那些縣市的重點小學、中學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好的。”閔強知道校長的意思。
因爲一旦讓別人知道了，那麼到時候這個張老師就指不定是誰的了。
“兩年啊，兩年！”校長方宏達還是有些懊惱。
“校長，張北辰試驗的那套體系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他自己都說還有缺陷呢，還在摸索階段呢。”閔強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起碼這半年的效果太搶眼了。即便後面不完善甚至失敗了，咱們也一點都馬虎不得。失敗也得失敗在咱們手裏，像咱們天水這樣的超級中學容不得一點戰略上的失誤，一點都不行，寧可錯了也不能錯過。”
方宏達的語氣很沉重。
有些時候失敗不是因爲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是因對手做對了什麼。
“恩。”閔強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說有個辦法能讓張北辰死心塌地的來天水的？”方宏達想起了什麼趕忙問道。
閔強尷尬的撓了撓頭皮：“是，我上次打電話的時候聽出張北辰有點不想走，說什麼放不下村裏的孩子。所以我找了兩個學生家長……兩個村民我一人答應給他們5000塊錢。”
“什麼？你瞅你乾的這點破事！”方宏達恨不得打人，“這錢你自己出哈，學校不給你報銷！”
“快快快！趕緊讓那幾個村民回去！快點！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張北辰知道，快！”方宏達趕忙說道。
“等等，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方宏達突然問道。
“應該不會吧？”閔強稍微有些猶豫說道。
“電話裏張北辰挺熱情的，聽得出來他其實很想來咱們學校。”閔強趕忙又解釋道，拼命說服自己，“而且我感覺他就是挺單純、實在的一個年輕人，不像有那麼多花花腸子的人。”
聽了這話，校長方宏達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身體放鬆了一點：“那就好那就好。快快快，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打電話讓你找的那兩個人停下，快。”
“好好好。”一邊點着頭，閔強趕忙撥打電話過去。
只是，片刻之後閔強急了。
“校長，打……打不通。那兩個村民都沒接。”閔強說這話的時候冷汗都下來了。
“啊？”握着老闆椅扶手的方宏達手心都冒汗了，“再打再打再打！發信息！可千萬別露餡兒啊。”
與此同時的上瓦村院子式的操場裏，村民們已經衝進來了，把老校長給圍起來。
老校長範德義本來是準備好好安撫安撫的，勸勸大家的。
他也是這麼做的。
只是？
“走人！”
“張北辰走人！”
“老校長你怎麼把這樣的人請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都被他嚯嚯成什麼樣了。”村民們羣情激奮。
“大家冷靜一下。張老師其實也是爲了孩子們好，他就是想在咱們這裏試驗一下他的理論而已，這也是爲了孩子們好。”
“大家可能有什麼誤會，大家先冷靜一下。”開始的時候老範還安撫道，替張北辰說話。
“試驗啥啊？他拿我們農村孩子當小白鼠啊？他怎麼不拿城裏孩子試驗！城裏的孩子是孩子，咱們農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啊！”
“就是！老校長，您是看着孩子們一個個長大的。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着咱們農村的這些孩子這麼被姓張的坑！被他毀了一生？”
老範破防了。
看到這副場面，看着這些村民爲子女擔心的樣子，再想起小張這兩個月把學生們的修真教學搞得一團糟，還有剛剛兩人在辦公室的談話，一切種種，範德義破防了。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準話，讓不讓他走！”
“他不走我們帶孩子走！”
所有人圍着範德義，吵鬧聲弄得範德義腦袋都轟隆隆的。
“好好好，我聽我聽！”範德義終於說道，妥協了。
“讓他走！”
“好好好，大家都先安靜點，大家都聽我說，都聽我說！”老範雙手下壓在人羣中示意大家安靜。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你們爲孩子擔心，我也一樣！好，咱們就讓他走，行不行！支教期限一到，我就讓小張老師走人！行不行！”範德義的嗓音都大了，說話的時太陽穴的血管都直跳。
走吧走吧，別給我們上瓦小學和附近幾個村的家長添亂了。
小張啊，我們這廟太小了，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範德義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