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長公主有急智,主動開口反駁:“諸位大人所說有理,只是自古以來斷案都講究個真憑實據。若只是單憑喬家娘子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和樂平母女二人一個欺君之罪,我是不服的。”

    一個看不慣長公主的夫人開口反駁:“喬家小娘子說的如此情真意切,如何會有假?更何況我們往日也不是沒見過樂平郡主欺壓喬家小娘子。”

    想起樂平裝病之事,長公主心中一定:“你們可別忘了,那御賜之物被損毀時,樂平可還病重呢。一個病重之人怎麼有氣力去損毀御賜之物?”

    “長公主說的有理。”穆家家主竟然主動開口替長公主說話:“雖然穆府和長公主府並無私交,但樂平郡主病重,一度嚴重到需要衝喜這件事微臣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初若不是裴府提前來求娶了我家元娘,那個沖喜的人選就會是裴三郎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神色平靜的皇帝瞬間臉色一變。其他腦筋轉的快的臣子也領會了穆家家主的未盡之意。

    難怪長公主非要在打碎御賜之物一事上進行遮掩,那會兒樂平郡主可是病重到要衝喜呀。若不是裴家定親定的快,妥妥的就被納入大皇子的麾下了。看來當初病重是假,爲大皇子爭取籌碼纔是真。

    “這下可不能善了了啊。”在場的大臣在心中默默嘀咕。

    果然,在下一刻便見皇帝大怒,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擲。

    “大膽!”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驚,除了皇后和太后,其他所有的明白了沒明白的都跪下請罪。

    “請皇上息怒。”

    皇帝怒氣難消的看向長公主,直接開口質問:“阿姐,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當初樂平當真是病重了嗎?”

    長公主一驚,顯然也想明白了些什麼,臉色蒼白的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被嚇的不敢做聲的樂平。咬咬牙開口:“自然是病重了,我豈會拿樂平的身體開玩笑?”

    “是嗎?”皇帝的臉色黝黑,並未被這個理由說服。他向來是真心親近長公主這個同胞姐姐的,也是真心疼愛樂平這個外甥女,自然記得以往樂平病重時長公主的反應。如此一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然!”長公主向來被皇帝偏愛慣了,又愛女情深,依舊在死撐。

    “來人!”見長公主如此執迷不悟,皇帝怒氣一上來就準備開口問罪,卻被太后打斷了怒氣。

    “皇上,你們是姐弟,她不會害你的。”

    “……”

    想起了往昔的情誼,皇帝的怒氣一頓,卻在這時聽見皇后輕聲勸了句:“皇上,再怎麼樣也要顧忌母后和皇兒的心情。不說太后愛女情深,但但是子越他向來就親近長公主這個姑姑,你若處置了長公主,不是讓孩子離心嗎?”

    此話一出,原本動了惻隱之心的皇帝立刻想到了許多。看向長公主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傳令下去,長公主罪犯欺君。念在太后的份上從輕發落,以後就幽居長公主府,無詔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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