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
“那劇可是號稱億級製作，還是搭檔的視帝。”
“那又如何？”曲汐眉一挑：“該撲還是撲。記得按我說的去做，其他，不要有太多疑問。”
“好……好的。”
曲汐揮手：“拜拜了，有進展再和我說。”
路平抹了一把額頭，長呼了一口氣。
怎麼有點壓力呢。
等等，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女兒這件事的。
路平額頭上又流汗了。
——
曲汐全程由容琛的司機接送。
車子在有容集團的園區停下。
容琛的辦公室在a座36層，她進了旋轉門，有人前來接引她，態度溫和禮貌，職業素養極高，全程保持微笑，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她是總裁辦的陳祕書，比林一低了兩個級別。
“夫人，您先在這邊等着。”陳祕書看着手錶，用眼神示意玻璃門裏面說：“boss的會議纔剛剛開始，可能您得久等了，要不，我帶您去公司園區轉轉？”
曲汐兩點半就到了。
“謝謝，不用了。”她笑眯眯道：“不過還是有件事要麻煩姐姐。”
“您請說。”
曲汐拿出u盤遞給她，說：“能幫我打印份文件嗎。”
外面打印太貴了，所以她來公司薅羊毛。
陳祕書：“啊……好的，您稍等。”
曲汐雙手合十：“謝謝！”
陳祕書替她將文檔打印好，足足有八十幾頁，用文件袋裝好，又泡了杯咖啡端進來。
“要是有需求，您隨時叫我。”
曲汐禮貌道：“辛苦你了。”
陳祕書推開門後，一直微笑的臉終於鬆懈了下來，她急忙拿出手機，翻到總裁辦姐妹小羣，瘋狂敲字。
【看到了！真的好小好漂亮皮膚超級好也很有禮貌，像是大學生，鄰家妹妹。】
【哇哦，要不我上來給夫人送杯咖啡？】
【我已經送過了，別打擾她了。】
【好叭~】
————
曲汐將咖啡放到一邊，拿出打印好的文件，用筆在上面做着批註。
門上的風鈴響起來。
有人從容琛辦公室出來。
“你去倒四杯咖啡來，都加冰，我的那杯半糖不加奶油，其他按正常來。”
清冷的女人聲音響起來。
曲汐神情專注，沒有反應過來有人對自己說話。
“你是沒聽到麼？”
曲汐擡頭，對上了一張帶着冷意和慍怒女人的臉。
“你在和我說話？”
“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對方不屑一笑。
曲汐重新低下頭。
“聽不懂中文？”
曲汐眼神沒離開文件：“自己去倒！”
“……你說什麼？”對方冷笑一聲，眉頭皺起來：“新來的？上司是誰？工號多少？”末了又道：“我不管你是誰，這是你們總裁的意思，立刻去倒。”
曲汐掏了掏耳朵，這女人真的好聒噪。
“咔嚓”一聲。
外側的門被打開。
是陳祕書進來了。
她鞠躬問道：“沈小姐，您是要喝咖啡麼，我去泡。”
“讓她去！”沈雲舒指着坐在那像一尊大佛的曲汐。
“沈小姐，還是我去吧！”陳祕書面色頗爲尷尬。
她怎麼敢讓總裁夫人去倒咖啡。
沈雲舒不依不饒：“怎麼，她使喚不動？”
她站起身笑問道：“你確定要我去？”
沈雲舒以爲她慫了，挑眉：“當然。”
曲汐點點頭：“好，只要你不怕我往裏吐口水。”
沈雲舒：“……”
最後還是陳祕書出去沖泡咖啡。
曲汐重新坐下，繼續用筆在項目書上批註。
沈雲舒盯着她看，忽然換了種語氣：“你是阿琛哥哥的朋友麼，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曲汐聽完她的話，放下手中的文件，說：“我不是他朋友。”
“我和他認識二十多年，又在美國一起留學。”沈雲舒言語中有種不經意的驕傲，她道：“他身邊的人我都是認識的。”
曲汐勾脣：“哦！”
陳祕書推門進來，說：“咖啡已經泡好了，現在送進去嗎？”
“放這吧！”沈雲舒吩咐道。
陳祕書彎腰將托盤擱置在茶几上，囑咐：“小心燙。”
沈雲舒拿起一杯咖啡，忽然“哎呀”了一聲，鬆了手。
陳祕書害怕燙到曲汐，眼疾手快去擋，來不及了，熱咖啡盡數潑到了曲汐剛做好批註的文件上，自己也被潑了一手的咖啡。
“sorry啊，我不是故意的。”沈雲舒無所謂聳肩一笑：“你怎麼不早說呢？”
陳祕書被燙得眼圈瞬間發紅，但是她也不敢說什麼，任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忍着痛說沒事沒事，您沒燙到吧。
打工人的卑微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曲汐急忙站起身拿過她的手一看，已經被燙出了水泡，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她冷靜下來說：“你現在去洗手間用水衝着燙傷的部位，至少五分鐘，有藥箱麼？”
“我沒事。”
“快去！”
“好的，藥箱我讓文祕書拿給您。”
曲汐立刻出去從藥箱中找到了燙傷藥和酒精棉片以及碘伏，讓文祕書再找根針來。
文祕書：“粉刺針可以嗎？”
“可以，消毒就行。”
等陳祕書回來，曲汐先用棉籤蘸了碘伏給陳祕書燙傷處消毒，然後用酒精棉片擦拭針頭說：“有點疼，忍一下。”
說完她快速將水泡挑破，讓水泡內的水流出來，然後塗上藥膏。
“這幾天注意點不要碰到水，按時上藥。”曲汐將藥箱收好說：“放心，不會留疤。”
陳祕書點點頭：“謝謝您。”
“那女人是誰？”
“是惠風置業的董事長沈洲的女兒沈雲舒，裏面總裁談事情的就是她父親。”
沈雲舒？
這貌似是個在原書中連姓名都不配擁有的角色。
自己雖然也是個炮灰，但好歹還有姓名。
所以這個阿貓阿狗，有什麼資格和自己擺譜。
“今天他們前來是爲了城西開發項目，談了很久一直沒有落地。”陳祕書小心解釋道，又壓低了聲音說：“之前沈董一直不鬆口，但是最近集團資金流轉出了問題。”
話音剛落，她臉色變了變。
曲汐一轉臉，看到沈雲舒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她脣角勾起，臉上漫過陣陣冷意。
沈雲舒進了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hi了一聲，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她擡起來，曲汐的笑臉清晰映照在鏡子上。
未來得及反應，頭頂一熱，針刺般的感覺襲來。
一杯熱咖啡悉數潑在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