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劃了個暫停的動作：“打住此話題。”
都是年輕的剛入職場的小姑娘。
點到爲止
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曲汐垂着臉，安靜喫飯。
什麼爲愛鼓掌？
什麼女上位。
根本就沒有到那一步好嗎？
也就……
親了一下嘛。
“汐姐，營銷預算合同我已經提交審批了，等會辛苦你同意一下。”橙子喝着可樂說。
“好。”
“汐姐，菜是不是太辣了，你臉紅成這樣？耳朵都紅了！”橙子看着她關心道：“給你拿瓶可樂？”
“不用。”曲汐微笑：“很快就好。”
—
營銷費用預算曲汐審覈過沒有問題，點了同意提交到財務部去審批。
不過很快。
流程就顯示審批不通過。
她被財務部負責資金審批的林珊珊卡了。
理由也很冠冕堂皇。
資金預算明細不清晰，審批不予通過。
曲汐立刻用辦公通訊軟件給林珊珊發消息【您好，請問費用明細哪裏不清晰，可以幫忙指出來麼？】
【在開會】
對方很快回。
一個小時後，曲汐再問。
對方直接已讀不回。
曲汐：“……”
她也不廢話，直接去了財務部所在的樓層。
玻璃門打開。
一羣人在喫零食八卦，眉飛色舞，好不熱鬧。
曲汐直接走到林珊珊工位前，將打印好的合同放到她面前，直接問：“明細哪裏不清晰？”
林珊珊被她陡然提高的聲音嚇到，回過神來，看着她說：“很多地方都不清晰啊，我沒看明白，所以審批不予通過，有什麼問題嗎？”
林珊珊有幾分姿色。
又是集團x總的小女朋友。
平時審批看心情。
不高興就會給你打回來，讓你改格式，改到她滿意才通過讓她上司再去審。
很討人厭。
市場部的資金預算審批很多。
經常被她卡。
打工人多半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基本都忍了，還會哄着林珊珊，給她買奶茶送小零食，讓她手下留情別卡。
曲汐望着她笑了：“你看不明白，是你水平有限，專業能力不足，請問你有會計資格證嗎？”
林珊珊走後門進來的。
怎麼會有專業證書。
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不尷尬，忽然指着合同說：“這裏，請個不知名的美妝主播要花八十萬？”林珊珊轉向自己的同事問：“你們聽過洛初這個主播嗎？”
洛初現在還不出名。
但是很快。
他就會成爲頭部帶貨男主播，口紅一哥。
沒有女人能避開他洗腦式的的營銷。
【買它買它，姐妹們買它！】
【塗上它，老孃最貴！】
見到自己同事搖頭，林珊珊更得意：“我不能理解啊，能麻煩你解釋一下嗎？”
見曲汐不說話。
她陰陽怪氣，冷笑一聲：“難不成和你有什麼私人關係？這樣我更不能輕易過審，還得讓廉政部來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私下交易？”
“你以爲你是誰？”曲汐也毫不退讓：“我需要向你解釋，你是susan？”
她眉眼冷意十足：“營銷策略方案是susan通過的，你要是質疑？”她笑了笑：“讓她來親自和你解釋？”
那笑容轉瞬而逝，曲汐很快又恢復了冷意：“你只需要把控風險，確定預算在合理範圍內即可，現在腰部主播都是這個價格，不懂行情可以多諮詢市場部的同事。”
明天？
黃花菜都涼了。
曲汐拽着她說：“審批通過再走。”
“我還沒審覈，不能給你通過。”
“那就現在審覈！”
“你誰啊？”林珊珊怒了：“我說了我有事，聽不懂嗎？”
“現在才六點不到，你就要走人？”曲汐眉頭一皺：“誰慣的你？”
林珊珊進有容就是來混日子的。
集團太大。
什麼樣的人都有。
摸魚的很多。
安靜不惹事也不會有人刻意針對你。
但是林珊珊這種，屬實超出容忍限度了。
“你放手。”林珊珊直接上手去掐曲汐。
尖利的指甲掐入她的胳膊。
曲汐喫痛。
鬆了手。
林珊珊沒站穩，一下朝後栽倒，“哐當哐當”摔了個人仰馬翻。
她頓時坐在地上不起來，哀嚎着：“我胳膊好痛，好像骨折了。”
曲汐蹲下身子，淡定摸了下，冷道：“別裝了，你一點事都沒有！”
—
昨天把同事罵哭。
今天又對其他部門同事動手。
容琛覺得她不是來上班的。
她是來砸場子的。
她把這當武館。
要一個個挑戰！
他伸手摁了摁眉心，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
容琛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晚飯吃了嗎？】
【沒有】
【要不要過來？】
三十分鐘後。
消息堪堪回過來。
【我不餓】
容琛：“……”
他隨手將手機扔到了桌上。
曲汐不想過去。
肯定有人已經告狀到他那裏去了。
來了兩天。
就和同事鬧了兩次矛盾！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惹事精？
等等吧！
讓他先消化一下。
八點的時候，曲汐纔去容琛辦公室。
進去之前，遇到了陳祕書，她悄悄附在曲汐耳邊說了兩句，大概是總裁現在心情不太好。
曲汐皺眉：“那我還是回去吧！”
陳祕書推着她往裏走：“放心，他對誰發火都不會對您發火的！”
然後迅速關上了門。
曲汐走過去，男人頭也不擡。
她想開口解釋。
容琛擡起臉，沒什麼情緒：“流程給你通過了。”
曲汐手機提示音響起，是審批完成的聲音。
過了無數道關卡，終於是過了。
明天就可以撥款。
“昂~”她開心地笑了，樂顛顛跑過去在他腿上坐下，用臉去蹭他：“你真好。”
“少來！”容琛板着臉。
有用時就你真好。
不然就三十分鐘不回消息。
“我問你。”容琛剛一說話。
“是她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推的。”曲汐立刻將今天的事情解釋了一番，還說大家對林珊珊意見都很大。
容琛：“你總是有理由！”
她立即做了個鬼臉。
容琛繼續面無表情。
她忽然彎腰哎呀了一聲：“肚子好疼！”
容琛凝眸：“又疼了嗎？”
“嗯嗯！”拼命點頭。
容琛又耐心幫她揉了一會，隨即低頭撞見她眼底蓄着的狡黠以及得逞笑意。
敢情是裝的。
他眼眸一沉，手指順勢貼着她的肌膚向上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