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溫柔繾綣。
很快吻勢逐漸加深。
他含着她如同玫瑰花般的脣瓣,牙齒微微用力啃噬,感到曲汐有意後退立刻用另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舌尖直接撬開她的牙關,沿着口腔上顎掃過。
強勢的熱烈的吻重新喚起曲汐的靈魂與感官記憶。
她無法後退被迫承受來自於他的濃情。
鋪天蓋地全是容琛的清冽氣息,聽覺系統最後剩下的也是男人急促的呼吸。
這樣近乎掠奪式的吻讓她很快就喘不上氣來,曲汐伸手去推他,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她真的要呼吸不過來了。
男人這才稍稍放開她,手指摁上她水潤緋紅的脣瓣,低啞着嗓音問道:“有煙味嗎,嗯?”
曲汐這會兒剛剛喘口氣,哪有時間回答他,又被他找了理由:“還不信?”
很快他的脣再次覆上來,喉間帶出模糊的聲音:“那再檢查一遍!”
門外傳來敲門聲,護士的聲音在外響起:“容先生,可以進來嗎?”
曲汐一聽有人,立即要伸手推開容琛。
手腕卻立即被他握住。
他不爲所動,繼續深吻着她。
曲汐晾着他的這幾天裏,他心情低落到極點,也意識到自己對她的依賴有多深,她是他生命中的不可或缺,甚至是延續。
心底濃稠且複雜的情感蔓延開來,他只想將她融進骨血裏。
直到感覺到懷裏的人兒真的又喘不上氣了,容琛才鬆開她,徐徐吐了口氣渡進她的口腔裏,垂眸問:“有嗎?”
曲汐慌忙搖頭。
男人眯眸淡笑,手指流連過她染了櫻花的臉頰,低聲道:“我不抽菸的。”
曲汐想了會也是。
他基本不碰菸酒。
不過曲汐還是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說完她準備起身。
容琛慌忙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這纔來了不到半小時。
就要走?
“我去叫護士過來!”
剛纔護士聽到裏面沒有人應也不敢進來,估計還在外面等着。
畢竟容琛可是擁有最好的待遇的病患。
誰都得等候着他!
醫護那麼忙,就被他耽誤時間!
曲汐推開門。
護士果然站在門口等着。
她示意人進去。
護士進去給容琛量了體溫,告訴曲汐說:“容先生這幾日飲食規律,傷口恢復也很好,止疼藥也已經開過,疼得厲害可以喫一片。”
曲汐一邊禮貌微笑和護士道謝,一邊用餘光斜眼看着容琛。
不是說疼得喫不下飯嗎?
等到護士離開後,曲汐在他牀邊坐下,也沒有說他什麼,只是望着他沉默。
半晌後她垂眸,連看都不看他了。
容琛硬撐着身子慢慢坐起來,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緊緊貼着她的臉。
“寶寶,別不理我!”容琛忽然吻着她的耳垂,啞着聲音說。
他叫她寶寶?
這還是那個清冷禁慾的男人嗎?
曲汐驚詫且意外。
她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拍他:“你趕緊給我躺着。”
剛剛護士還過來盯着說容先生還不宜久坐。
容琛不鬆手,他認真且鄭重地說:“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至於其他,它不重要。”
是他生命之中的那道光。
知道太多仙女的祕密,仙女就會離開他回到天上去。
就像是神話故事裏的那樣。
仙女拯救凡人,凡人知道仙女的祕密去質問她,最後仙女只能被迫離開!
“那天是我冒失,抱歉!”
容琛同她道歉。
說完這句話,他才慢慢將身體後仰躺下去,微不可察覺的蹙眉,腰真疼啊,應該是剛剛把煙塞喬楊嘴裏的時候扭到了。
曲汐抿緊脣瓣深深看着他。
她微微咬脣。
發現有點痛意。
就是被他親的。
“既然道歉,那這樣吧!”曲汐長呼了口氣,溫柔道:“你把《醫療手術安全規範》全文背誦下來!”
容琛:凸(艹皿艹)!
什麼?
還要他全文背誦?
笑話!他時間這麼寶貴,怎麼可能……?
曲汐微笑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是誠心道歉悔過的模樣。
“……”容琛問:“全文嗎?”
能不能討價還價,挑部分背啊!
“當然!”曲汐不做退讓。
“……好!”
“背誦好了告訴我來抽查!”曲汐下巴微擡脣角輕勾:“錯一個字的話……”
她拖長了尾音,想着怎麼懲罰他!
“曲醫生……要怎麼懲罰我?”
懲罰兩個字被男人刻意加重,生出了些許禁忌之意。
尤其稱呼她曲醫生的時候,容琛腦海中不知道爲何,幻想起她穿白大褂的模樣!
曲汐輕咳了聲,嚴肅地說:“不要覺得我是開玩笑,我到時候拿把尺子來,背錯了就打手心!”
容琛波瀾不驚開口反問:“你怎麼不拿鞭子呢?”
曲汐震驚:“我可沒有那麼兇悍!”
只是小小懲戒,用不着鞭子!
容琛脣角扯起一抹弧度,不再多話。
——
一個晚上的時間,容琛將規範一字不差背了下來。
曲汐盤腿坐在他的身邊抽查他!
他錯了兩句話,少了個定語。
“手伸出來!”
容琛活了二十六年。
沒被體罰過!
他從小聰明機靈,父母亦是開明寬容之人。
再加上後來他身體出現狀況。
更不會有人去體罰他。
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拿尺子打手心!
容琛爭辯了兩句:“意思一致不就行了嗎?”
曲汐眼尾下壓:“你背古詩詞的時候也是這麼和老師說的嗎?”
容琛:“……”
就他媽……讓人無法反駁!
他被迫伸手,捱了兩尺子。
“過了!”曲汐收起a4紙和尺子跳下牀說:“明天下午讓喬楊接你出院,我有事!”
她利索拿起風衣給自己穿上,準備回去檢查一下家裏裝飾情況。
希望這次一切順利。
她一定要將整瓶綵帶噴到容琛的身上!
然後用視頻錄下他慌亂失措的表情!
容琛:“……”
明天不來接他也就算了。
今晚還不留下來陪他?
那兩尺子,他白捱了!
容琛咳嗽了聲,脣色蒼白勉力說道:“好,幫我把止疼藥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