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給權星燦安排了最高級的病房和護工。

    一切費用都是有容來承擔。

    護工不僅每天照顧權星燦的起居飲食,還監督他的學習。

    是的,這是容琛特意要求的。

    畢竟權同學馬上要出國留學,英語考試不能耽誤。

    右手傷了。

    但是左手還可以動,選個abcd不是問題。

    嘴也可以動每天和人英語對話交流。

    太絕了。

    權星燦真是萬萬沒想到上司如此關心他的學習,模擬試卷都給他準備好了。

    像是來自長輩的關懷。

    他等於是被打了一巴掌又給了顆糖。

    容琛答應給他好好寫推薦信。

    實習證明也不用擔心!

    當然前提就是他老實點別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

    昨天之後,權星燦少年的萌動心思算是徹底死掉,他在那之前不知道曲汐竟然嫁給了容琛,現在回想起來,又覺得曲汐和自己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不太一樣。

    真是生病失憶?

    所以變了很多?

    ——

    週五下午,容琛開完會議。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祕書彙報權凝月小姐送來了水果和花以及saab時裝秀的入場券,說是給夫人賠禮道歉。

    容琛擡手示意:“你問夫人她願不願意接受,按她意思處理。”

    “好的。”

    “權家人怎麼得罪了你們?”薄知行從陳祕書身後冒出來問。

    容琛進了辦公室才說:“不是大事。”

    薄知行撇嘴:“我是不配知道唄!”

    兩人在沙發上旁停下。

    容琛將自己挪到沙發上坐下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薄知行:“……”

    他詫異:“權凝月不是還在國外留學嗎,提前回國了?”

    “應該。”

    “也要被安排進有容?”

    “看老頭們的意思!”容琛的態度很淡,他拿出文件說:“項目進行到今天,半導體總工程師的人選還沒定,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薄知行別過臉:“別問我,我只是個顧問,而且我也是剛出山!”他一臉興奮地說:“這次我們真的監測到平行世界的存在了,千真萬確有迴應。”

    科學上的事情,容琛保持敬畏。

    “好,等你研究出來,隨意穿梭時空。”

    “對了,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這是總統閣下牽頭的項目。”

    “然後?”

    “你知道嗎,其實他有個女兒!”薄知行眉飛色舞,一臉八卦。

    容琛打斷他:“你思維不要這麼跳躍,我對權家的八卦祕聞不感興趣,我只想問你,人選什麼時候確定?”

    薄知行支支吾吾。

    正好陳祕書端着咖啡和水果以及小蛋糕進來。

    薄教授伸手去拿小蛋糕,被一疊文件敲在手上,隨之響起來的是容琛冷厲的聲音:“別動!”

    委屈瞬間瀰漫上心頭。

    容琛將水果推到他的面前:“喫這個!”

    薄知行:“我就要喫小蛋糕!”

    容琛差點沒被他噁心到,想拿起文件抽他臉。

    “怎麼,給你老婆留的?就不准我動?容四,我看錯你了。”

    薄知行賭氣,兩個都不喫,伸手端咖啡,氣到手抖,潑了點咖啡到容琛腿上。

    容琛明顯被燙到倒吸了口涼氣,將自己挪過去了點,拿起紙巾給自己擦了下。

    “對不起!”薄知行道歉,發現不太對勁,他哐當一下將咖啡擱在大理石臺面上,聲音陡然提高几十分貝:“容四,你的腿?”

    他在重要關頭壓下來自己的聲音說:“有知覺了?”

    容琛點頭。

    “靠,這是什麼醫學奇蹟嗎?”薄知行簡直不敢置信,問:“那能站起來走路嗎?”

    “還差一點。”

    薄教授激動從沙發上站起身,原地踱步了一圈,自覺對着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封條的動作說:“我會守口如瓶的。”

    他和容琛自幼相識,彼此都是超高智商興趣愛好類似,後來一同留學,友誼深厚。

    如今能見到容琛的腿恢復知覺,薄知行說不出的激動。

    他復又坐下,伸出手說:“給我摸摸看!”

    容琛嫌棄推開他:“滾遠點。”

    薄教授又湊上來:“腿給我摸兩下嘛!”

    這到底是什麼醫學奇蹟,他要好好看看!

    門從外被打開。

    曲汐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己老公被人堵在沙發角落裏上下其手!

    “你們在幹什麼?”她眼睛瞬間睜大。

    薄知行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迅速坐直身體裝作無事發生。

    曲汐已經過來了質問道:“你摸他腿做什麼?”

    “不能摸嗎?”

    “不能!”曲汐果斷道。

    他瘋了吧,摸容琛的腿!

    “嘖,就摸。”薄知行趁機揩油。

    不給他喫蛋糕。

    還不能摸兩下?

    他不僅要摸。

    還晃了晃容琛的膝蓋,模樣挑釁。

    他的腿還在恢復期,要輕柔呵護被這麼晃,曲汐開始捲起袖子,想要揍人。

    薄知行嘴上還在說:“怎麼,容四是碰不得嗎?”他伸手又要去揩油,被容琛一腳踹開。

    靠,看來不僅僅是恢復知覺。

    運動神經都開始恢復,都能夠踹他了。

    容琛將曲汐拉過來坐下說:“我沒讓他碰。”

    我還沒髒!

    曲汐命令薄知行道:“你坐對面去!”

    薄知行在對面坐下,拿起文件說:“人選我回去定,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朝嘴裏塞了顆提子就跑了。

    曲汐還在激動中,朝門口望了兩眼,轉過臉問容琛:“薄教授該不會是個?”

    容琛擡手拎了個提子喂到她的嘴裏說:“什麼?”

    “你們是純潔的兄弟情對吧!”曲汐接過提子沒有往嘴裏送,現在她得弄清楚這件事。

    曲汐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容琛沒有和其他女人有什麼友好關係,這點她可以十分確認。

    但是薄知行!

    這個男人!

    讓人防不勝防。

    容琛:“……”

    “怎麼?”他挑眉:“你在懷疑什麼?”

    “我沒懷疑你!”曲汐立刻說:“不過……”

    也不好說。

    男人無聲一笑,將她抵在沙發角落裏,一手擱在她身後的扶手上,笑意徐徐蔓延:“不過什麼?”

    曲汐朝後面縮了縮,試探地說:“你應該是個……”

    她打住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問:“你倆在做什麼,他要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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