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也能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
這五天來她每天都處於焦慮緊張之中。
但好在最後一切的結果都讓人安心。
尤其是周洛然來幫她解決了後顧之憂。
一直到車上,曲汐的心情才漸漸平復,她吸了吸鼻子說:“susan已經清醒了,還在觀察期,但沒有大礙。”
容琛抽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
原來他竟不知道她也是個小哭包。
不過親身經歷過一場生死,而且面對的還是容琛的親人,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爲數不多的親人,她情緒上難免大起大落。
這個時候只需要一雙臂彎托起她。
什麼都不要問。
什麼也別說。
等待她的情緒消散即可。
曲汐對外永遠都是冷靜的甚至有些睥睨,那種不經意散發的我就是很厲害的氣質即便被她有意剋制,但始終擋都擋不住。
也只有在容琛面前。
她才能又哭又笑。
絲毫不覺得丟人。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一點也不假。
曲汐想要多說幾句話,被他制止說:“你先休息會,有事回去再說。”
“我在飛機上休息過啦!”她靠在他肩膀上說:“現在見到你一點也不困。”
容琛輕笑,他轉過臉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餓了嗎,想喫什麼?”
說到這,曲汐可就來勁兒了,一口氣報了好幾種食物。
“喫這麼多,不怕積食?”容琛詫異,但還是讓小月去準備。
他心情很好語氣溫柔,還對小月說辛苦了。
嚇得小月急忙說:“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曲汐望着他笑:“看你把人家嚇得,平時沒少苛待她吧!“
容琛伸手將她捏成了小雞嘴,看着她又氣又惱的模樣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她不在的這幾天,他幾乎也是茶飯不思,只恨不能飛過去陪她。
看到她從機場出來那一刻他整個人都鬆了下來,但男人的情緒始終是收斂的。
曲汐也伸手去捏他,被他躲開,她當場不樂意,嘟囔着嘴說:“就準你捏我是吧,我要生氣了。”
這下他乖乖不動了。
曲汐雙手捧着他的臉,準備“啵”得一下親在他的脣上。
氣氛正旖旎。
或許可以來個浪漫的法式深吻。
她在廣場看到很多戀人當街擁吻,就是綿長而又炙熱的深吻。
曲汐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同事打來的。
說截止到11月11日凌晨一點。
花顏品牌總銷售額已經破億。
也就是說曲汐定的一個億小目標結果達成。
巨大的喜悅將她頭腦衝昏,全然忘記自己剛纔是想要親一下自己的老公,這會兒她捧着容琛的臉說:“我的目標完成了。”
一個億哎!
這可是創紀錄的銷售額。
等她休息好去公司,那不得趾高氣揚地走路。
管他是誰都得誇獎一句汐姐厲害!
曲汐巴拉巴拉一陣計算自己的年度分紅,得出一個鉅額數字之後真心實意地控制不住激動說:“我要當富婆了嗎?”
這輩子她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雖然這在容琛這裏連買戒指的錢都不夠,但他還是爲她這份喜悅感染,溫柔含笑地望着她問:“當富婆第一件事是什麼?”
鮮肉兩個字還沒出口。
男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嘖,果然。
有錢了就變心。
曲汐撓了撓頭髮,艱難地吞嚥了下說:“啊,還錢是吧,馬上馬上!”
她乾脆利落地給容琛轉了一筆鉅款,上面備註寫着包養費。
容琛:“……”
不過一想,富婆飯飯餓餓的生活好像也不賴。
他收下這筆錢之後,也給曲汐轉了多一倍的錢。
曲汐不解:“這是!”
“清購物車!”容琛提醒。
愛一個人就要給她清空購物車!
壕無人性!
曲汐立刻打開購物app,點開購物車全選,果斷利落付了款。
或許爲了慶祝這一節日,城市上空在零點的時候開始燃放起煙火。
過了二十多年單身日子的曲汐,今年終於不再是一個人。
她望着車窗外的漫天煙花無不感慨地在內心說命運可真是神奇,一年前的她絕對猜不透今時今日所發生的的事情。
神明竟如此眷顧她。
——
兩人在車上就一直十指緊握到家。
室內溫暖宜人。
廚房早就準備好了溫暖的湯羹等着曲汐回來。
這一刻家的溫暖讓曲汐再次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既然她有能力,就想要身邊的每個人都平安健康,不再經受病痛的折磨。
同時她也鄭重對自己說:“曲小汐,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不然白掙那麼多錢了。
一定要留着命去花!
她還有個富婆夢呢!
那邊容琛正在和alin通話。
alin說susan的視力已經恢復,健康情況也在逐漸好轉,稱呼這是一個奇蹟。
她還特意感謝了曲汐,說她帶去了好運。
容琛掛完電話,望着窗外漫天的盛世煙花。
他想是否他也應該相信神明。
好像從某一天開始他就從一個不被寵愛的小孩變得備受眷顧。
所有的心願都能夠實現。
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變得簡單容易起來。
他轉過臉看曲汐,發現她還坐在餐桌前開語音會議,應該是和同事分享這一刻的喜悅。
容琛看着桌上沒喫幾口的銀耳紅棗羹,他敲了敲桌說示意她不喫就冷了
“馬上結束了!”她說。
容琛皺眉:“這麼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曲汐藍牙耳機沒電,開了外放,容琛的聲音就被收了進去。
“汐姐,誰在說話啊?”
“我老公!”
“嚇死,我以爲是大boss呢!”負責運營的同事拍了拍胸口說:“大晚上聽到這熟悉又可怕的聲音,差點沒給我整出心髒病來!”
曲汐:“呃!”
容琛:“……”
他聲音哪裏可怕了。
只是他還沒開口,一隻手就伸過來堵住了他的嘴。
別說話,求你了。
容琛暫且忍了,端着銀耳羹一口一口喂她喝。
嘰嘰喳喳的會議開到了凌晨一點半才結束。這會兒她終於感覺到困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之後,困頓不清地看着自己老公說:“等會幫我吹頭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