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吧。
他開心就行。
她跪坐在牀上轉過身去，腰上立刻多了一雙手託着，這樣自己就被他完全掌控。
容琛將她帶到懷裏面，掌心先開始落在她的尾椎，緩緩下移，問：“錯了幾處？”
“兩處！”曲汐很篤定。
打兩下就行。
“嗯？”男人挑眉：“我怎麼記得是三處？”
“是兩處，我沒有騙你！”曲小汐急忙解釋哪裏和哪裏錯了，想要告訴他自己有認真背誦沒有敷衍了事。
可容老師非要冤枉她，他壞心眼地含住她小巧精緻的耳垂，嗓音模糊喑啞：“你再好好想想！”
他在她身後，曲汐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腦海中的弦吧嗒吧嗒開始斷裂，全身如同通了電似的又酥又麻。
這會兒她也開始自我懷疑。
到底錯了幾處？
二還是三？
她被他質疑的沒了信心。
他似乎也不急着等她回答，繾綣的吻從耳畔蔓延至脖頸處，在她的頸間蹭了蹭，輕輕齧噬害得她重心不穩差點沒朝前栽過去。
所幸腰間還有雙手託着，不然她腰都軟下去了。
“三……三處吧！”
曲汐沒骨氣的做了妥協。
“那你一開始敢撒謊騙我？”容琛不依不饒。
英挺的容顏上是淺淡的笑容，眉梢溢出的溫柔怎麼收也收不住。她真的是個很可愛靈魂也很有趣的小女孩，他這平淡乏味到生活葉多虧有了她才變得如此樂趣橫生。
不過愛撒謊的可不是好孩子，他得好好教育一番。
“我沒有。”曲汐否認，她記得明明就是錯了兩處，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她去深究。
“還不承認？”他修長的手指摁在她的尾椎的點上，曲汐差點沒彈跳起來，剛直起身子，屁股上就捱了不輕不重一巴掌。
“第一下。”他說：“趴下去！”
曲汐以爲的打屁股就是她趴在那裏給他打幾下就算完事，就和打不聽話的小孩似的，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就可以結束。
但萬萬沒想到啊，容琛顯然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她。
曲汐轉過臉來看他，眼神哀怨地說：“就這樣打吧。”
趴下去好……奇怪啊！
她是真的害羞，臉頰已經染了緋意，眼眸沁着微微的水光和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帶着幽怨，但又是自己提的要求也不敢太大聲。
看着就想讓人欺負。
容琛淡笑，語氣溫柔地告訴她錯了就要接受懲罰不能隨意敷衍，不然下次還是記不住，他還反問道：“你犯錯被老師教育的時候你連手都不伸，和他說就這樣打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動作和自己那次在醫院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差別。
曲汐：“……”
自己欠的遲早是要被他討回來。
她脣角動了動好半天都都找不到話語反駁，只好將身子趴下去，他的手還橫在她的腰上。
“剛纔打左邊的是不是？”容琛眸色幽深。
爲什麼？
這還有這麼多花樣？
“不記得了？”容琛眉眼微挑，掌心覆蓋上去問。
“是……是的。”曲汐急忙回答。
“那這次右邊。”
“你快點！”曲汐現在面上被熱意籠罩，耳朵燒得都能將水煮開，她哼哼唧唧催促。
哈，這回她落到他手裏，容琛纔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呢！
不過……
打她還是捨不得。
“起來吧！”容琛忽然說。
曲汐納悶：“你不打我了嗎？”
他不會不高興了吧！
“不打你。”他溫柔道：“別哭了。”
說完他擡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問：“打疼了嗎？”
其實不是被打疼了。
就是覺得有點害羞。
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快速分泌會刺激到淚腺。
曲汐搖頭老實巴交且誠懇：“沒有。”
“還有兩下。”
乖巧聽話的好孩子不敢逃避老師的懲罰，真誠提醒。
“汐汐過來。”容琛朝她示意。
曲汐這會兒可聽話的，她就是個喫軟不喫硬的性格，你對她越是強硬，她脾氣上來就會和你對峙到底，但凡對她溫柔些，她就乖巧又可愛。
她以爲他要吩咐什麼，就湊了過去跪坐在他身側。
“欠着吧！”容琛很大度地說。
以後有的是機會討回來。
更何況他現在……只想吻她。
他熟練地將她帶到自己身前，扣住她的下頜垂眸去吻住她如同玫瑰花般的脣瓣。
她迴應的也是快速且熱烈，迎接他肆意又綿長的吻，被他攻略城池，疾風暴雨卻又不失溫柔的吻讓她像是風雨中的玫瑰搖曳。
此刻心上所有的不安都被他這個吻給安撫住。
兩人十指緊扣，握住了就不願意再分開。
呼吸中也只有彼此的氣息。
這段時間的相處說起來並不美妙，遇到的糟心事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感情都被拉成緊繃的弦。
容琛在手術室揭開她口罩之後，她就像是個還沒準備好剛出生小刺蝟，被硬生生剝開了軟甲，對外界環境也對他產生了應激性的懼意，他聰明且強勢，想要知道了解的必然想法設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是慕強，可一個人強大得超出你的想象脫離了自己原本規劃好的軌道，難免會蒙上一層難言的陰影。
他在她還處於空白的時候對她身體的侵佔意圖愈發明顯，他極度的不安全感和刻意壓制但依舊強烈的控制慾讓她也跟着不安，他強勢冷酷的手段更是讓她心生懼意，原來他也會這樣對我。
這時候的容琛不是書中冷冰冰的文字描述，而是個真實鮮活且複雜多面的人。打破了以往既定的認知，在某個時刻她陷入迷茫與困惑不安中。
可那天他說愛一個人就是要接受他的多面性。
好與不好的一面都見到了才能明確自己到底愛不愛他。
她忽然釋然。
仰慕星星卻在見到它表面的坑窪後退卻，這並不是愛。
只是流於表面膚淺的喜歡罷了。
“在想什麼？”察覺到她的不專心後，容琛在她脣瓣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