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無以爲報。
夜裏的時候黏在她懷裏，將她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沿着鎖骨吻下去。
你問他在做什麼。
他說他在討富婆歡心。
就讓人無法拒絕。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身上流連，彈奏出動聽的音符。
直到那手逐漸下移。
容四現在想要解鎖她腰部以下。
曲汐才如夢初醒。
她慌忙後退，摁住他擱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不准他再動。
“不行！”
“不行嗎？”容琛在她耳邊低聲呵氣，徐徐誘之：“你都看了我的。”
“我沒有看。”
好吧，就看了一眼。
沒有仔細看。
“那你沒摸嗎？”
曲汐：“……”
怎麼他還委屈上了，是她佔便宜了嗎？
那天他明明也是很歡愉的。
反而是她手都要斷了。
還弄了一手。
她兩隻手都握着他的手，磕磕盼盼地說：“不……不一樣的。”
哦，天！
她到底在說什麼。
“哪裏不一樣？”容琛貼着她的耳朵問：“長得不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
曲汐羞得臉都紅了。
主動權落到他手裏的時候一時之間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夫妻之間好像可以做一些親密害羞的事情。
睡在一張牀上。
總不至於蓋着被子純聊天吧！
她這腦子裏面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
一陣熱流從小腹涌出來。
這是？
“我來姨媽了。”曲汐忽然說：“快放手，等會弄到牀上去了。”
——
從洗手間換好姨媽巾出來的時候，茶几上多了杯紅糖水。
她重新躺回牀上。
容琛將紅糖水遞到她面前。
曲汐喝了一口。
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慶幸。
好像逃過了一劫。
然後她沒控制住表情，笑了出來
容琛的表情一言難盡，他關切問：“肚子疼嗎？”
曲汐點頭：“等會給我揉揉。”
她還從抽屜裏找出來個暖寶寶，貼在肚臍上告訴他這樣可以止痛。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背對着他睡在他的懷裏，讓他幫自己按摩緩解疼痛。
“腰也好酸。”曲汐撒嬌道：“也幫我揉揉好不好？”
容琛手摁在她的腰眼處幫她按摩了幾下，緩解了痠痛。
他一邊幫她按摩一邊哄她，才慢慢把人哄睡了。
可憐的容小四，又度過了孤單寂寞冷的一個晚上。
——
曲汐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郵箱的回信。
何清教授給她回了郵件。
說自己已經在來華國的路上。
可以約個見面機會詳細聊聊。
曲汐完全有機會將這尊大神挖來成爲首席研發官。
昨天的時候，張部長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的地位目前沒有人可以替代，雖說他學術水平不怎麼樣，但是在圈內也是有人脈資源的。
新藥上市審批都是靠着張部長打點。
所以他有橫的資本。
曲汐尋思着先按兵不動，等何教授那邊確定之後，再以學術不端的理由把張部長開掉，這樣的話就不用給他賠償金。
完美。
——
飛往華國的飛機上。
曲青禾摘下眼罩，對旁邊坐着的周洛然說：“我收到有容生物製藥的聘任書，是曲汐親自發出的。”
“您同意了嗎？”
“同意了，不過我想先單獨見見這個女孩。”
曲青禾對她很是好奇。
如此聰明有天賦的女孩，還這麼年輕，未來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成就。
“我這次回國。”曲青禾說：“因爲一些原因，我可能會用何清這個名字。”
自己的母親身上隱藏着太多的祕密。
這一點周洛然始終是知道的。
比如她曾是華國最優秀卓越的基因生物學家，卻毅然決然出國甘願當一所私立學校的教師。
比如她多年都不曾踏入華國境內。
即便有高薪聘請。
“我明白的。”周洛然頷首。
曲青禾凝望着舷窗外的藍天。
恍惚已經二十多年了。
距離那場事故，她的人生重大轉折點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曾經也是爲愛一腔孤勇的少女，如今兩鬢竟然隱隱可見到白髮。
時光無情人也無情。
——
曲青禾下了飛機直接去了城南陸家巷98號。
她敲開門。
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出來開門。
曲青禾摘下墨鏡。
露出一雙經歷了世事滄桑但依舊美麗的眸子。
“阿嬤。”
對方眯着雙眼打量了她很久，雙眼泛出淚水，顫抖着聲音問：“青禾小姐，是您嗎，您回來了？”
“是我，我回來了。”曲青禾淡笑。
雖然是微笑，但是見到滿頭銀絲腰背佝僂的老阿嬤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陸阿嬤顫顫巍巍將她迎進來說：“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阿佑都當上總統了，前陣子他還來看過我，讓人幫我院子翻新，我這些日子，總是想起以前在權家的事情。”
“青禾小姐，是回來見阿佑的嗎？”
老阿嬤沙啞着嗓子問。
“不是！”曲青禾回答的很果決：“我和他早就結束了。”
那年她一槍開在權佑的左肩上。
毅然決然踏上了開往太平洋的輪渡。
就此和過往徹底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