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
如果覺得生物製藥有前途有希望。
就考慮撥款。
“何教授剛從國外回來,又是首席研發官,請您務必也在現場。”
對對對,何教授也一定要在。
曲汐盤算了自己挖何教授用了多少錢,到時候申請科研經費這一項必須填上去。
她轉過臉去,看到何清的神情不太對。
“何教授您怎麼了?”曲汐關切道。
“我好像不是很習慣這種場合。”她攤手說:“可能會表現不好。”
“沒關係的。”曲汐說:“我也是第一次接見總統,也擔心表現不好。”她眉眼耷拉下來,抓了抓頭髮:“但爲了科研經費,還是得衝在前面。”
何清:“……”
人事總監:“……”
他四下看了眼沒人才說:“汐姐,這話您可別說出來啊!”
實話而已。
張部長被她踹走的時候放話,以後生物製藥別想再拿到經費補貼。
呵!
這不就機會來了?
有容生物如果不依靠經費補貼。
這麼些年也生存不下來。
不然這麼不掙錢。
爲什麼容正廷還放任着不管呢。
人事總監又對何清說:“您要是不習慣的話,稍微露個面就成,頂尖生物製藥專家回國,這是有容乃至咱們華國的無尚光榮,總統閣下必然會感動您一片赤忱之心。”
何清:“……”
她望向曲汐。
對方也睜圓了杏眼看自己。
何清:“就是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存在,其他什麼也不用做是吧!”
“對對對!”人事總監狂點頭:“我們有容愛惜人才,不惜一切代價和成本,致力於推動人類健康發展。”
很好。
價值觀背得不錯。
“好!”
曲汐深呼吸:“不用太緊張,我們表現好點,爭取拿到這個數的財政補貼。”
她伸出一個手指。
“一個億?”
“不,十個億!”
——
曲汐花了一天的時間整理完所有研發中和將要研發的項目。
生物製藥所有的產品線她悉數背誦完畢。
容琛也得知權佑蒞臨生物製藥的事情。
本來內閣那邊透露的消息是權佑會參觀半導體和電子芯片。
不知道爲何突然更改了行程。
還是低調訪問。
曲汐正在看權佑的資料。
視頻中他正在和歐洲某國的公主握手。
對方對他的愛慕之心溢於言表。
甚至大膽地在社交媒體上和他表白。
但我們的總統閣下這麼些年一直專注工作,對其他並沒有心思。
可他的魅力依舊是無法阻擋。
容琛已經聽了一晚上權佑的演講視頻。
終於在夜深十點的時候,他的手指輕點在平板上說:“可以了,是需要重視,但這也不是全球峯會。”
“我在分析他的性格特點。”曲汐放下平板說:“知己知彼。”
“分析出來沒?”容琛問。
“是個沉穩嚴肅的人。”曲汐抿脣:“相比前幾任,他對教育和生命科學更爲重視,也經常會被拍到和孩子們在一起的畫面。”
她說得很對。
這也是權佑支持率高的原因。
“早點休息吧。”容琛摸了摸她的腦袋:“別太辛苦。”
明天得早起。
剛閉上眼睛,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戳了戳他的胸膛問:“你還疼不疼了?”
她只是神經科醫生。
不是男科。
但也知道充血狀態下被她那麼一撞擊——
忍不住倒吸了涼氣。
這件事其實還是容琛自食其果。
該怎麼說呢?
“嗯。”
疼就疼吧!
在老婆面前沒什麼好遮掩的。
“還腫着?”
昨天她後來拿了冰塊給他。
那會兒的確腫着。
也判斷不了是正常的狀態還是受了傷。
今天她查了下,發現這個問題可大可小。
不能疏忽,所以還特意買了藥回來給他。
容琛:“……我沒注意。”
“藥也沒抹?”
“沒有。”
果然,她就是個苦命的丫頭,什麼都得叮囑好他,他纔會記得。
曲汐翻身從牀上起來從茶几上拿來藥膏和麪前得給他說:“自己上藥。”
“我不會。”
他廢物的理直氣壯。
曲汐:“……”
她擰開藥膏遞給他說:“就抹上去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會!”
抹個藥還要會不會?
巨嬰嗎他是?
“好,你別兇我。”容琛忽然擡起臉望了她一眼。
他生就一副高冷矜貴宛若神祗的模樣。
對外更是雷霆手段強勢犀利。
現在他用一副委屈且可憐的神情和她說話。
曲汐:“……”
我那是正常語氣。
有很兇嗎?
容琛接過藥膏,在她面前上演一個切切實實的我的確是個鐵廢物。
他擰開藥膏,擠了點在棉籤上,不知道是不是原因,手抖了下,棉籤上沾着藥膏“啪”一下掉在睡衣襬上。
那一刻,曲汐的火氣一下躥了出來。
算了,也不是她洗衣服。
但他這種生活不能自理的行爲就令人惱火。
曲汐將棉籤扔掉,扯過紙巾替他擦拭衣角。
真是拿他沒辦法。
昨晚好像自己的膝蓋撞了上去。
應該是真的疼。
曲汐重新將藥膏擠在棉籤上,微微側目說:“我幫你吧!”
——
容小琛遭遇了成長過程中最慘無人道的折磨。
先開始小腦袋被猛磕了下。
當時疼得它全身血液都在燃燒。
現在又被人拿根棉籤摁來摁去。
姐姐是不是在看我?
啊啊啊啊我現在要怎麼表現。
是傲嬌地裝作不想理她的模樣還是興奮地站起來朝着她揮手。
姐姐好像在說話。
曲汐抹完藥,紅着臉問:“還疼嗎?”
疼的,疼的。
要吹氣才能好,就像是昨天你眼睛疼哥哥對你吹氣一樣。
他還親了親你的眼睛。
嗚嗚,姐姐能不能也親親我?
容琛點頭。
當然疼啊!
還更疼了。
曲汐眉頭皺起來,又問:“那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
容琛沉默。
要是因爲這件事情進醫院。
有容四公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必。”頓了頓,他忽然說:“吹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