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他的脣瓣上摩挲,輕輕吻了上去,說:“我也栽你手裏了,你知道嗎,一開始,你就是我的勢在必得。”
容琛愣了下。
“我照顧你,對你好,不是出於同情和憐憫,而是……想讓你愛我。”
曲汐靠在他的懷裏說:“我很早就知道你,也幻想能來到你身邊。”
那天她做完手術,累得不行。
睜開眼就來到了這裏。
容琛沒有打斷他。
靜靜聽她說話。
可是等了很久,曲汐也沒有繼續說。
側臉一看。
她已經像是睡着了。
容琛替她掖了掖被角:“那既然來了,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小手指勾住他的手。
“好。”她迷迷糊糊地說:“你在哪,我就在哪。”
容琛淡笑,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睡吧!”
——
曲汐和周洛然第二次上門的時候。
權行霈的身體狀況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朝着兩人打招呼:“小周,小曲來了?”
今天權家好像沒有那麼陰冷了。
原來是那位獨眼男人不在。
曲汐和周洛然兩人又開始交換眼神,如釋重負。
“權爺爺好。”
周洛然開始問診。
曲汐準備施針。
時間還早,權行霈就拉着兩人嘮家常。
問兩人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周洛然說自己父母都是生物醫藥方面的專家。
權行霈立刻豎起大拇指誇獎:“我們華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周洛然:“母親她已經回國了,正在從事該方面的研究。”
權行霈又問曲汐。
曲汐:“……”
曲國鋒坐牢去了。
宋美雲現在還在精神診療中心。
“我從小一個人長大!”曲汐最後這麼說。
權行霈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份和藹,嘆口氣說:“好孩子,還能這麼有出息,不容易啊!”
看得出來權行霈的確記性不好。
上次來就問過同樣的問題了。
這次又問了一遍。
周洛然帶着權行霈進去做聽診和血壓測量。
曲汐收拾好鍼灸儀器,有人從外面回來。
因爲要陪父親進餐。
權佑提前結束公務回家。
就看到曲汐兩人。
他的目光落在曲汐臉上眉頭微皺。
怎麼會是她?
“閣下!”曲汐直起身和他打招呼。
權佑又說:“是你在爲他做鍼灸?”
權佑:“你在質疑秦周柏?”
曲汐對這個秦周柏沒什麼好感,攤手道:“合理質疑。”
“你的老師是誰?”
曲汐:“自學!”
權佑:“……”
她的目光坦蕩自信沒有躲閃。
再一想到自己父親近來狀況的確好轉了很多。
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針對阿爾茲海默症最新的藥物預計明年三月進入臨牀實驗。”曲汐說:“老先生,其實更多需要家人的陪伴。”她斟酌了語言說:“這樣可以幫他消解內心孤獨與不安。”
權佑近些年忙於工作。
再加上一些因素。
他的確疏忽和家人的溝通。
和父親本身交流就少。
和權姒也是沒有任何往來。
外人看來他事業有成,身居高位。
但內心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
權佑沉默會說:“好。”
他頓了頓又問了她現在的工作。
曲汐說她最近在幫何清教授做實驗。
權佑沒再多問。
將手中袋子遞給曲汐,裏面是一些糕點巧克力糖果之類的。
“出差帶回來的。”他說:“做實驗很辛苦,要經常熬夜,可以當點心填飽肚子。”
曲汐略微思忖了他話裏的意思,說:“謝謝您,閣下,我會帶回實驗室的,何教授最近的確很忙。”
“嗯,她一忙就不喫晚飯,記得提醒她喫飯。”
這麼一句話就被權佑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絕對有情況!
曲汐耳朵豎起來想再聽什麼。
權佑已經擡腿走了。
周洛然這邊已經聽診完,將老先生的情況告訴了權佑。
說從診斷情況來看,沒什麼大問題。
平時注意飲食。
有突發情況聯繫他即可。
周洛然措辭嚴謹,學識淵博。
處事方式帶了幾分她的風格。
權佑點點頭說了聲辛苦。
周洛然沒有多留,收拾好醫療箱出去。
權行霈躺在牀上說:“你怎麼不把人留下來喫飯?”
“下次吧,這次我有事同您商量。”
“有容嗎?動不了!只能順着來。”權行霈擺擺手:“有容太大了,牽一髮動全身,唉,說起來,容正廷的第一筆貸款還是我批的。”
權行霈年紀大了,也不想爲這些事操心,躺在牀上嘆氣:“那個小曲啊,你看她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