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

    他沉默了兩秒問:“脫褲子嗎?”

    曲汐用一種你說呢的表情看着他。

    真要在屁股上打針麼?

    這都是二十多年沒有過的經歷。

    就算是自己老婆。

    他也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打針好得快。”曲汐解釋說:“不然會一直低燒。”

    他這樣果斷的人怎麼現在還猶豫了起來。

    難不成真的是怕打針?

    容琛:“……”

    他擡手解開了皮帶。

    曲汐直接將他褲子扒拉下來。

    找到臀大肌二話不說將針筒推了進去。

    很酸爽。

    “好了!”她說完用消毒棉給他止血,說:“自己摁着,趴會!”

    隨後將針筒扔進了垃圾桶裏。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容琛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懼。

    別的醫護對他客客氣氣讓他享受vip至尊待遇。

    曲汐可不慣着他。

    “今晚應該就會退下來。”曲汐說:“等會兒多喝點水。”

    容琛微微皺了皺眉。

    “疼嗎?”她關心地問。

    應該不疼吧!

    容琛現在內心怎麼形容呢?

    就沒法形容。

    這種事情上他連話語權都沒有。

    不過他很快想到一件事問道:“你倒是很熟練,才自學的嗎?”

    “不是!”

    曲汐坦誠。

    她是神經外科醫生,精通臨牀手術。

    但無國界醫生不需要。

    所以她暫且就當普通外科醫生好了。

    包紮救援這些基礎醫療她也擅長和精通。

    不是?

    那就給人打過很多次了?

    她以前也看過那麼多男人的……

    這樣一想。

    內心翻江倒海!

    他快瘋了!!!

    想到這,容琛翻過身子坐直。

    曲汐眼睛瞬間睜大。

    “你幹嘛?”

    是不是要討打?

    “你……是不是……”

    試探。

    小心翼翼!

    曲汐彎腰親在他的脣上說:“怎麼了?”

    她犯規!

    想要逃避。

    但他沒出息,這會兒什麼也顧不得,只想被她吻。

    “吻我!”容琛下達最高指令。

    隨即朝後仰去,整個人靠在疊起的枕頭上。

    他這樣真的很囂張。

    但曲汐也是腦熱,單腿跪在牀沿邊,俯身去吻他,白色醫療服的衣角覆在他的膝蓋上。

    “cici!”

    樓下傳來哈娜的聲音。

    曲汐這纔想起來晚上還得給哈娜他們上急救止血課。

    她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囑咐:“別亂動,好好休息。”

    ——

    曲汐拿着醫療箱下去給人上課。

    容琛打開電腦。

    現在網絡基本恢復。

    他和容正廷報了平安。

    說自己和曲汐目前還在南美躲避戰火,沒有大礙,請他放心並轉告外務司。

    喬楊這會已經到達了a國首都。

    因爲沒有容琛的消息。

    他不敢隨意飛回去。

    現在能聯繫上容琛本人,喬楊拿着手機在酒店大堂上躥下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容琛這邊暫時不需要他過來。

    他等着接應就行。

    等他處理完這邊的談判就會回來。

    他掛掉電話重新躺下。

    剛被推過針的地方還有點疼。

    還真被她打了一針。

    不過燒的確是退了下去。

    無國界醫生。

    醫生!

    她真是有勇有謀有擔當。

    讓人敬佩中生出愛意。

    “啪嗒”一聲。

    曲汐的隨身小包就放在旁邊。

    拉鍊開了,裏面的證件掉落在了桌面上。

    容琛拿起來一看。

    是執業醫師資格證。

    是曲汐的名字。

    也是她的照片。

    不過這個章蓋的怎麼這麼奇怪?

    容琛擡手去摸了下。

    竟然還蹭掉了一半!

    這……是假的?

    容琛:“……”

    ——

    曲汐上完急救止血課程,給學員發放了些醫療用品。

    如果戰火再起。

    這樣可以增加救援的人手。

    等到課程結束後,哈娜給她調了杯雞尾酒說:“慶祝這一切早日結束。”

    和加沙組織衝突其實很早就開始。

    持續不斷的小規模衝突。

    只是這次徹底爆發了開來蔓延到羅薩地區。

    前後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

    如今加沙率先提出和談協議,想必再也堅持不下去。

    現在v隊的勝算極大。

    和談的籌碼也會多很多。

    戰火繼續燃燒顯然不明智,因此儘快達成一致協議纔行。

    哈娜的目光瞄向對面的窗子說:“指揮官他是神,如果沒有他,我們不可能贏得這麼快!”

    曲汐喝了口雞尾酒。

    很烈!

    “他喜歡你。”哈娜說:“我看得出來,從他的眼神裏!”

    那種不加掩飾的溫柔星光。

    “他高燒昏迷的那會,一直在呼喚cici!”

    曲汐禮貌笑道:“所以我來了!”

    哈娜信仰神明。

    她相信一定是有神的庇佑。

    曲汐喝了一大杯青檸雞尾酒。

    有點上頭。

    哈娜還想給她再調一杯,曲汐眯着眼睛笑意溫柔:“不喝啦,喝不下。”

    她酒量不好。

    所以不能喝太多。

    曲汐重新收拾好醫療箱返回房間裏面,她整理好藥物,走過來摸了摸容琛的腦袋,果然是不發燒了,氣色相比之前也好了很多。

    她笑着問他:“打針是不是很神奇?”

    容琛:“……”

    她真是有點醉還威脅他說:“你不聽話就給你打針!”

    容琛:“……”他冷笑:“給你打針還差不多。”

    曲汐也笑:“你會嗎?”她得意:“你都不會用針筒!”

    “不用針筒我也可以給你打針!”容琛貼着她的耳邊說。

    可憐的汐姐耷拉着腦袋想了好幾秒沒有想明白這裏面的意思。

    容琛嘴上不正經,過了會冷不丁突然問道:“你有執業醫師證嗎?”

    曲汐:“……”

    這可真把她給問到了。

    其實是沒有的。

    她從包裏翻出來證書,發現章印還掉了一半。

    就離譜!

    她乾笑了兩聲也不太好意思。

    索性都懶得解釋。

    默默又將證書塞了回去。

    以後一定一定考個真的來。

    這次實在是太緊急。

    “汐汐。”容琛突然喊她的名字。

    “嗯?”

    “你一直熱愛且擅長的都是神經外科,後來怎麼沒有繼續?”

    容琛後來甚至都懷疑自己記憶出現混亂。

    一切都是他憑空臆想出來的。

    那天至關重要的神經搭橋手術。

    她纔是主刀。

    可後來,卻從未見她在該領域繼續突破和深造。

    她像是突然對此失去了熱愛,不再拿手術刀,又轉到藥學領域去了。

    也不再碰醫科的書。

    如果不是今天這次曲汐給他清理傷口以及打針。

    或許他真覺得自己以前做了個夢,都不真實。

    曲汐喝了酒。

    大腦有些混沌。

    思維開始遲緩。

    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容琛摸了摸她的臉說:“我沒有質疑以及質問你的意思,只是你今天讓我想起了這些事情。”他親吻着她的脣瓣,聲線溫柔:“你很適合當醫生!”

    曲汐眨巴眨巴着眼睛。

    酒精上頭,腦袋暈乎乎的。

    容琛的臉都看不清晰。

    她忽地湊近了看他,帶着青檸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

    “我告訴你一個祕密!”

    曲汐蹭了蹭他的臉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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