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冷冰冰的殘疾大佬站起來親了我曲汐容琛 >第372章 女兒平安長大也不容易
    來人高挽着髮髻,米色真絲旗袍長及腳踝,走動間腰肢微擺,盡顯風韻,若是不看臉的話,會以爲她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女性。

    微擡起的手腕上,是一枚金色手鍊,將她的手腕襯托的更加白皙。

    那是雙養尊處優的手。

    何清半坐起身來,從茶几旁拿了水杯微微抿了點水,擡起臉看她。腦海中竄出些二十多年前的記憶,她記起眼前的人是誰了。

    沈嵐。

    昔日同桌。

    不過和那時候相比,沈嵐的容貌倒是有了不小的改變。

    至於,姜夫人?

    貌似她嫁了一位姜姓的部長。

    姜夫人率先開口:“青禾,好久不見啊,我才知道你回國,也不和老同學聯繫嗎,好歹我們也同窗三年!”

    何清笑了會:“剛回來忙着工作,沒那麼時間,謝謝你來看我。”

    姜夫人脣角微微勾起,哎呀了聲:“你這話說的可真生疏,原來是工作忙啊,以爲你是不想見我們了。”她自顧自地在病牀前坐下來:“青禾你改名了,我開始聽到何清這名字就想到是你,原來還真是。”

    曲青禾這三個字已經在華國消失的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卻是何清兩個字。

    她以華裔女性的身份打破了西方在學術上的壟斷地位。只是她生性低調,不愛出現在公衆視野中,這次直播實屬破天荒第一次。

    姜夫人又道:“若不是我在網上看到熱搜,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回國在有容集團工作。”

    多年不見。

    沈嵐的作秀功夫又長了不少。

    何清意興闌珊,不太願意和她虛與委蛇,直截了當的說:“沈嵐,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愛拐彎抹角,你來要是有事兒就直說,別扯些有的沒的。”

    姜夫人神色明顯僵住,她低聲笑道:“你果然還是快人快語,我今天來,就是想看望看望你,沒有別的。”她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來:“話說回來,阿佑還替你保留着身份呢!”

    一聲阿佑從她嘴裏說出,竟然頗有些親暱的意味。

    也是。

    那時候沒有人叫他閣下,大家都稱呼他阿佑。

    何清淡淡垂眸,嘴角扯了扯道:“我不過是出國讀個書而已,不至於將我在這的所有一切都抹去。”

    這個漫不經心中又透露出的一分不屑,姜夫人實在太熟悉了。

    剛剛輸完血的何清臉上神色算不上好,因爲許久沒有喝水,她蒼白的嘴脣有些乾澀的起皮,看起來頗爲憔悴。

    然而即使穿着醫院最普通的藍白條紋的病服,偶爾也掩飾不住她暗藏的鋒芒。

    那是一種不動聲色的驕傲。

    壓下翻騰的情緒,姜夫人的聲音一下子冷淡下來,聽起來甚至彆扭:“你二十多年不曾回來,現在突然回國,是因爲阿佑做了總統麼?”

    何清愕然。

    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如此聯想。

    何清笑:“他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執着於過去,執着於得不到的心有不甘,我以爲過了二十年,你也有了家庭,會走出來,可我到底高估了你,三言兩語依舊離不開權佑,權佑權佑,好像沒了他,你就不會說話似的。”

    這番嘲弄實在太戳中人心,將沈嵐的臉皮颳得蒼白,她囁嚅着脣角好半晌又是一陣尖銳嗤笑:“那是因爲我不像你這般沒心沒肺,阿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如果不是他,現在你也不會好好待在這裏,可這二十年,你對他卻不聞不問。”

    這是來爲權佑打抱不平的嗎?

    何清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她只是擡臉靜靜盯着沈嵐看。

    二十年前,她們是同桌,也曾交好過一陣。

    直到高中畢業,沈嵐表白權佑被拒絕之後,她才知道這件事,那之後兩人漸行漸遠。

    所以剛剛那個護士提醒她來人姓姜的時候,她開始並沒有想起她來。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激動的姜夫人,提醒道:“一段關係結束後,就應該保持好距離,不聞不問纔是明智的選擇。”

    相比於沈嵐,曲青禾顯得淡然,甚至於她看向沈嵐的時候依舊是目露笑意的,是那種不在意甚至是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裏的感覺。

    姜夫人愣了很久,轉過臉調整了很久,才轉過臉來問:“只要你願意,還可以回去。”

    這個意思就是回到權佑身邊。

    曲青禾眉頭瞬間緊蹙,她在說什麼瘋話。

    “他這麼多年也沒再娶。”姜夫人說着,似乎有不平之意。

    權佑如此出色,年輕的時候玩世不恭,如今到了一定的歲月又平添了穩重。

    加上又身處高位。

    想嫁給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曲青禾不置可否,只是淡笑。

    籠中的鳥兒離開籠子,爲什麼還要想不開飛回去。

    權佑的的複雜性,也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夠了解。

    想到這,她又笑了笑。

    這個笑容落在沈嵐的眼裏,以爲曲青禾是在得意,像是一根刺準確無誤地戳中了她心,讓她的呼吸瞬間急促。她的手指倏地一下蜷縮起來,狼狽地撇過頭去。

    儘管再三掩飾,她也不得不承認,她對曲青禾的針對都是因爲權佑。

    這些年來對權佑投懷送抱的人前赴後繼,她偶爾一剎那也不是沒有動過心思。

    但也正因爲對權佑的瞭解,她纔沒有輕舉妄動,權佑的心早就在二十年死了。

    她現在一看何清活得逍遙自在就心裏來氣,如果不是權佑的庇護,她能那麼輕而易舉的逃脫?

    或許現在她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國內,又何嘗沒有權佑的手筆。

    所有人得不到的,在曲青禾眼裏卻不值一提,地位名利,還有權佑的愛。

    她似乎都不屑一顧。

    曲青禾盯着她的眼睛說:“沈嵐,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了。”

    這句話就是提醒她不要再做不切實際的夢。

    沈嵐的身形僵住,她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如水順滑的旗袍,重新戴上了優雅的面具,她輕吐道:“你說得對,我現在過得也還行,哦對,我有了個聽話的女兒,她叫姜莞,有空帶她來看看你。”

    她這才擡起臉說:“青禾,你不是一直也喜歡女兒的麼?”

    沈嵐微擡起來臉頰,盯着曲青禾蒼白的面頰,那張臉白皙清麗,她是骨相美人,年輕的時候氣質清冷倨傲,隨着年月的增加反而變得愈發柔和。

    然後她下巴微擡,一字一句:“我的女兒啊,平安長大也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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