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和曲汐趁着這段時間去雷克雅未克看極光。
兩人在峽灣等了很久,最終等到了極光的出現,即便在圖片上看到過很多次,但是真正面臨到這絢爛多彩畫筆都難繪出的北極光的時候,曲汐還像是個孩子一樣激動的跳起來,她對容琛說:“好想現在就和你退休,我們一起去環遊世界吧!”
好啊,容琛求之不得。
可容氏誰來打理呢!
容家這一代除了容琛,真的是找不出個商業天才。
既然這一代指望不上,那就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下一代了。
兩人密謀了下,決定生個孩子繼承家業負責管理公司,然後他們倆愉快的到處玩,容琛覺得這提議很好,甚至現在就可以付諸行動。
曲汐瞪了他一眼:“壞蛋,你想讓我大着肚子去留學是吧!”
容琛大方且體貼地說:“你讀書,我幫你帶孩子。”
得了吧,到時候他開國際會議,孩子哭了怎麼辦?還能一邊喂孩子一邊開會嗎?
想想就有夠滑稽的。
開春的時候,曲汐去留學。
她選了藥劑學,但是中途的時候覺得太簡單,又跨專業修了神經醫學的分,當然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容琛買了中心區頂層公寓讓她住。
同時他也將這兩年的工作重心全部轉移到北美大區,他們週末會見面喫飯,像是情侶那般過着熱戀的日子。
公寓寬敞裝修高級,流理臺極大,曲汐初次見到的時候還說:“流理臺這麼大,容琛你要每週來這做飯麼?”
當時她還天真,後來直到她被容琛抱上去之後才知道原來他要做的不是飯,而是……她。
許是在外,容琛比在國內要放肆,且兩人基本上每週才能見次面,這讓他愈發想念也更加花樣百出,臥室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室內燈光全部關上的時候,落地窗就會變成鏡子清晰倒映出他們的身影。陽臺上有舒適寬敞的搖椅,足夠她躺上去。
當然這樣荒唐的他白天依舊矜貴清冷,和晚上判若兩人,他會在早上煮好咖啡和早餐喊她起牀,然後親自開車送她去讀書。
曲汐在學校很低調,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極少參加派對,每門課的成績都拿A,她媽媽有時候還會過問她的成績,但女兒天資聰穎實在是無需過多費心。
只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曲汐就修完了所有的課程。
她將在次年六月畢業。
畢業之前,三月份左右,權家一家三口加上容琛去了聖莫里茨滑雪。
權佑實際想的是一家三口去,奈何滑雪場是容琛的產業,他買下了聖莫里茨最大的滑雪場,因爲老婆一家都很喜歡滑雪,岳父岳母雖然年紀不小,但運動天賦還是拉滿。
曲汐在滑雪之前吹噓自己是世界冠軍水平,等看了爸爸媽媽滑雪之後,再看後來練習的容琛的水準,發現自己竟然是最菜的。
爸爸水平最高,媽媽也是他教的。
中途休息的時候,權佑在半山腰指着山腳的小鎮對自己的女兒說:“我是在這向你媽媽求的婚,她也是在這有的你!”
若說起玩浪漫,恐怕無人能夠抵得上年輕的權佑。
曲汐也是第一次從父親口中聽到他們相識相知相愛的故事。
曲青禾父親是權佑爺爺的的下屬,她的父母在南海殉職,權家對她提出了收養,這件事就落到了權佑父親的頭上。
南邊太陽大,說話口音也與京都有很大的的差別,她第一次去權家的時候又黑又瘦,普通話也不標準,一直都被權姒爲首的孩子們排擠欺負,那時候她只有十二歲,跳級上高一。
權佑自然不會對又瘦又黑沒長開的小丫頭感興趣,甚至他還問她:“你這麼黑是不是因爲你叫青禾?禾苗老曬太陽!你也老曬太陽?”他自以爲很幽默,對方只是擡起臉冷冷看他說了句無聊就走了。
曲青禾在學校也被欺負,有調皮的男生在權姒的指使下將她的書扔到垃圾桶裏邊,一兩次也就罷了,第三次的她直接拎起那男生的書包往樓下草坪扔,將美術刀扎進桌縫裏說:“你再動我,我就和你拼命!”
到底是將門之後,她不想惹事,更不怕事。
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後,她拿了第一,那之後,老師就開始護着她知道她是好苗子,得重點培養。
兩人關係不冷不熱,就這麼到了高三,竟然被分到了一個班,她是靠着實力進的最好的班,至於權佑麼……沾了姓氏的光。
曲青禾成績好,老師就讓她帶帶權佑,尤其是生物,幫他補一補,她答應了但是不怎麼和權佑說話,因爲那幫女生一直盯着她,在小小的年紀她就聰明的學會自保不讓自己被針對,頂多就是將整理好寫得極其清楚的筆記本給權佑,如果這都看不懂,那她講了也沒意思。
權佑混了兩年,在高三這一年終於肯用點功,成績提高了不少,倒也想感謝感謝她,畢竟兩人好歹住在同一屋檐下。
曲青禾說:“那下晚自習你和我一起走吧!”
他在那想這丫頭該不會想和自己約會吧,常見的下晚自習一起走培養感情,結果發現不是,她同桌在巷子被人搶了,她每天送她同桌回家,但也被搶了,她到底是個女孩,還是得想辦法保護自己,就乾脆把權佑當成了保鏢。
那之後,權佑便會找她問題目,她還是話少,講完題目不和他多講一句話。
彼時她已經長開,他也是近看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腿又長又直,校運動會上她參加跳高項目,那幫男生都盯着她的腿看,看得他火大。
正好權行霈出差帶回來一盒巧克力,他拿了塊白巧去敲她的門,將巧克力遞給她,她嚐了一口,眼神亮了下,他問:“好喫嗎?”她點點頭。
權佑說:“你過來幫我做道題,我這邊還有很多巧克力!”
她就跟着過去了。
權佑遞給她一顆朗姆酒心巧克力,她嚐了一口立刻皺眉說:“怎麼有股酒味?”
他告訴她那是酒心巧克力。
她小聲問:“那這樣算不算喝酒?”
模樣謹慎又可愛,還因爲心虛白皙的臉蛋臉泛了點紅意,她五官很精緻且立體,眼睛很長眼皮單薄,笑起來像是一位專門演武俠片的女影星,自有一種清冷的美。
權佑道:“你讓我聞聞酒氣重不重?”
曲青禾不懂他的套路,她輕輕呵了一口氣問:“有酒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