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林暖堅持不住,要讓她精神崩潰,只是她的命卻要留着。
她那樣下賤那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自己將自己害成這樣子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沈墨從始至終都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林暖的身上。
他這樣做對嗎?他也曾問過自己。
最終他將這一切歸咎於——林暖害死了陳柔,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那是她應得的。
你永遠都想不到,有些人騙着騙着到最後,就連自己都信了自己編的謊言。
院長這次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沈總這是要將林暖往死裏整。
去照顧那些患有精神病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來這裏工作的人少之又少,能來的,是被生活壓迫的無路可走才如此。
“我……”院長看了一眼林暖是打心裏的心疼,但在現實面前他卻不得不低頭:“好的沈總,一切會按照你的吩咐來的。”他想着沈總總不能二十四小時都在,大可以做做樣子就行。
人的思想是要活絡起來的。
“我會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監視着。”沈之初似乎看穿了院長的想法,冷冷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院長渾身一顫臉色蒼白,伸手擦着額頭那不存在的汗。
他是想要幫忙卻人微言輕,有心無力。
“林暖跟我來。”院長最終還是帶着她去她應該去的地方。
林暖見過精神病人是如何打人,殘酷而又血腥。
她看向沈之初:“不去,我不去。”
沈之初是故意的,去那裏非死即傷。
可她還不能死。
林暖搖頭心頭那緊繃的弦‘崩’的一聲像是斷開了一樣:“沈之初,不行我不能去。”她毫無頭緒的說着,此時她不知道知道要怎麼辦?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磕頭,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她除了求饒在也沒其他辦法了。
沈之初眼睛閃着危險的光芒。不是一心求死麼?這又不想死了?爲了活命開始求他了。
想活着這樣的求饒,他當然會讓她如願的。
“呵……”男人輕嗤了一聲。
男人輕嗤的說道:“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林暖被沈之初的話給問住了,是啊她求他讓她活着,他答應了。
“我從未說過要你的命,我從來都是說要你活着,不是麼?”男人說着,林暖卻沒有否定。這時沈之初輕笑了一聲:“但是我也說過,這輩子你就該活在煉獄裏,這話也是真的。而我也在做。”
沈之初平靜的說着,那樣子好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他看向林暖手的力道更加用力了,臉上揚起了嗜血的笑容:“你在這裏好好的做事情,只要哪天我的柔兒出現了,我就放過你。你覺的怎麼樣?”
怎麼樣?
林暖瞳孔睜大滿是詫異和錯愕,男人的話久久在她的耳邊迴響着。他的話,將她心底唯一的冀望給擊敗了,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陳柔活過來,真的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與她來說很難,與沈之初來說更加的難。
林暖知道他是故意而爲之,她就是要將她的心,一刀刀的凌遲。
“從始至終,你都從未想過放過我嗎?”
男人眼中滿是不屑,目光從未從林暖身上離開。輕扯了嘴角,呵,想要過上平靜的日子,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她生生世世都不配。
沈之初直接將林暖甩開,起身,接過葉修遞過來的手帕,認真的擦拭着,嫌棄的丟棄在林暖面前:“林暖,你心裏清楚就好,說出來,有用嗎?”
“哦你也能逃走的。畢竟好手好腳的。”沈之初冷冷地說着,看向林暖眼眸中閃着冀望,他惡狠狠地說道:“躺在病牀上的你哥哥就……”
這是威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抓住了她的命脈。
心徹底的亂了,腦袋一片空白。
原是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她卻還想放手一搏,想着奇蹟出現。
可笑的是好運,從未降臨到她身上來。
她的人生從見到沈之初,就已經與幸運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