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久,對於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印象。
會不會是他要找的人不是自己?會不會是他認錯了人呢?
男人倒也毫不避諱她那打量的眼神,嘴角輕扯出一抹痞笑:“怎麼樣,是不是越看越覺的我很帥英俊瀟灑,迷戀上我了,徹底的沉淪了。”
林暖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麼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很快,她將自己的目光快速的收斂了回來,垂眸在不停的告訴着自己不要亂想。
她放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攥着,手指甲陷進肉裏竟不覺的疼。
顧清的眼眸中卻異常的興奮,嘴角滿是嗜血的笑容。
他自己都記不清了,能夠如此平靜的對待他撩撥的人是多久的事情了。不,或許是沒有吧。她是第一個,她還真的是一個獨特的存在。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林暖低着頭,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不喜歡非常不喜歡有人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只想安安靜靜的。
顧清看着雙手繳在一起的女人,低頭一直在躲避着他的女人,卻越發覺的自己要更加努力了。
她給他的感覺是全新的,不一樣的。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征服眼前的人。
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將他的興趣如此濃烈,她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的。
但他可以想的到,眼前這個女人是一個極限挑戰。可他最喜歡的就是挑戰。
“如果我說你的命我要了,你想怎麼做呢?”他臉上滿是笑容,根本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先生,出了要我的命,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都可以。我的命要留着,有用。我的命早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
“哦,是嗎?什麼都可以嗎?”
顧清笑了,笑的越發的猖狂了:“那麼你這輩子就留在我身邊,乖乖的當我的寵物可好?”
顧清的話音剛落,卻接收到了林暖詫異錯愕的眼神和打量。
腦子瞬間空白了,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她在想着在這樣的一張臉下,到底藏了什麼樣的人。她想不通,世界上那麼多的人,爲什麼他唯獨卻找到了她。
世界對她如此的殘忍嗎?是嫌她過的還不夠悲慘嗎?
林暖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男人卻伸手輕柔的摸着她的髮絲,笑了,笑的好像鄰家哥哥那樣溫柔:“我開玩笑的,千萬不要被嚇到了。我可不想下次見到一臉滄桑的你。”
林暖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真是連老天爺都不站在我這邊,公司那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等着我,下次我在來。”
“千萬不要被我嚇到了,要不然我會傷心的。”顧清說完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事情要忙,或許是真的吧。
林暖站在原地,一臉懵的看着眼前的人像一陣風一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甚至她都懷疑,剛纔發生的事情會不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手中精緻的手鍊,卻在告訴她,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
一個星期之後。
林暖再次見到了那個男人。
她一路小跑了過去,將手鍊拿了出來:“先生,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送到你收下來爲止。”
林暖沉默了,她相信眼前的男人肯定會說到做到的。她怕,他在繼續這樣下去,事情會越鬧越大的。她怕,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被自己牽連進去。
他對她似乎很好。可她卻很清楚的知道,她不配任何人對自己好。
“收下吧,這個真的很適合你。這還是我第一次送禮物給人,就這麼被拒絕了,我會很沒有面子的。”
“嗯,我記得之前你說過,只要不動你的命,讓你做什麼都願意的。而我現在只是讓你收下着項鍊,很爲難你嗎?”顧清笑着拉起林暖的手,將手鍊給帶上去了。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直覺告訴她,這手鍊千萬不能要,會惹出事情的。可突然想起眼前男人說的話,那樣的狠。她更怕被那個人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呢?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收到禮物了。看着禮物,她莫名的心酸。
雖然這禮物不是真心實意送她,或許還帶着‘算計’,可那也是一個禮物啊。
可眼前的男人,她並不認識,她怕沈之初會爲難他。
她已經揹負了很多,她不想在欠債了。
顧清看着一直在糾結的林暖,她的臉千變萬化,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看着糾結擔心的女人,他卻異常的興奮,眼中閃着嗜血的光芒。
他甚至覺的,這件事情會越來越有趣的。
林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她在遲疑,她在恐懼,她也在害怕。
忽然,她擡起頭像是想通了什麼,仰着頭看向顧清問道:“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顧清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讓人難以抓摸的光芒,哦,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了?是他太操之過急了?被她發現了嗎?
她閉眼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是決然,似乎下定了什麼重大的主意。
她經歷了什麼,怎麼能夠一眼看出他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
這個女人還真的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樣。
她卑微的樣子真的讓人有些詫異,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卑微的人。
他的眼中閃着異樣的光芒。
他原本想要慢慢的來,卻從未想過她會如此直接。
嗯,事情似乎比他預想中越發的有趣了。
他伸手將手落在她腰上,林暖下意識的閃躲開,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腰,不讓她躲開。
他在她耳邊親暱的說道:“這傷,是怎麼回事?”他的手在腰上的傷口一直摩擦着。
低沉暗啞的聲音一直在她腦海裏迴響着,而眼中的堅定也說明了,他非知道不可。
顧清目光從未離開過她,他可不想錯過一分一秒,錯過她的一舉一動。
聞言,女人渾身打了冷顫,臉色發白眼中滿是恐懼,似乎在害怕着什麼。
許久才擡眸說道:“這就是你做了這麼多事情,想要知道的事情嗎?”
“不是。”他笑着卻平靜的回答着。
林暖笑了悲涼的笑了,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
她將血淋淋的過程,一臉平靜的說了出來,就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