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仁對待徐昊彬彬有禮,不好說什麼,但是自家弟弟還是該收拾就收拾。
早先時候家裏的小孩兒不聽話,林文禮就會幸災樂禍地說他們需要一個完整的童年。
這下輪到了林文禮,林文仁掐了一把弟弟的奶膘,威脅道,“你想體會一下完整的童年了?”
林文禮擺了個作揖的手勢,討好地笑笑,“大哥,小弟錯了。”
你大哥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你大哥,看哥哥的熱鬧要不得啊!
一行人說說笑笑往客棧裏走,還沒進門,就看到大堂裏亂糟糟的,吵鬧的很。.七
小廝很有眼色地逮着一個店小二問,“這大堂裏怎麼回事,我家少爺是參加府試來的,這般吵鬧,叫人怎麼住啊!”
店小二一臉歉意,但是他也沒辦法,這年頭奇葩不少,他們想把人趕走都趕不走。
徐昊也不願意難爲一個打雜的,就擺擺手,“算了,咱們叫了喫的回房喫。”
可是偏偏就這麼倒黴,幾個人剛準備往上走,大堂裏的人就開始動手了。
牽連到了徐昊,差點兒沒從樓梯上摔下來,這要是平地摔倒,門牙指定磕掉。
林文禮那叫一個氣啊,擼起袖子就準備跟那人理論,結果被徐昊攔了下來,“算了,跟這種人沒辦法理論的。”
徐昊不想惹麻煩,可是那人偏偏厚臉皮,嚷嚷道,“哎,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癟三兒,你他孃的罵誰呢?老子是哪種人?”說着揪住了徐昊的衣袖。
小廝嚇得趕緊護住徐昊,徐家門風好,小廝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奴才,只能掰開那人的手,嘴裏說着安撫的話,“有話好好說,你幹嘛動手啊!”
人有時候就是欺軟怕硬,那人一點兒沒把他們看在眼裏,一臉傲氣,“老子就是喜歡動手,咋地?你知道我……”
話還沒說完,被林文禮一頭撞倒在地。林文禮不罷休,騎在人家身上,小拳頭像雨點兒般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身上,閉眼無差別攻擊,一拳下去,一個熊貓眼;再一拳下去,嘴打歪;再一拳……
大廳裏原本打的不可開交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就只剩那人的哀嚎。
“幹什麼呢!”門外一聲大喊。
許昌的小廝跑過去一看,屁顛屁顛地跑到許昌身邊,跟個戲精似的,誇張道,“公子,真的是咱小舅子,被人打的可慘了。”
許昌一聽,那叫一個生氣,自己的人,被人給打了,他的面子還往哪兒放?
“誰把我小舅子給打了?站出來!不然……”許昌眼睛掃過大堂裏的人,威脅不言而喻。
林文禮呵呵一聲,顯得那麼突兀。
“小屁孩兒,你笑什麼!”許昌還沒說話,他的狗腿子倒是先問起話來。
林文仁緊緊抱着林文禮,生怕林文禮被人欺負了。
林文禮蹬着腿,想要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呢,被人抱着,他不要面子的嗎?
林文仁無奈把林文禮放下來,但是卻站的離林文禮很近,一副保護的姿態。
林文禮看着許昌,挺起胸膛,不能輸陣,“是我打的,但是是他欠揍!”
許昌很久沒見過這麼嘴硬的人了,還有幾分新奇,“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林文禮傲嬌地擡頭。
許昌看林文禮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一點兒也不怕似的,不由得思考,這是誰家的公子?
“你是誰家的?”許昌問。
“我是林家的!”林文禮依舊一副淡定模樣。
“林家?哪個林家?”許昌一臉疑惑,他怎麼不知道這府城有姓林的大戶人家。
“哼,你沒資格知道。”林文禮說完,便拉着徐昊上樓。
許昌到底是沒有追上去,派人把小舅子拖了起來,又威脅客棧老闆,給他小舅子以及他小舅子的朋友們騰幾個房間。
大堂裏的事情與林文禮他們無關,一到房間,林文禮便笑個不停,“這傻子也太好忽悠了吧!”
徐昊本來還有些生氣來着,林文禮一笑,他也跟着笑了,“你以後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徐昊並不怕那個許昌。雖說徐昊他爹現在只是一個縣令。但是他們徐家是名門望族,走到哪裏都會有人給幾分面子的。
徐昊這次出來,縣令大人爲了以防萬一,還專門寫了一個拜帖,讓他有事就去找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