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離，那個女人說，必須要你親自到他面前，她才願意和我們做交易，真是討厭死了！”
衛離皺皺眉，看向藍靈玉。
孫靈現在應該很忙，按理來講，這種事她直接和藍靈玉談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自己過去？
“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藍靈玉一愣，眼中出現一絲慌張，“我，我沒有……”
衛離冷冷看着她，知曉被魅惑後的她，擁有十分明顯的性格缺陷。
天知道她說了什麼，但可以知道的是，孫靈一定生氣了。
不過這倒也不能全怪藍靈玉。
是他想多了，把所有人都當做張玲綺了。
一想到這，衛離不由得開始想，如果張玲綺在的話，該有多省心。
衛離搖搖頭，瞥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藍靈玉，道：“下不爲例。”
“多謝主上恕罪。”藍靈玉呼出一大口氣，連稱呼都變成了“主上”。
……
咚咚咚。
“請進。”
剛剛進門，衛離便看到孫靈正低頭批閱各種文件，那雙握慣了劍的手，即使是握筆寫字，也像練劍一樣，充滿凌厲。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她就批閱完一個文件，放在旁邊的小山上。
孫靈擡頭看了一眼自己，鼓起嘴，低頭繼續批閱。
衛離回頭狠狠瞪了藍靈玉一眼，斟酌道：“孫小姐，剛剛很抱歉，是我管教不周，讓這無禮的傢伙衝撞了你，特來道歉，還望海涵。”
衛離拿出一瓶乳液，放在孫靈桌子上。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您收下。”
他擰開瓶蓋，一股清香之氣瀰漫開來。
孫靈放下筆，她本想借此機會好好耍耍性子，讓衛離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但當衛離拿出乳液並擰開蓋子時，她瓊鼻一抽，微微一怔。
這股清香的味道，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
若是普通人拿出來，也許並不能勾起她的好奇心。
但拿出這瓶乳液的，是衛離，一個讓人意想不到，一個能創造無數奇蹟的男人。
於是她也顧不得耍小性子了，問道：
“這是什麼？”
“乳液！也就是我們之間交易的主要商品。”
“它有什麼用麼？”
孫靈微微坐直身子。
若是平常，她不介意和衛離打打情，罵罵俏。
但現在不行，一來她還有很多事要忙，二來衛離要正經來和她談生意的，她自然也要擺出相應的態度。
衛離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何不在臉上抹一點自己試試呢？”
孫靈疑惑，點起一點乳液抹在臉上，輕撫臉頰，動作突然一滯。
抹上乳液之後，她感覺自己的皮膚變得極其滑嫩。
以黑魂世界的標準而言，孫靈的皮膚很好，但她終究不會像藍星的女孩子一樣，每日都用護膚品來保養自己。
再加上她走的是戰士路線，每日冒着寒風修行劍術，且時長帶領騎士團對外征戰，風餐露宿，皮膚其實很粗糙。
所以，這乳液對她而言十分實用，可以立馬見效。
“很滑對吧？”
衛離俯身，手指劃過孫靈的臉頰，涼絲絲的，充滿彈性。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平靜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
“我說過了，這是乳液。”衛離見孫靈意動，摸出一份圖紙，擺在桌上，“我調查過，你們這裏的化妝品太粗糙了，對皮膚的危害很大，而這乳液，將成爲灰燼城所有女性的福音！”
孫靈暗自點頭，低頭翻看圖紙，那上面，詳細地記載着乳液的製作方法。
片刻，她露出難以置信的面容。
“衛離，這乳液……成本怎麼如此之低？”
“我說過，她將成爲灰燼城所有女性的福音，並非貴族女子的專利。”
孫靈強忍激動地點點頭，但轉頭她又擔憂起來。
“衛離，這配方實在是太簡單了，可以遇見，當乳液上市之後，很快就會被人破解。”
“無足掛齒，在那之前，我們已經形成了品牌效應。”
“品牌效應是什麼？”
黑魂世界的商品經濟並不發達，所以面對衛離口中突出的各種名詞，孫靈滿臉迷茫。
隨後，衛離詳細的爲孫靈訴說了何爲品牌，越說，孫靈的神色愈加激動。
隨後，衛離又自信說道：“品牌效應只是第一步，這份配方只能做出最低級的乳液，第二步，則是產品升級，如你剛纔所用，便是高級乳液，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破解的。”
低級乳液，衛離決定直接在黑魂世界生產，專供平民。
而高級乳液，則由藍星直供，都是藍星人用的乳液。
以黑魂世界的科技水平，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可能僞造的出來，這便是衛離最大的依仗。
衛離自信，侃侃而談：
“先用低端乳液搶佔市場，用平民們的口口相傳，打出我們的品牌，高低市場全收。”
“但那樣，必然不會長久，因爲富豪們會羞恥於自己和平民們使用同樣的產品。”
“而那時候，低端乳液的配方也應該會遭到破解。”
“這時，就是高端乳液出場的時候了，我會爲乳液打造出一個極其奢華的包裝，並定出天價，專供富豪，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讓乳液，成爲貴族女人身份的象徵，那麼，誰會不想買一瓶呢？”
“更何況，乳液可以消耗品，當你用過乳液後，還會有那個女人能接送不用之前的粗糙皮膚？她們會一瓶接一瓶的買！”
“更重要的是，高端乳液由我家族直供，需要我們家族的魔法才能製成，是任誰也無法破解的。”
“孫靈，我需要你，成爲我的夥伴吧，打造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
衛離對孫靈伸出手。
孫靈被衛離這一番話說的呼吸粗重，她似乎已經看到了一條光明大道。
但她也知道，如果在做生意的途中，被人完全提着鼻子走，日後必將會爲此付出代價。
於是她抱着雞蛋裏挑骨頭的心態，硬着頭皮說道：
“衛離，我承認，這乳液的確很有市場潛力，但你說的有些太誇張了，只憑這小小的一罐乳液，就打造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恐怕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