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書等四人都被洛長河的人請到了泉州官邸內。
“聽說當年沈烈掌握泉州之後,向諸位勒索過一百萬兩,諸位都受沈烈壓迫許久了,這兔子急了還咬人,現在我主政泉州了,你們不用怕了,是時候也該反抗一下了!”
洛長河看向薛書等四人煽動性的說道。
薛書頓了頓說道:“之前沈烈的確是威逼過我們捐出一百萬兩,不過隨着沈烈主政臺灣之後,他的貿易船隊北至朝日,南至南洋等地,給我們提供了大量的茶葉,絲綢,瓷器等採購訂單,使我們原來的財富增長了將近十倍,這樣算起來其實我們也不虧,反而賺的比以前多了。”
洛長河隨即看向四大家族中經營錢莊的林墨。
林墨卻對洛長河說道:“雖然我是經營錢莊的,沈烈沒有向我採購茶葉,絲綢,瓷器,但是卻給了我不少借款項目,每個月我把錢借給沈烈週轉,過不了半年他就還我很多利息,現在沈烈是林氏錢莊借款的主要對象,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利潤。”
“呵呵!”
洛長河一聽四大家族這麼講,頓時冷笑數聲道。
他知道軟的是肯定不行了,現在只能來硬的了。
“彭!”
洛長河將佩刀直接重重摔在桌子,怒目環視道:“直說了吧,梁督師命我向你們借錢,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借多少?”
薛書等人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給嚇了一跳,薛書戰戰兢兢的詢問洛長河道。
“梁督師派我來泉州的時候對我說了,一要整頓泉州治安,二要找四大家族借點錢,因爲朝廷沒有給軍餉,故迫不得已才向你們借,梁督師要的不多,一百萬兩。”
洛長河對薛書等人說道。
“這”
薛書等人瞬間懵圈了。
這還得交出一百萬兩啊。
眼見薛書等人有些猶豫,洛長河隨即看向洛蘇說道:“蘇兒,上次爲父不是從朝鮮商人手中,買了只老虎嗎?給四位叔伯們欣賞一下。”
“是!”
洛蘇一臉壞笑的說道。
片刻之後,只見洛蘇牽着一隻老虎走了進來。
老虎的脖子上有鐵鏈,鐵鏈的鏈頭則在洛蘇手上。
洛蘇二話不說,直接牽着老虎,朝着幾人走去。
“別!別牽過來。”
薛書等四人瞬間嚇尿了,薛書連忙勸阻洛蘇道。
“那一百萬兩軍餉的事情?”
洛長河悠閒的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小口後,看向一臉恐懼的薛書等人詢問道。
“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讓貴公子快把老虎牽走吧!”
爲了活命的薛書當即對洛長河說道。
“蘇兒,把你的寵物牽走!”
洛長河隨即看向洛蘇吩咐道。
洛蘇牽着老虎離開了衆人所在的房間。
見老虎被牽走之後,薛書等人才鬆了一口氣。
很快薛書等人向洛長河捐獻了一百萬兩,洛長河獲得一百萬兩銀票後,立馬飛鴿傳信梁忠。
數日之後,遠在臺州的裴林接到了信件,拆開信件得知洛長河已經籌集到了一百萬兩頓時大喜,連忙來到台州官邸內找到了恩師梁忠。
裴林一臉激動的向梁忠稟告道。
“真的嗎?”
梁忠聽後,比裴林更加激動,連忙質問道。
“您看!”
裴林連忙將信件交給了梁忠。
梁忠打開信件一看,果然如裴林所言一樣。
“呵呵,天助我也!這個洛長河還真是有本事,比我想的還要靠譜多了。”
梁忠看着手中的信件,大笑道。
“立刻讓洛長河祕密將軍餉分成三十批運輸至福州,到時候會有人去接應他!記得了要分三十批,同時發出,走不同的路到福州,這樣就算沈烈冒充海盜和山賊去搶劫,也頂多只能搶到一兩批,我就不信了三十批他都能搶了。”
梁忠對裴林吩咐道。
“我這就去按照恩師的方法飛鴿傳信給洛長河。”
裴林連忙上前說道。
片刻之後,一隻信鴿從官邸內緩緩飛出,向南而行。
裴林放完信鴿後,又回到了梁忠所在的房間。
只見梁忠似乎在想些什麼,臉色嚴肅,很是憂慮。
“恩師您在想什麼?”
裴林很是好奇的問道。
“我來臺州不久,便飛鴿給鄭芝龍讓他出任福建總兵,可是他一直沒有回信,此後我又多次飛鴿傳書,還是了無音訊,如果這盤棋沒有鄭芝龍坐鎮,我們是贏不了沈烈,也拿不下臺灣的!這實在使我苦惱萬分。”
梁忠一臉憂慮的看向裴林說道。
“會不會是鄭芝龍沒有收到信件啊?”
裴林猜測道。
“應該不太可能!福建其他地方,都收到我們信件,不會單單隻有鄭芝龍收不到吧?”
梁忠說道。
“那鄭芝龍到底是什麼意思?”
裴林十分困惑的說道。
“這樣!我寫封信給鄭芝龍,你拿着信件親自去南安跑一趟!給我看看鄭芝龍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梁忠隨後思索片刻後,對裴林說道。
“好!”
裴林當即遵命道。
畫面一轉,來到了泉州城。
洛長河與其子洛蘇在一間房內密謀。
“要想對付沈烈,光憑這些兵馬是不夠的,我們要極速擴軍,擴軍必須要錢,可這一百萬兩都得交到福州調配,能分多少給我們就未可知了,所以我們要擴軍,只能從這一百萬兩以外的地方,現在非常時期不準開設賭場和地下錢莊,我們唯一能獲得金錢地方就只有收取商稅,要想收到更多的商稅,只要拿下泉州城外的鎮海城和鎮海港口了。”
洛長河對其子洛蘇說道。
“可這時候督師並沒有跟沈烈撕破臉,督師貌似還沒有準備好,我們這樣提前宣戰沈烈,會不會影響督師全盤計劃啊!”
洛蘇有些擔心道。
“誰跟你說要拿下鎮海城和鎮海港口的就需要和沈烈撕破臉啊!我們可以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成功接管鎮海城和鎮海港口,收取更多商稅。”
洛長河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