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一臉爲難的模樣對裴林說道。
“以目前的形勢,他鄭芝龍想要兩邊都不得罪,站在中立位置,他覺得可能嗎?”
自知在待下也沒趣的裴林說完後,轉身便離開了鄭府。
二十餘日過後,鎮海城外,鎮海衛組建完成,五千多名鎮海衛士兵,在新任的鎮海衛指揮使洛蘇的帶領下,開始操練起來。
一旁的洛長河過來視察,看着這些幾天前還是一羣散兵遊勇的壯丁,如今已經被組建的如此有序,對洛蘇大爲讚歎道:“看來我兒練兵比我強,將來爲父老了,可就全指望你了!”
“父親過譽了!我離父親還差得遠那!”
洛蘇看向洛長河謙虛的說道。
“再過不久我估計梁督師就要有動靜了,你要抓緊時間操練!讓這些士兵戰鬥力迅速上升起來,這次我們攻取臺灣,一定要拔得頭功,爲日後晉升打下戰功!”
洛長河對洛蘇說道。
“是!父親大人您放心吧!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洛蘇對洛長河說道。
數日之後,台州府衙官邸內。
梁忠接到了洛長河的書信,信中表示鎮海衛已經完成組建,並且經過幾日訓練已經很有成效了,只要在給一兩月的時間,就能夠投入實戰之中。
梁忠看完信後,對身邊左右說道:“這洛長河我果然沒有看錯,是個人才!就是這台州景萬山差了不少,要是有洛長河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梁忠身旁的十幾人之中,有一人是景萬山安插在梁忠身邊的眼線,在下午時分便來到景萬山府中通報。
台州城景府內。
“梁督師今天又一次稱讚了洛長河,在稱讚洛長河後,表達了對景爺您的不滿,他對左右說道,洛長河他沒有看錯,是個人才,就是景萬山差了不少,要是有洛長河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景萬山的眼線在景府內如實向景萬山報告了這消息。
“彭!”
景萬山一聽當即,將面前的桌子掀倒,發泄怒氣。
僅僅片刻的功夫,原本憤怒的景萬山,臉上憤怒的神色就已經消失,此刻他已逐漸冷靜下來。
“看來梁督師對我有意見啊!如果不能化解他對我的意見,恐怕我這個台州衛指揮使當不了多久了,說不定還會跟晉力一個下場被梁督師派來的人殺死。”
景萬山冷靜的分析道。
“那我們怎麼辦?”
親信景隆上前詢問景萬山道。
“先做點事情出來,改變一下樑忠對我們的看法。”
景萬山看向龍九霄和景隆說道。
“這次我要玩把大的,景隆你去把台州的賭場和地下錢莊全部關閉了。”
景萬山對景隆吩咐道。
“啊!這怎麼可以,我們南洪幫上下,可都指望着這些喫飯那!”
景隆頓時嚇了一跳道。
“南洪幫現在正式轉型了,把幫衆全部給我變成設立南洪軍,讓他們全部變成職業士兵,把我的家產全部拿出來變賣掉,作爲軍餉!”
景萬山對景隆說道。
“這這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不玩大一點,遲早我都得死在梁忠手裏!”
因爲晉力的死,讓景萬山至今還心有餘悸,沉默了片刻後,便對龍九霄說道。
數日之後,台州城內,所有賭場,地下錢莊全部關閉,南洪幫的士兵全部被編入軍隊,由於沒有正式的編制號南洪軍,人數規模約在五千人左右。
關於景萬山關閉賭場,地下錢莊,南洪幫成員被編成軍隊的事情,很快在臺州城內傳開,也傳到了梁忠耳邊。
“沒有想到了!這景萬山也上道了!孺子可教也!”
梁忠聽到消息後,對左右說道。
“報!裴舉人回來了!”
這時候門外一名下人進來稟告道。
“裴林回來了!讓他快來見我!”
梁忠對下人吩咐道。
“是!”
那名下人連忙遵命道。
片刻之後,下人便將裴林帶到了梁忠面前。
“恩師!我”
裴林見到梁忠,頓時默默低下頭,露出了一副沒有把事情辦好的模樣。
“看你的樣子,你南安一行恐怕是白走一趟吧!”
梁忠看了裴林幾眼後說道。
“恩師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恩師!恩師所言不錯!”
裴林對梁忠說道。
“鄭芝龍是不是稱病!”
梁忠詢問裴林道。
“是!鄭芝龍稱病不出!說是難以擔當大任!”
裴林如實說道。
“他是不想得罪沈烈,也不想得罪朝廷,所以才稱病不出的;可現在這局勢,他想要保持中立,那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全部棋都布好了,就差鄭芝龍就位了,他不出山也得出!”
梁忠當即拍桌說道。
“我與你一起前往南安,面見鄭芝龍!”
梁忠對裴林說道。
“是!恩師!”
裴林當即遵命道。
畫面一轉,來到了臺南城靖海侯爵府的正殿內。
“啓稟布政使大人,最新消息,鄭芝龍稱病不出,以此爲由拒絕了福建總兵的任命,梁忠準備親自從台州南下去南安面見鄭芝龍,準備親自說服鄭芝龍!”
影門門主萬九向沈烈稟告道。
“這陣都沒有擺好,就移帥!人家帥都出營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
沈烈話中有話的道。
“我這就派影門的人,在他南下的路程之中進行刺殺。”
影門門主萬九說道。
“聽說鄭芝龍,還有一個義女!”
沈烈詢問萬九道。
“是!是有一個義女,叫鄭婉今年十九。”
萬九將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告道。
“鄭芝龍一代梟雄,我們還是要爭取一下,我準備派人向鄭芝龍提親,通過聯姻的方式,將鄭芝龍爭取到我們這邊!”
沈烈對在場等人說道。
“如要促成此事,非突顯誠意不可,我身爲沈氏總管,在臺灣僅次於布政使一人之下,如果我親自帶着重金,前往替布政使大人提親,必能顯示其誠意!”
總管蘇文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