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一個地道,是你們挖的?”
迎面陽光逼得玉原眯起眼睛,笑着對盜寶團的男人問道。
“準確的說是我們小隊挖的。”盜寶團男人訕笑道,“我一個人就算挖廢一百個鏟子,也不可能挖出這麼長一條隧道。”
“接下來,該怎麼辦?”阮元無憂抱着一個麻布袋子,問着玉原。
那袋子中就是他要找的翠珏巖,很大一塊,應該足夠他用。
玉原看着懷裏的卡塔琳娜,說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還得考慮一吸下怎麼應付醒來的卡塔琳娜。”
“那我背上這個呢?”盜寶團男人弱弱地問道。
他揹着一個濃眉大眼,樣貌平平的中年男人,正是玉原這次來層巖巨淵的目的——老何。
“你跟我先去梁氏商行,這是他們要找的人。”玉原說道,“順便,我給你要一點好處。”
“那就謝謝大人了!”
一聽有好處,盜寶團男人眼睛宛若燈泡一樣亮起,點頭哈腰的笑道。
盜寶團的成員魚龍混雜,有是爲了追求盜竊的刺激的怪人,也有是爲了錢財的俗人,顯然這個男人就是後者。
“那我先去找仙人制作洞天法寶了!”阮元無憂說完,縱身一躍,宛若輕燕般飛出數十米,幾次跳躍便離開了玉原和盜寶團男人的視線。
“走吧。”玉原和盜寶團男人離開。
他們離開伏螯谷的時候是清晨,而等他們梁氏商行時,已經是下午了。
“人,找到了?”梁貴生見玉原走進來,立刻走上去,急切地問道。
然後他定睛一看玉原懷裏的人,頓時愣住半響,最後悠悠開口道:“老何,是個男礦工。”
“我當然知道,在他身上呢。”玉原一愣,不由地笑出聲,然後對着身後的盜寶團男子努努嘴,說道。
梁貴生這才發現玉原後面還跟着一個男人,也看見了那男人身上的老何,連忙走上前去把老何放下來。
梁貴生那枯槁的手臂格外有力,竟把一百多斤的老何抱起,快步走到梁氏商行內的休息室。
“你在此等我片刻。”玉原說着,抱着卡塔琳娜跟在梁貴生後面。
梁氏商行有幾間供給接待臨時休息的休息室,雖然不大,但是五臟俱全。
玉原找了一間休息室,把卡塔琳娜放到牀上,把被子蓋好,又將手掌放在她的脖頸上。
青赤黃白黑五種顏色的氤氳氣息自他的手掌中蔓延而出,輕柔地融進卡塔琳娜的身體,那輕柔自然的感覺就像是雪溶於水。
那青赤黃白黑五種顏色的氤氳氣息便是玉原自身的五行五臟之氣,他以自身的氣融進卡塔琳娜的身體中,以此來調節卡塔琳娜混亂的五行之氣。
這個氣不是玉原用的炁,而是一種內臟精華,是十分珍貴的能量,常人只要取出頭髮絲粗細的一縷,就會五臟衰敗,以至於五情枯槁,五藏乾澀,甚至會反應到身體上,五體不利,五竅無光等等。
要在牀上躺上幾個月,還得好好調理才能恢復。
然而玉原修習六庫仙賊,體內生機宛若大海般浩瀚,並不在乎這一些五行之氣。
玉原坐到梁貴生的對面,把自己在層巖巨淵底下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梁貴生。
“原來是這樣……”梁貴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笑道,“那麼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玉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嗯……可能會把她困在我的視線之內吧,畢竟只要一出去,她鐵定回重歸層巖巨淵,去找她的弟弟。”
“而她的弟弟,恐怕早就死在某個角落了。”
梁貴生微微點頭,道:“恐怕也只能這樣了,不過你沒想過讓她重歸……”
梁貴生話還沒說完,玉原便一擺手,打斷了梁貴生的話。
玉原說道:“怎麼可能讓她重歸愚人衆?在我眼裏,愚人衆這種組織壓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嘴裏說着什麼爲了正義,爲了這個冰冷的世界,呵……可笑之極!”
“當他們不擇手段的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們離大義就相去甚遠了。”
梁貴生認同地點點頭,說道:“大義大義,之所以叫大義,就是因爲完全的光明,不夾雜一絲黑暗。”
話到這裏,梁貴生再次問道:“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加入我們大同堂,我願奉你爲武堂堂主!”
玉原輕笑着搖搖頭。
“爲什麼?”梁貴生不解,“我們的理念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爲了守護民衆。”
“我有一個疑問,如果你回答的讓我滿意,我便加入大同堂。”玉原沒有直接回答梁貴生的不解,而是說道。
“請言。”梁貴生道。
“這個問題你必須在兩秒之內回答我,假如有一天,蒙德和璃月都遭到襲擊,你只能拯救其中一個城市,你會偏心璃月嗎?”玉原語速奇快,不給梁貴生思考的機會。
梁貴生一愣,而就是這一個愣神,兩秒便過了。
“喏。”玉原笑道,“這個問題你答不出來的,你生在璃月、長在璃月,對蒙德沒有索取也沒有給予,自然會偏心璃月的。”
“大同堂是璃月的大同堂,不是蒙德的大同堂,也不是稻妻的大同堂,我需要的並非是大同堂,而是更進一步,更加全面的組織。”
梁貴生輕嘆一口氣,道:“確實,我不能說自己對璃月沒有任何私心……不過你說的,更加全面的組織,真的有可能嗎?”
“有可能的。”玉原眼中閃爍着精芒,道,“對於那種組織,我的心底已經有一些規劃了,到時候說不定要需要大同堂來幫忙呢。”
梁貴生豪氣干雲地一揮手,道:“好說,反正你的忙我幫了不知道多少次,也不差他十幾二十次的。”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大笑。
正笑着,門外突然有腳步靠近,一個身着青衫的侍者走到門前,伸手輕輕敲門,道:“梁老闆,門外有兩位客人來訪。”
梁貴生眉間皺起,手指在膝蓋上摩挲,道:“我不記得自己今天和誰有約,來客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