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的打臉日常 >第37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六
    雲月璽不願意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訴新朋友,如若告訴別人,別人只會對她抱有同情,說不得在平時交往中,還會小心翼翼,生怕戳了她的心。那樣的同情,毫無用處。

    修仙者,與天爭,與命鬥。雲月璽更希望她和她的朋友之間,是在修道上有所交流,她們可以一起做任務賺靈石,也可對着天空說些自己的理想。至於凌雲宗的齷齪事,何必說出來令大家都煩心。

    草藥盛典是修真界一年一度的盛事,這段時間正是草藥繁茂鬱鬱蔥蔥之際,會有許多大宗門、大煉丹師在盛典上以丹藥換取草藥,而且,採摘了最珍稀的草藥的弟子,還會獲得由大煉丹師贈送的神級丹藥。

    因此,幾乎每個弟子都會投身去尋找草藥,藉以換取最優渥的報酬。

    雲月璽和白雲宮的楚河、陳志以及方天問一路,他們都是白雲宮的弟子,其中,方天問模樣英俊,不輸凌雲望,陳志則是個鬍子拉碴的男修,看起來非常頹廢,實則做得一手好菜。

    楚河模樣中上、修爲也只是中上,更不會做飯,但是,他是單一木靈根,對草藥非常敏感,換句話說,相當於尋寶鼠。

    雲月璽雖未築基,但戰鬥力非常強,於是,幾人合作起來非常愉快。

    他們挖了好幾簍草藥,不說多珍稀,但勝在數量,想必得到的報酬不會少。

    此時,陳志正支了一個石鍋架,裏面汩汩地冒着熱氣,雲月璽則動作麻利地打理剛獵來的獐子,五臟全都不要,只要獐子肉。

    她去掏動物肝臟,楚河在另一邊找柴。

    此時月明星稀,清風拂來,格外涼爽怡人。一旁的方天問猶豫了好一會兒,問雲月璽:“月璽……你的手洗了嗎?”

    雲月璽整個人都快鑽進獐子肚裏,聞言,她伸出腦袋,舉手看向方天問:“我洗了,很乾淨!”

    方天問一陣暈眩:“你的指甲縫裏還有點泥。”

    雲月璽看向自己的手,一片血污,她根本看不出來:“是嗎?那我再洗洗。”

    “算了算了。”方天問起身走過去,“我來。”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雪片似的匕首,非常乾淨,蹲下身對那獐子大卸八塊。

    雲月璽雙手都是血:“那我幹什麼?”

    現在,好像沒有活兒了。

    方天問指指另一邊:“你卻歇着。”

    雲月璽有些不好意思,她剛認識他們不久,不好意思喫白食。楚河卻擡頭,道:“月璽,天問都這麼說了你就去歇着吧,我們幾個男人在這兒還搞不定一隻獐子嗎?”

    正在做飯的陳志也憨厚道:“對,你還沒築基,多休息會兒,明天還要接着採藥呢。”

    雲月璽這才點頭,對他們說了謝謝,坐在另一邊休息。

    她這才覺得心裏暖,來了這個世界那麼多天,凌雲宗的人都會因爲她修爲低微欺負他,這些剛認識的朋友,卻會想着幫她揚長避短。

    這纔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大千世界,有好也有壞,可是,壞是會傳染的。當你所在的環境對你來說全是惡意,那麼,你就得離開,去另外的地方,總能碰到釋放善意的人。

    可惜這個道理,只有等她完成了任務才能去地府告訴原身。

    雲月璽知道,不怪原身雲月璽懦弱,周圍的惡太多,她被吞噬了很正常。如果因爲她被吞噬了,而在心中嘲諷她太軟弱,那便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很快,獐子肉烤好了。

    幾人飽餐一頓,還剩下最後一塊獐子肉,方天問直接遞給雲月璽。見幾個男修都喫得差不多了,雲月璽也不客氣,接過來準備喫。

    這時,樹林裏鑽出來一個白衣男修,他看見雲月璽手裏的獐子肉,眼睛一亮,走過來:“幾位道友,你們的烤肉拿多少靈石能換?我和我的同伴們有些餓,想拿靈石向道友們換。”

    一塊獐子肉能換來多少靈石?還不如飽餐一頓,留着力氣去挖草藥。

    楚河搖頭:“我們不換。”

    他好心指了指山林的方向:“裏面還有好些,你們自己去獵。”

    那男修皺眉,有些嫌棄地道:“我們修煉的時間都不夠,怎麼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打獵身上?”

    這話一出,楚河他們的臉色都變了。這是什麼意思?這男修的時間寶貴,不能浪費去打獵,他們的時間就很寬鬆嗎?

    方天問直接道:“不換。”

    “可是,這個女修都喫不下了。”那男修指着雲月璽手裏的獐子肉,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雲月璽的小半個側臉,認不得她。

    方天問道:“喫不下沒事,扔了也不換。”

    “你!”那男修似乎是從沒被這麼冷語諷刺過,雙目一冷,撂下話來:“你們給我等着。”

    他急匆匆地離開,看樣子是去叫人了。

    楚河他們老神在在地繼續吹風聊天,雲月璽好奇地看着他們:“我們要不要做好打架的準備?”

    楚河道:“不用。”

    陳志憨厚一笑:“白雲宮的弟子出門在外,是沒有人敢欺負的。”

    雲月璽這才點點頭,她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果然,要多出來和人接觸,才能知曉更廣闊的世界。

    不多會兒,那個男修叫的人就來了,男修一路給他們解釋:“他們太囂張了,說把肉扔了也不給咱們。”

    凌雲望皺眉:“當真如此?你之前可有說什麼不得體的話?”

    男修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們這行人都是凌雲宗各長老、管事的後輩,在凌雲宗內便橫行霸道慣了,出來了也改不了。

    凌雲望仍是持懷疑態度,雲如煙笑道:“雲望,我去看看,想來他們再兇也不會對着我一介女修兇。”

    雲如煙從樹林中走出,彬彬有禮道:“幾位道友……”

    “不換!”楚河認得她,這不就是那天那個偷人大還丹的女修?

    楚河不善地看向雲如煙,雲如煙向來在男修那裏無往不利,哪裏受過這種冷待。她正不明所以時,便覺得楚河的模樣有些眼熟。

    那天上大課時,這個男修也在!雲如煙想起來,繼而臉色一紅。

    那天大課的事情發生後,她帶着禮物一個個地去籠絡上了大課的凌雲宗弟子。那些弟子們受了她的好處,紛紛覺得她有苦衷,沒一個人往外傳。

    凌雲宗內,雲如煙的名聲仍然好得不得了,但是在其它宗內,她的行爲早就爲人所不齒。只是其他宗的人不知道雲如煙的名字罷了。

    雲如煙輕咬脣瓣,只是一顆大還丹罷了,她又不是沒有。這個楚河看她的表情,就跟她是一個小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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