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出示一下您的請柬。”蘇落同宋行止來時,被傅府門口招待的小廝攔住了。
蘇落文言將請柬遞給他,擡腳剛要進門,小廝又攔下了二人。
“一張請柬只能進一個人。”
“哦?”宋行止一臉冰冷的瞥了一眼小廝,周遭散發出一陣寒氣,惹的周邊衆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連蘇落也不例外。
誒呦我滴個娘嘞,這王爺真這麼冷,傳言果然沒錯。蘇落心下吐槽着。
見蘇落打顫,宋行止眉頭微蹙,示意鈺棋去取來披風,隨後披在了蘇落肩上。
柔聲的說:“丫頭,眼下雖還未入秋,但也涼爽的很,本王早就料到你穿的少會冷,所以着人早早就給你備下了,吶,快披上吧。”
蘇落剛想說還不是被你凍的,還沒來得及,就被宋行止扯着進了門。留下目瞪口呆的衆人。
“這還是那個冷酷王爺嘛?那姑娘是誰啊?”議論紛紛,鋪天蓋地。
“那是皇上下旨賜婚的御王妃,再敢議論,嚴懲不貸。”鈺棋一臉嚴肅的說完,跟了進去。絲毫不理會那欲言又止的招待小廝。
因爲這場詩宴是允許男女同席的,已成婚或有婚約的男女可以坐在一起,宋行止自然是和蘇落坐在一起的,這也免不了招仇恨。
“大哥,你這也引人主意了吧,我覺得我自己都要被眼神殺死了。”蘇落餘光所到之處都是在場的女人投過來的嫉妒目光。
“是嘛?本王這麼招人?”宋行止端起茶碗把玩着,饒有趣味的看着身旁的蘇落。
“難道不是嗎?”蘇落瞪着宋行止咬着後槽牙低聲說。
“那王妃還不把本王看好了,免得被人覬覦了,還喫醋把自己氣到了。”宋行止一臉邪魅的說着,引得在場衆小姐心花怒放,春心萌動。
蘇落無言以對,狠狠地剝着桌上乾果盤裏果子的皮,某人見狀還補刀道:“長的好看也是一種煩惱呢。”
“”
“丫頭別剝了,傷到手怎麼辦啊,本王剝你喫就行了。乖。”
瞭然一副寵妻溫柔好男人,惹得衆人堆裏尖叫連連。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這句話真是有道理的。
只聽不知道是誰起頭,開始對蘇落指指點點。
“嘿,瞧見御王爺身邊那個女人了嗎?聽說是皇上賜婚。”
“唉,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是誰嘛?”
“誰呀,這麼有福氣嫁給御王殿下?”
“就是那個傳遍大街小巷的醜女蘇落。”
“什麼!就她也配?肯定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
衆人議論紛紛,蘇落是帶着面紗出來的,自然別人看不出相貌。加上傳言那麼來勢洶洶,讓她成了在場衆人又嫉妒又羨慕的人。
女人潑髒水無非就是根據樣貌緋聞事蹟家境出發,再加上這次更是有人從中開頭挑撥,三個女人一齣戲,面前一場巨幕大戲呈現在二人面前。
瞬間直覺周身更冷了,蘇落下意識的擡頭,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宋行止。
只見宋行止臉色極寒,滴水成冰,顯然是生氣了,蘇落伸手在宋行止緊攥的拳頭上輕拍了幾下,示意他切勿動氣。宋行止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衆人還在小聲議論着,只是其中某些人已經偷偷撤場。蘇落面紗下的嘴角揚了揚,果然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火開始前都是小把戲。
只見她不緊不慢的站起身,看着衆說紛紜的人,面紗下的朱脣輕啓,不大不小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輕輕拂過了小聲嘀咕的宴場。
“我聽說今日詩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富家小姐們,聰慧機敏溫文爾雅,不曾想這菜市場婦女八卦吵架的架勢竟學的如此惟妙惟肖。”
“你怎麼罵人呢?真是沒教養。”有大膽的女子開始反駁蘇落,大聲咒罵她沒教養。
“我哪裏有罵人呢?分明是在誇你們呀,是是是,我沒有教養,不知這位姐姐怎麼稱呼?不妨告知結交認識?”蘇落也不惱,繼續心平氣和的說着。
“本小姐是鍾家嫡次女鍾月辭,不屑於與你這樣沒教養的賤人扯上關係。”
“哦,鍾小姐,鍾小姐的父親可是禮部侍郎鍾韻傑鍾大人?”蘇落笑笑繼續說着。
“正是,本小姐父親的名號你也配提叫?真是大膽,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御王爺怎麼會看上你,他身邊的位置應該是本小姐的纔對。”
鍾月辭說完,衆人把瞪在蘇落身上的白眼成功的勻給了她一半兒。
“鈺棋,可記下了?回頭去鍾大人那要補償費。”蘇落坐下,問着守在宋行止後側的鈺棋。
“是。”鈺棋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個事兒,但王爺有令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遵守就好了。
“什麼意思?要什麼補償費?”鍾月辭一臉迷茫的問着蘇落。
蘇落像看傻子一樣的望着鍾月辭。
“鍾小姐莫不是私生?亦或者在家不受寵?”蘇落不答反問。
“呸,胡言亂語什麼?誰都像你一樣?娘死了爹還不疼?”鍾月辭一臉譏笑的噎着蘇落。
沒想到蘇落只是輕呵一聲,轉頭又讓鈺棋多要一筆補償費。
“你到底什麼意思?賣什麼關子。”鍾月辭有點急了。
“鍾小姐真是鍾大人親生的?那鍾家沒教你規矩?”
“你到底要說什麼?”蘇落一直不回答她,鍾月辭更加氣憤了。
“好,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