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星楚,容煦川你也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你個大男人讓着她點兒怎麼了?”

    “小爺我就是看不慣她,天底下哪有她這樣的女子,囂張跋扈太兇狠了,小爺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那你不想讓她好過,你又好過到哪裏去了?上次是腳這次是耳朵哪次你撈到好了?還不趕緊認清現實,好好和星楚相處,不然你就你這耳朵這架勢,我勸你提前準備後事吧。”

    聽到蘇落這麼說,宋行止挑眉看向容煦川道:“如此說來,倒還是本王救了你的耳朵,涼虢王子是不是得感謝一下本王?”

    容煦川白了一眼宋行止,嚷嚷道:“小爺我感謝你做什麼?你不光欺負小爺,還搶了小爺的心上人,小爺我可真謝謝你哈。”

    “明明本王和這丫頭訂婚再先,本王還沒治你個覬覦本王王妃之罪,你倒時時刻刻提醒本王你這號人物的存在,那本王不介意新帳舊帳一塊兒算。”

    宋行止指的是兩年前在縷月蘇家祖宅裏,容煦川挑撥蘇落和他二人關係的事兒,冰藍色的眸子沉了又沉,周遭空氣瞬間凝結,冷的刺骨。

    蘇落癟癟嘴,趕緊閃到一邊,看着那倆人十分無語,剛剛平息了韓星楚和容煦川一男一女的矛盾,怎麼現在兩個男的也好像要掐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容煦川的耳朵,默默的在心裏爲他的另一隻耳朵祈禱。

    “哼,反正小爺我是不會放棄阿落的,即使你們成婚了也不能,御王爺你休想時刻高枕無憂。”

    宋行止不惱反笑,“呵,本王倒不介意費費力氣,送你去閻王爺那訴訴苦。”

    “你!”容煦川直直朝宋行止瞪去,眸子裏怒火沖天,像是要燒出來一樣。

    宋行止纔不怵,挑眉冷笑道:“怎麼涼虢王你,想試試看?”

    蘇落趕緊勸道:“你倆別打架。”

    但二人無動於衷,依舊直勾勾的對視着,誰都不肯退讓。

    這時,帳篷外傳來一個聲音,讓蘇落微微鬆了口氣。

    “好生熱鬧啊!”

    是錦王殿下宋寂塵的聲音,隨即帳篷簾子被人從外撩起,走進一個人來。

    一塵不染的白色綢緞衣袍,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襯得來人更添了幾分仙氣兒。

    蘇落見宋寂塵進來了,趕緊投去求助的目光,“六哥,你快勸勸他們吧,他倆快要打起來了。”

    宋寂塵輕蹙了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蘇落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就大概的說了一下二人的矛盾。宋寂塵聽完沒出聲,擡步朝二人那處走去。

    見宋寂塵過去,蘇落鬆了口氣,想着溫文爾雅的宋寂塵來了,這下宋行止和容煦川應該打不起來了。

    怎料她這口氣還沒松完,就又猛吸引回來,一下子嗆着了,隨即猛咳了兩聲。

    “聽說涼虢王子要撬本王七弟的牆角?那你找本王七弟沒用,來和本王談談吧?沒準兒跟本王談的好,本王就替你把屍骨埋在御王府牆角下邊,讓你到了地底下接着挖。”

    蘇落都驚呆了,這居然是印象中那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六皇子,堂堂錦王殿下宋寂塵說出來的話,這也忒不符合她的氣質了……

    ……

    凌王府書房內,宋炙年正拄着頭伏在案上想事情想的出神。

    就見翊文推門而入,快步走上前來行禮稟報道:“主子御王殿下回京了。”

    一聽這話宋炙年才收回了神,開口反問道:“哦?宋行止回來了?”

    翊文如實回答道:“是,回來了。”

    宋炙年咂了咂嘴道:“嘖嘖,他居然能活着過來,真是個奇蹟啊。”

    “主子,我們並沒有安排人動手,您這話屬下不明白。”

    “本王不動手,自然有人就耐不住了,就看着他們鶴蚌相爭,咱們收那漁翁之利就好了。”

    翊文立馬明白過來,行禮稱讚道:“主子英明。”

    宋炙年擺了擺手,吩咐道:“好了,退下吧,把那鍾月離給本王叫來。”

    “是,屬下這就去。”翊文隨即行禮退了下去。

    偌大的書房裏,只剩下一個宋炙年坐在那裏,繼續想些事情出神。

    ……

    京都城外帳篷內,三人終於平了剛剛的怒氣,收了神通,蘇落可算鬆了口氣。

    宋行止看着一臉不服氣的容煦川說道:“看來,本王真得給涼虢王子你準備準備了。”

    容煦川一聽這話十分疑惑,問道:“準備什麼?”

    宋行止輕笑重複道:“準備什麼?人!”

    容煦川更懵了,接着問:“人?什麼人?”

    宋行止也不惱,接着答:“得給你找個媳婦兒好好管管你,畢竟御王府的牆角你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挖不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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