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書房內,宋炙年看着端着補湯走進來的鐘月離不由得皺了眉。想示意翊文把她打發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鍾月離已經扭動着腰肢走上前來,將補湯放於案前,福身行禮道:“妾身請王爺安。”

    一旁的翊文十分有眼力見兒的行禮告退了。

    宋炙年無奈只好應答道:“免禮吧。不知離兒這麼晚過來所爲何事啊。”

    “那天王爺您讓妾身辦事兒,妾身已經辦了,如今那天王爺您對妾身許的承諾也是該兌現了呀。”

    宋炙年扶額,但是沒辦法,畢竟這話都說出口了,只得遵照了。

    宋炙年覺得自己太難了,一口吞下補湯,任由鍾月離牽着往她的院子走,看着牽着自己的人兒,莫名的燥熱。

    一路上鍾月辭都十分誇張的扭動着腰肢,別看她還沒有及笄,但是發育的還不錯,有熊有腰有屁股,臉上也帶着本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妖嬈嫵媚。

    宋炙年看着走在前面的鐘月離,心裏多少有些後悔,又一想過幾年還要娶蘇意進門,腦袋就大的不行,一個女人在凌王府裏這個作呀鬧呀已經夠他受的了,再來一個他覺得自己要喫不消了。

    宋炙年腦子裏正想,二人被突然快步跑過來的丫鬟給攔住了。

    “側妃娘娘您怎麼在這裏,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鍾月離一見這情形,立馬蹙了眉頭,惡狠狠的瞪着那小丫鬟,十分不耐煩的問道:“何事?”

    小丫鬟被唬住了,一下愣在原地,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到底有沒有事兒啊?”鍾月離等的有點兒不耐煩了,覺得這個丫鬟就是來打攪她的好事兒的,宋炙年十天半個月也不來她房裏一回,難得今兒個有機會,卻被打攪了,她氣得不行。

    “你要是再不說話,那本側妃就覺得你是在故意尋釁滋事,按家規處置!”

    那小丫鬟一聽這話可嚇傻了,當即撲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確實是有事兒找您。”

    宋炙年見狀趕緊把話接了過來,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事兒啊?”

    宋炙年看着語塞的小丫鬟,心裏頭那個急啊,他想趕緊讓她把鍾月離給支走。

    他實在不想去鍾月離房裏,並不是鍾月離長的難看,實則他這個側妃說句美麗動人也不爲過,雖說尚未及笄還沒長開但已經能看出些苗頭了。

    他只是不想和她相處,因爲鍾月離時不時的就會說着陰陽怪氣兒的話,讓他聽着很不舒服,所以他十分抗拒去她房裏,要不是上次讓她辦事兒答應她去她房裏,打死他他都不願意踏進那個院子和他這個側妃相處。

    那小丫鬟緩了緩開口道:“側妃娘娘贖罪,奴婢剛纔一時忘了,是鍾家嬤嬤正急着找您呢,眼下人正在門口。”

    “廢物,這麼點事兒都記不住,還敢來壞本側妃的好事兒,你給我等着,有你好受的。”

    那小丫鬟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直打哆嗦。鍾月離並不想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挽着宋炙年的胳膊不願意走。

    宋炙年看着眼前的人兒,燥熱更甚,但他還是推開了鍾月離道:“離兒先去忙正事兒,本王晚些時候再過去看你。”

    鍾月離還想堅持,但宋炙年都這麼開口了,她也不好在死皮賴臉的繼續,心裏不爽得很,想着鍾家來的嬤嬤要是沒重要的事兒,她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鍾月離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宋炙年卻越來越覺得燥熱,理智的弦兒蹦的一下子斷了,他大步上前一下抓住了還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就欺身上去,再也沒了理智。

    ………

    此時另一處,蘇落正同幾個姐妹正準備去收拾些東西回念止堂,她覺得韓星楚說的沒錯,這些東西都是她該得的,既然那御王爺不遵守承諾再先,她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幾人剛繞過迴廊,還沒等到走出耦湘庭,就見一個小侍衛急匆匆的往這邊兒跑來,一見蘇落撲通一下子就跪下了,直呼道:“王妃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孃親吧,求求您求求您了。”說完便不管不顧的一個勁兒的磕頭。

    蘇落很快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將人扶起來,柔聲問道:“你先起來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蘇落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小侍衛竟是兩年前陪自己一同喫餛飩的那位,因爲模樣長的清秀,眉尾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紅痣,但也不失美觀,所以她對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那小侍衛抹了把淚,連忙接話道:“回王妃娘娘的話,屬下的孃親她是耦湘庭內唯一的一個灑掃婆子,剛剛在後花園內被蛇給咬了,眼下人已經昏迷過去了,求求王妃救救我娘!”

    “走快帶我去,”蘇落說完又對一旁的韓星楚說道,“星楚,你帶着韻詩熙秋去我房裏收拾東西吧,反正你也認識路,我去去就回。”

    韓星楚一聽這話,趕緊開口道:“阿落你要當心,那可是有蛇啊!”

    “嗯,放心。”蘇落只說了這麼一句,便擡步跟着那小侍衛朝花園走去。

    後花園內,那灑掃婆子正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蘇落快步走了過去,見那婆子的腳脖子已經腫成了個棒槌,不由得皺了眉。

    趕忙讓那灑掃婆子不要亂動,以免毒液順着血液循環的更快,這一看蘇落愣了一下,眼前這個灑掃婆子更是自己當初被宋行止救下帶來耦湘庭時給自己換衣服,伺候自己的那個嬤嬤,心裏多出來些許想念。

    但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連忙伸手入袖,從戒指系統裏調出來一支抗毒蛇血清來,給灑掃婆子注射。

    那婆子有些驚奇蘇落手裏拿着的東西,只覺得被針紮了一下,那東西里的液體就打進自己身體裏去了,但也沒敢問。

    倒是一旁的小侍衛十分好奇的開口了,只聽他問道:“王妃,您這是什麼啊?長的好生精緻。”

    那婆子趕忙讓他閉嘴,生怕蘇落一個不高興降下罪來,畢竟那可是未來的御王正妃,這座耦湘庭的女主人,是她們的主子。

    蘇落反倒笑了笑,拍了拍那灑掃婆子的手道:“嬤嬤放心,這不是什麼壞東西,這是抗毒血清專門治蛇毒的,這個效果好,此喝中藥療養蛇毒去的快,這是我外出遊學時師父教的。”

    蘇落早就想好了,以後不管誰問起她的東西,她都只管說是師父教的,畢竟沒人敢闖忘幽谷去問梓琳,忘幽谷外的毒障就足夠讓人望而卻步了。

    小侍衛和灑掃婆子都不疑有它,都十分新奇的點頭稱讚。

    蘇落又伸手入袖將用完的針管兒丟進戒指系統裏,系統會自動清除這些藥品垃圾,非常方便。

    緊接着她又從戒指系統裏調出來一瓶冷鹽水來,讓小侍衛給取來了一個木盆,緊接着將冷鹽水倒去木盆,又將灑掃婆子的腳踝沒入盛着冷鹽水的盆子中,那嬤嬤覺得不合禮數想拒絕,但被蘇落攔住了。

    蘇落從上而下的給那灑掃婆子的傷口做着擠壓,促使毒液排除,做的十分認真,完全忽視了不遠處一雙緊緊盯着自己的雙眸,那眸子裏盡是難過與痛苦,但還是被人使勁兒壓制着。

    ………

    凌王府內,鍾月離正發瘋似的拼命毆打着一個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的人,仔細一看竟是那會兒攔住她的小丫鬟。

    一旁的嬤嬤也已經看愣了,在一旁不停的勸着:“側妃娘娘您消消氣兒啊,千萬彆氣壞身子,您快冷靜冷靜吧……”

    鍾月離已經接近瘋魔了,被她毆打的小丫鬟早已昏死過去沒了動靜,她覺得這是老天給自己開的玩笑,她早就看這個丫鬟不順眼了,眼下又出了這樣的事,讓她如何能冷靜。

    鍾月離原本聽了小丫鬟的話趕到了門口去,也見到了鍾家來的嬤嬤,正當她和嬤嬤說着話時,就有侍衛跑來說凌王殿下不好了,她猛地反應過來,那宋炙年喝了她燉的補藥,拉起那麼嬤嬤就跑了過來。

    就見到了那麼一幕,大庭廣衆之下,宋炙年與一個女子抱在一處,那女子身上的衣衫都被撕成了碎布條,身上也布了血痕。

    喝了加了藥的補湯的宋炙年哪裏還懂得憐香惜玉,他根本就是連意識都變得模糊了,可憐那小姑娘被他折騰的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兒都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直感嘆這凌王殿下真是放的開,大白天的還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同時也有些同情那小丫鬟,爲她捏着一把汗,生怕宋炙年一個不對把人折磨死了。

    時間一點點兒過去,宋炙年眼神也清明起來,看着鍾月離正對那小丫鬟拳打腳踢的發泄着怒火,眸子裏閃過陰戾之色。

    他心裏多少明白過來一些,今日鍾月離給他喝的絕對不是單純的補品,而是夾雜了一種能讓人失去自我不管不顧的藥物,想到這裏心裏對他這個側妃的厭惡更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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