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就在這突然傳來的噩耗裏結束了。

    蘇落獨自走回念止堂,心裏很是不安,滿腦子想的都是宋行止是否平安,山火有沒有平息,是否有人受傷,一系列的問題撐得她頭都大了。

    忽然一陣疾風迎面撲來,蘇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已跌入一個懷抱,由人帶離了原位。

    疾馳的馬車擦身而過,蘇落被嚇得不輕,一時間整個人都是慌的。

    “這位姑娘,走路要看路不然很危險的。”

    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蘇落一下子清醒了,立刻從那人的懷裏退了出來。

    “你…你是誰?”蘇落有些驚恐,十分警惕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姑娘莫怕剛剛情況緊急,所以才冒犯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蘇落聽完,覺得對方還算有禮貌,便微微鬆了口氣,慢慢的平復心跳。

    這片刻之餘,蘇落便將這眼前人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他膚色白皙,五官長的很是清秀,尤其是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甚是迷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感。一身雪白的長袍裹身,腰束月白雲紋寬腰帶,衣角沾了些許泥土頗爲扎眼。頭髮用銀冠束起,額前有幾縷碎髮任秋風吹動,硬生生的多出幾分柔美來。

    “咳咳,”蘇落輕咳了兩聲試圖緩解空氣中的尷尬,“那個,這位大兄弟多謝你哈,謝謝你救了我。”

    那男子面上一頓,大兄弟這是個什麼稱呼,但不必言謝,這位姑娘出門在外還是要多注意,保護好自己纔是啊。”

    “是,多謝提醒。”蘇落說完本想走,但見面前這人正一動不動的瞅着自己,面上又是一陣尷尬。

    蘇落左思右想一番後,伸手入袖,撫上手指上的戒指,意念一動從戒指系統裏調出來一個小木頭盒子,隨即雙手捧住遞給那人。

    “那啥,我也沒想好怎麼報答你,便將此物贈你吧,算是聊表謝意。”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不必如此。”

    見人想推脫,蘇落有些不爽,她不想欠下人情,雖說這次這個人情並不是一個小玩意兒便能不欠的,但是能還一點是一點嘛。

    “讓你收着你便收着。”蘇落將小盒子硬塞給白衣男子,還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纔對嘛,那這位大兄弟,我還有事就先走啦,後會有期。”蘇落義正言辭的說完,還有模有樣的抱了抱拳。

    白衣男子被她這動作逗的直笑,趕忙也回了個抱拳。

    蘇落淺笑,轉身離開了,只留下那個白衣身影駐足良久。

    “靜兒,你扒着門歪頭探腦的看什麼呢?”

    念止堂門前,蘇落剛準備進門,就見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東張西望着什麼。

    “師姐…你…回來啦…”

    聽着靜兒磕磕巴巴的,蘇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微眯了眼睛,用手戳了戳靜兒的頭問道:“我看你這樣子,是有事兒瞞我啊,怎麼?你在這兒是等人啊還是看景啊?”

    靜兒一下慌了,想趕緊把人支走,“誒呀師姐,你就別打趣我了,你快進屋吧,快進屋。”

    蘇落嘿嘿一笑,也不再細問,心裏早就琢磨好了,於是轉身進了後院。

    靜兒見蘇落走了,方纔長舒一口氣,繼續扒着門口張望。

    不料她那點小心思早就被蘇落看破了,於是她敲響了邁兮的房門。

    “邁兮,你有沒有發現靜兒不對勁啊?”

    “落姐姐這是何意啊?我不覺得靜兒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蘇落一聽這話十分不解的撓了撓頭,嘀咕道:“那就奇了怪了,她扒着門口瞅啥呢?”

    邁兮瞬間明白過來蘇落所說的奇怪之事,接話道:“哦~落姐姐說的是那個啊,她都這樣好幾天了,只是今天時間有點長。”

    蘇落從她這話裏察覺出一絲八怪的味道,趕緊問道:“那她這樣可是在等什麼人呢,還是什麼?”

    “八成是在等牧爲,畢竟咱們念止堂的人,也只有他好久沒來了,總不能是等看病的人吧。”

    蘇落這麼一琢磨,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想她這念止堂自開業以來來看病的人倒是不多,常來的人除了蘇落的三個小姐妹和宋行止,以及住在這裏的凜月歌和鍾月情外,也就是牧爲了。

    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是好久沒有看見他了。

    蘇落想到這裏不由得皺了眉,自從牧爲母子安家在京都,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幫忙,未曾有一日拖沓,怎的竟有幾日沒有來了?

    她越想越不對勁,隨即讓邁兮簡單收拾了一番,出了門。靜兒一聽是要去看牧爲,十分積極的跟着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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