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回古代科舉養家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好在此次參加縣試的五人除了陸寧安三人還有兩個也是學堂的學子,是上一屆縣試沒有過的,好在他們有了經驗,又和陸寧安三人同窗數載,就算曾經有過些許矛盾,現如今也早已握手言和。

    二人也不吝嗇,紛紛將自己的參加過一次縣試的經驗說出,給陸寧安三人提供建議。

    “雖然咱們村離縣城近,也就一兩個時辰的路,但是如果不想耽誤第二天的科考,最好還是在縣衙附近住客棧,或者租間屋子。”一位身形消瘦姓李的學子語重心長的說道,上次他就是想省錢住了家離縣衙稍遠的客棧,等去縣禮房排隊報名等待的時候耽誤了許久,最後被同行的書生埋怨耽誤事,心情低落下,沒有好好答題,從而錯失良機。

    “對對,李兄說的是極。”旁邊另一位體型微胖的劉姓學子也附和道:“到時候還要看好自己的考籃,別被人放了不該放的東西都不知道。”

    說着他還對幾人炸了眨眼,陸寧安幾人頓時心照不宣。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但一提起這事兒,幾人還是心下慼慼。

    六年前,那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郡守,上任第二件事就是把火燒到了希平郡下的諸地方父母官身上,凡是有貪污受賄、欺壓魚肉百姓的貪官無不被他收拾了一頓,更是揪出了其中罪不可赦的兩位治下縣令來個個殺雞儆猴,嚇得那些平日裏飽食終日的官員兩股戰戰,希平郡頓時風氣大改。

    後來在衆人都以爲事情即將消停了的時候,那人卻將手又伸到了科考之上,竟派手下兵將看守各個考場,不過,衆人也都很慶幸當時有那位大人在。

    誰都知道科舉制度之嚴格,但畢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贏的人前程似錦有大好前途,自然有人不甘心輸掉,誰都知道一旦這次沒有中,就要再等三年,三年一次的科舉,誰又能保證下次一定高中,三年復三年,人生又能有幾個三年,其中便有人開始鋌而走險。

    原本縣試的考覈不算太嚴格,清水縣原本學風不盛,若是真的和其他縣那樣的標準,定然是取不上多少學子的,到時候縣令大人面上無光不說,去參加府試的時候也得丟人現眼。

    十年寒窗苦讀,誰不想順順利利的高中,一展抱負和理想,於是那一年竟有多名學子開始夾帶私抄。

    縣試夾帶一事是大是小全在縣令大人一念之間。輕則逐出考場,大不了三年之後再戰。重則可算作科舉舞弊了,杖責二十,枷鎖示衆,流放等等。

    原本那次縣試,官兵檢查時,在一位考生的籃子裏發現了小抄,要將那人按規定逐出考場,只是當時那人自然不肯承認,本就沒有做過的事他爲何要認下,還要接受懲罰。

    那人不肯罷休,竟在禮房門口就同官兵爭執了起來。

    原本因爲鬧事要被關押起來的學子就被請去了一旁,在衆目睽睽之下,那些官兵眼光如距,直接就把陷害那人的學子找了出來。

    原來,那位陷害他人的學子纔是真正夾帶私抄之人,只是即將被搜身之時突然害怕起來,情急之下就將小抄扔進了前方人的考籃之中,也是因爲天色早,昏昏沉沉的看不太清楚,那人也就沒有被發現。

    只是,說是夾帶怎麼可能只帶一個,官兵在他身上又搜出來了另外的小抄,這一對比字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那人自然被捉拿了下去。

    被陷害的那個學子雖然有擾亂考場的嫌疑,但畢竟還沒有進去,又被搜了一遍身,這次沒有在找到什麼夾帶,因而順利的進了考場。

    後面排隊的人都心有慼慼,一陣騷亂後,天光大亮,負責打掃的雜役纔在牆角下發現了不少碎成一地的紙片。

    反正自那以後,這希平郡無論哪府那縣,每次舉行科考,都會由郡裏派官兵下來值守,這也是爲何幾人心照不宣了。

    不過大多數人都很認同,他們覺得科舉本來就要公平競爭,資源上的不公平已經夠讓他們心生不平衡的了,若是有人靠着舞弊功成名就,怎麼看怎麼讓人膈應,這種人當然也會被羣起而攻之。

    這一次縣試,他們村去的就陸寧安五人,原本幾人是打算一起去縣裏住客棧的,只是陸寧安剛把這事告訴陸父,陸父便不答應了。

    原來,陸寧安他們五人要參加縣試的消息早在幾個月前就被陸父告訴了在縣裏做衙役的陸有福。都是同族人,還是沾親帶故的相親,更是來參加縣試的學子,雖然還不知道他們以後前程如何,但是陸有福還是有那個心結個善緣的,更何況裏面還有自己族中的子侄陸寧安和陸羽恆。

    臨時湊起來的五人小團隊裏暫時以陸寧安爲主,原本何佳琪和陸羽恆就隱隱有以陸寧安爲首的跡象,這臨時拉來的兩人也是少數服從多數,他們時常能從陸秀才那裏聽到關於陸寧安何等遊戲的話題,再加上陸寧安變現出來的能力讓人信服,他們自然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因此,當陸寧安一說陸有福有意讓他們住在他家的時候,衆人也都沒說什麼反對的話。剛好陸有福家離縣衙挺近,而且環境清幽,到不失爲一個好住處,幾人當然欣然同意。

    約定了出發時辰和地點,幾人便各自回家準備行李。

    他們提前了兩三天到縣裏,先準備有個適應的時間,幾人紛紛住進了陸有福給他們準備好的小院子,好在陸有福也吩咐了僕人不許去打擾他們,能讓他們有個清淨的複習空間。

    住進去的第一天,幾人收拾和行李和鋪蓋,就先去熟悉去禮房的陸,有備無患麼,別到時候再慌不擇路,跑錯地方耽誤時辰就完了,當然,對幾個認路的人來說,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縣裏離村裏近,又有熟人照應,除了陸寧安三個好友的父親也一起來,另外兩個李姓和劉姓學子帶的都是書童,何佳琪看得羨慕,他也不想他父親跟來,萬一考上了還好說,就怕沒考上,再被他父親當着衆人的面拿着棍子追,那丟人就丟大了。

    臨開考的那天晚上,衆人都睡的挺早,不早睡不行啊,明日要早起,萬一睡不好,早上起不來,耽誤工夫不說,恐怕狀態也不好,再牽連了答卷內容。

    他們被人喊醒的時候還不到卯時,二月天冷風站站,黎明未至,天色還一片漆黑,但幾人都是興奮的緊,匆匆穿上衣服,用過了早飯,一起結伴出門。

    冷風呼嘯而過,哪怕多穿了幾層單衣的衆人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們還以爲自己來的是早的了,誰知道還沒到禮房門口,便被烏泱泱排隊的學子給驚了個目瞪口呆。禮房兩側各有衙役和官兵把守,又有書吏在門前對比文書,還擺了張書桌在記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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