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求過後，只會變成強扭的瓜不甜，希望老夫人知道這個原理。”法空大師說得很自如，可一下子就點破了一些關鍵。
姜柔的神色一怔，“我……”
她爲了讓他們兩個和好，總是想辦法搓和他們在各式各樣的場合相見，難道……這並不是很好的辦法？
老夫人忍不住心底嘆了一口氣，是啊，如果是好辦法，又怎麼會連續這三年來，都不能讓他們的關係變好？反而越糟？
這一刻，她彷彿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認識到了這樣做的危害，可換句話說，如果真讓他們兩個自己憑心情來，他們豈不是徹底沒有機會了？
一時之間，老夫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法空大師自然看出她的糾結，他再次開口，“阿彌陀佛，老夫人看開便知，萬事都逃不過一個緣字。”
此刻，林恩恩和薄穆寒還等在門外，薄穆寒神色自如，可林恩恩的心底是帶着擔憂的，她害怕一會兒奶奶真的會察覺到什麼。
不過在等待之中，老夫人已經開門走了出來，法空大師親自送她出來。
老夫人對着法空大師行了一禮，這才虔誠道：“多謝大師指點迷津，我記下了。”
法空大師笑笑，“阿彌陀佛。”
就這樣，薄穆寒帶着各有心事的兩個人離開了。
回來這一路上，姜柔明顯消沉了不少，林恩恩不免有些擔心，她拉住老夫人的手，“奶奶，您剛剛在裏面和法空大師都說了什麼呀？”
林恩恩面色微變，薄穆寒眉頭也皺了皺，卻認真開車一個字都沒說。
兩個人都沒說話，老夫人則是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我也在想，你們兩個沒離婚這三年來，感情一直就不和睦，我也有想辦法讓你們兩個湊在一塊，可是……”
老夫人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可能就是我的強求，纔會讓你們變成陌路的吧？換一句話說，是不是因爲我，纔會讓你們兩個離婚？”
林恩恩拉住了老夫人手，只是輕笑出聲，“奶奶，雖然我和薄穆寒離婚，但我們兩個依然在您身邊啊，如果您以後需要我，我隨時在，我也把您當成了自己的親奶奶。”
薄穆寒抿脣，沒說話，臉色彷彿有些沉。
可接下來林恩恩的話，讓薄穆寒的臉色看起來更沉了。
“可是……”老夫人眼中明顯帶着糾結，她雖然知道法空大師說得對，可她終究是凡夫俗子，她也控制不住啊……
林恩恩則是笑着開口，“奶奶，其實就算是沒有您，我們也可能會離婚，說不準比現在還要早，我們兩個的感情，只是在人前做樣子罷了，真實情況，您不是不知道，換句話說，我可能將天上的太陽摘下來給他，也未必能捂熱他的心。”
薄穆寒左手抓着方向盤的力度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