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聽她這話就笑,嘴裏又被餵了一塊糕點後道:
“給你能耐的,你看看那些有錢人家的老爺公子的,哪裏沒有納妾啊?
你要是找個農家的,我倒是能放心,可要是真找個高門大戶的,這,都說不準,哎!
其實我看牛尾那小子就挺好的,”
“咳!咳咳~”.七
她剛往嘴裏送了顆糕點就被她孃的話給驚到了,連人家小少年都給惦記上了,她能說,不愧是她娘麼?!
“慢點喫!咋樣,你能不能看中?”
“不不,算了,咱們還是被摧殘小幼苗了,我的事不急,等哥哥們都成親了再說我的也不遲,您可千萬別給我定人家。
我要是看不中的,我可是會揍他的。”
被她說的無法,趙氏只能白她一眼
“這丫頭,看給你能耐的!”
母女二人去鎮上採購了滷料後還買了罈子和鍋,準備回去再起個竈臺。
路過布莊的時候,奎佳佳看到布莊,第一刻想起的不是綾羅綢緞,而是布頭,買了兩大包便宜的布頭後,順便也拎了兩副豬下水回去。
滿載而歸的回到靠山村,又引起了靠山村人的一陣議論。
議論就議論好了,反正他們如今跟靠山村的人算是進水不犯河水。
“趙當家的回來了!”
“哎呦,買了這麼多東西呢!”
“趙當家的不好了,三小當家的跟人打起來了。”
趙氏才從車上下來,就聽一個婦人喊,她一驚就要往那邊去,被奎佳佳含住
“娘,你和嬸子們張羅這些,我去看看就行。”
說着問那說話的王嬸子
“我三哥他們是跟誰打起來了?”
“是跟村裏的小子們,”
奎佳佳一聽是跟村裏的小子們,就更不急了
“娘您忙活這些吧,我去看看就行。”
趙氏聽她這麼說還有些不放心,但想着她家小閨女可有奇遇的人,就忍住了,繼續指揮大家卸車。
打架的地方也不遠,就在山上,王氏給她指了路,她就往那邊跑去。
她去的時候就見,一羣女孩兒在男孩子們身後。
男孩子們和對面靠山村的孩子們,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
中間空地上,三哥正和靠山村那邊的一個小子扭打在一起。
衆人見到她來了,都給她讓開一條路。
奎佳佳看他三哥和另一個小子扭打在一起,也沒什麼招式。
就是滾在一起,一會兒就在上面揍下面的兩拳。
一會兒下面的又反過來,將他騎在身下上兩拳。
她一旁看得到也不急着出手阻止。
反正就是男孩子們打架,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就讓他們打着好了。
他問一旁的小少年牛尾,
“咳!他們這是爲什麼打架?”
牛尾面色複雜的對一旁擡擡下巴道:
“還不是鐵柱招惹了靠山村那邊的人,三哥見他們欺負鐵柱就上前幫忙!
就這麼的打起來了!”
小虎在一旁道:
“鐵柱和根生貪了我們大夥的銀子,三哥就不應該管他,哼!”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深以爲然的表情。
她想了想就道:
“不管根生和鐵柱有沒有貪我們的銀子,都是我們的內部矛盾。
當有外人欺負我們的時候,我們還是要統一陣線的對付外人,知道麼?”
話雖然是對小虎說的,可說的話聲音不小,她說完環視一週,見衆人都抿着嘴不說話。
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鐵柱和根生
“不管你們有沒有貪大家的銀子,只要你們說沒有我們大家就信。
關起門來咱們還是團結的一羣人,當有外人欺負你們的時候,別忘了你們身後還站着我們大家呢!”
根生咬着脣鼻子發酸的低着頭,鐵柱聽了她的話也是沉默。
不多時,靠山村那邊的小子和三哥也打完了,二人分開臉上都掛了彩。
就見奎永丘一抹脣角的血,對對面的小子們道:
“剛纔我妹妹的話聽到沒有,欺負我們這裏任何一個,就是欺負我們一羣人!
別以爲我們是臨時分過來的外來人,就能任你們欺負,下次再要欺負我們這邊的人,給我長點眼!”
“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一羣難民,憑什麼佔用我們村的地?”
對面小子說完,奎永嶺也喊
“我們買村裏的地又不是沒給錢,村長都答應了,用得着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四哥說完,這邊的人也跟着說。
“原本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憑什麼欺負咱們啊?”
“就看你們不順眼,欺負你們怎麼了?”
男孩子們的罵架就是這麼剛直。
這邊就嚷嚷
“我們很不是好欺負的!”
“不服就打一架!”
“打就打,我們怕你們啊?”
“就是!你有意見去找村長說呀!在這裏嗶嗶什麼?”
奎佳佳一看這架勢不好啊!
這是要馬上發展成羣架的節奏。
“停停,都閉嘴聽我說!”
她一個女孩子聲音不大,在一羣男孩子的罵架裏,很快就被淹沒了。
四哥發現她要說話,就跟着吼
“停停!都別說話!都別說話!我們有話說!”
可是效果不大,奎佳佳扯着嗓子喊
“四哥跟他們約時間地點,一個月後或者十天後,兩方各出十個人,咱們十局局定勝負!”
奎永嶺眼睛一亮,立刻走到他三哥面前,對着他三哥的耳朵喊一遍。
奎永丘立刻扯着嗓子喊
“停停停!聽我說,你們有本事咱們就約架!”
“約架就約架,我們怕你啊!”
奎永丘一聽就大聲道:
“那就十天後,咱們還在這裏,抽出十個人,”
“畫圈!在圈中比劃,誰出了圈算誰輸!”
奎佳佳趕緊補上一句,就怕到時候這幫小子血氣上來,不打倒了不算輸。
他們之間沒有那種深仇大恨,更不是擂臺賽,加點遊戲元素進去說不定更好。
裏面的小子看一眼喊話的小丫頭,一臉傲嬌的仰着頭
“行!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