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造謠生事’這四個字被給他說的異常凌厲,讓人聽了心中就是一震。
還不等奎佳佳說話,那邊二丫和桃花就趕緊道:
“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冤枉啊大人!”
二丫掙扎着要掙脫那鉗制她的和尚,卻見那僧人絲毫不受影響,紋絲未動。
奎佳佳瞭然,這人怕是個武僧。
“我,我沒有,沒有。”
桃花也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位公子喃喃自語。
“沒有?我只是想要多賺點錢而已,我們沒有妖言惑衆。”
見這青年脣角綻開一抹譏笑,奎佳佳低頭想想,桃花她們可能是借用了王母娘娘的名頭,可應該不會做什麼妖言惑衆的事。
能夠被定義上妖言惑衆,那都是極爲嚴重的事。
“本公子不管你們有沒有,現在,就請讓你們說的神蹟再現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有人拿來一筐髮卡,這些髮卡一看就不是什麼精品,應該是出自桃花她們的手做出來的。
青年筆直的站在一旁,雙手環胸的看着她們她們下巴擡了擡。
他身邊的中年管家就替他開口
“你們不就是說有神蹟麼?表現來看看!”
桃花她們哪裏能表現出什麼神蹟,只能互相對視一眼,看看神像,又看看那框髮卡。
生死邊緣,二丫忽然就指着奎佳佳的方向喊
“是她,那天王母娘娘石像戴的就是她做的髮卡,一定是因爲她做的髮卡太好看了,所以才讓王母娘娘看上的。”
奎佳佳“……”
見衆人都看向自己,奎佳佳搖頭看向那少年的方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姓誰名誰。
便乾脆直接開口道:
“這世上哪裏有什麼怪力亂神之說,我只能說,當是很可能是有心人刻意爲之。”
說着在衆人的目光下走到王母娘娘的石像下,擡頭看向王母娘娘的石像,只能拿出自己的絕活圓回去了。
“我記得當天我是站在這裏的,從這個位置看,如果有人從上面用一根透明的絲線,將我的髮卡勾住,然後在這個位置。”
她說着走到王母娘娘石像後的位置道:
“只要不動聲色,或者提前在娘娘的石像前做點手腳,就能站在這裏將我的髮卡給勾到娘娘的頭上。
從而做出神蹟,來藉此蠱惑世人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呵呵,精彩,精彩,你說的很精彩,只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誰說的?完全可能,只要安裝個滑輪就行。”
“滑輪?”
少年眉頭緊蹙的看着面前侃侃而談的小女娃,眼中帶了些興味,挑眉問
“你確定?”
奎佳佳這個時候必須確定啊!
更何況這種事她前世不知道幹了多少,咳!
“當然確定,不然這位公子可以當場試試,屆時大可以召集民衆,將這一神蹟給拆穿。
我不過是正好倒黴站在這石像下面而已,所以說這件事跟我和她們都沒有關係。”
見他皁色繡着仙鶴的長靴擡起,踢了踢那一筐髮卡,目光冷寒的看向桃花和王二丫兩人道:
“她們可不像你這麼乖覺,只是,到底是村姑,也就這個程度了。”
這話奎佳佳沒法接,只能訕訕一笑
“那就試試你說的法子,如果真的好用的話,你們大可安然離去,如果不好用,哼!
即便你爹是百戶,也保不住你!”
奎佳佳現在是兩眼一抹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定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妖言惑衆的大事。
不然也不會讓,這位看上去就有權有勢的貴公子這麼大動干戈。
“行!”
聽她這麼有自信,那位公子嗤笑一聲道:
“給她拿紙筆,讓她將那滑輪給畫下來!”
奎佳佳:造孽啊!
拿了紙筆後簡單畫了兩個小滑輪,見那公子拿着她畫好滑輪的紙,眉頭微挑又看了看她。
“倒是挺精巧,倘若本公子沒記錯的話,你你應該不識字吧,怎麼會畫出這樣圖?”
說了他也不懂,奎佳佳沒回答,便將那張圖紙給身邊的人。
立刻就有人去將那滑輪給打造出來。
奎佳佳也有話說
“這位公子的消息不知從哪打聽來的,雖說以前我們不識字
可我們那些人,現在都在跟着李大娘學認字,我哥哥還要參加今年的童生試呢!”
見她那傲嬌的小模樣,譚景文鳳眼微眯,脣角勾起。
山下牛尾和奎永丘找了個樹林躲起來。
兩人將騾子拴在一棵樹上
“三哥都這麼長時間了,小當家的怎麼還沒下來?
會不會發生什麼事?要不我們從後面上去,看看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奎永丘心裏也擔心妹妹,想着從後山上去的話,可能會不被人發現。
“那行,我們從後面上去看看!”
這兩人也是心大,直接將騾子拴在這裏,然後便打算從王母娘娘廟的後山繞過去。
走了沒多遠,眼看到了後山,卻發現那後山那裏怎麼那麼多人呢?
“三哥這邊好多人,你看他們身上還有刀。”
奎永丘對牛尾做個噓聲的手勢。
“噓,別說話,當心驚動了他們,咱們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牛尾見他這樣點頭,兩人小心的貓,在一旁聽着他們那些人的對話。
這些人一個個身穿短打,手持刀劍,身形更是五大三粗。
尤其是那嗓門,即便是壓低了聲音,也能讓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老大,咱們現在就上去吧!還等什麼?”
爲首被叫老大的男子,看見他們這些兄弟道:
“再等等,山上的動靜不對勁。”
“老大咋不對勁了,難得那譚小公子親自出來,咱們這次若是能將他給拿下。
到時候綁在陣前叫陣,看那譚老狐狸開不開城門。”
“對,我聽說那譚老將軍最疼愛他的小兒子,咱們要是這次能將他給綁了,指定能立一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