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三哥你改變主意的?”

    奎永丘沉着臉不說話,趙氏他們見他這個樣子,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趙氏親愛的,看着三兒子

    “老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跟娘說,有事大家商量着解決,別一個人悶在心裏。”

    “三哥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多一個人幫忙參考,說不定會多一個解決的方法!”

    奎永丘沉默半響道:

    “是有一件是事,昨天我送許,”

    他說到這裏忽然擡頭看小娘和妹妹還有奎永嶺,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們是不是都知道許公子,她是女子?”

    這個問題?

    奎佳佳和趙氏還有四哥對視一眼。

    三人不用說話,奎永丘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都知道了,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無奈,鬱悶,氣呼呼的指着他們三人

    “你們,你們竟然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奎佳佳忍住笑輕咳一聲

    “那個,三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奎永丘臉上表情扭曲了一瞬。隨即帶了些氣憤的道:

    “那天我去找他,正好遇到了她的兩個堂哥,那嘴臉,”

    他想起了那天去找許明玉的時候,許明玉的兩個堂哥,當時正在和許明玉說話,正好被他聽到了。

    “許明玉你本來就是女子,何必非要逞強做男兒裝扮?”

    說這話的是許明玉的大堂哥,十七八歲的少年長得人模狗樣,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還有他那二堂哥,跟自己一樣的年紀,說出的話更是刻薄。

    “就是,二叔的產業,早晚要找族中子侄繼承,你一個丫頭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憑什麼繼承咱們許家的產業?”

    他從背後看去,只能看到徐明玉那消瘦的背影。

    和他身側緊攥着的手。

    “我即便是女子,那我也是我爹的女兒,我爹的親生血脈,憑什麼我家的產業要給你們繼承?”

    他那大堂哥卻道:

    “因爲你是女子啊!

    別看你現在是男人打扮,以後你總要嫁人的。

    底下那些掌櫃的要是知道你是女子,也不會聽從你一個女子的安排?

    我勸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裏繡花。

    另外讓二叔早點過繼。

    當然要是不過繼的話,你一出嫁,二叔一沒,那這產業就是族中的了。

    你可想好了,我爹可是二叔的親兄弟,到時候過繼了我們誰,都不會虧待二叔和你。

    要是這些產業落到卒中人手裏可沒你一分好!”

    “怎麼說咱們的血脈也是最近的。

    便宜了族裏那些老傢伙不如錢便宜了親子侄。

    若是便宜了我,我還能讓我那家裏有錢的同窗娶了你,你也不愁嫁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他聽到許明玉帶着憤怒的聲音呵斥。

    “你無恥,你憑什麼管我的婚事?你是我的誰?

    我告訴你,我的婚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我爹也不會過繼你們任何一個,大不了我不嫁人,我招婿入贅還不行嗎?”

    這話引來了那兩個堂兄的一陣嗤笑聲。

    就你這樣的還朝招婿,誰家敢娶你個女扮男裝到處野的丫頭?

    不嫌丟人嗎?

    你這輩子能嫁的出去就不錯了,還招婿,可別笑死個人了!”

    “可不是,就你這樣的,穿上男裝都看不出是個女人,除非是那死要錢的,不然誰會看上你?”

    別說許明玉氣的想要揍人,就是他都想要上前揍人了。

    “許兄,許兄還真是你啊,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考過童生了!”

    許明玉回頭,一臉驚訝的看着他,見奎永丘朝着自己笑。

    許明玉臉上那驚愣錯愕和複雜的表情,全部消失。

    臉上擠出一個笑

    “你考上童生了?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堂弟這是誰呀?不介紹一下嗎?”

    奎永丘見許明玉的大堂哥說着,還對許明玉使個眼色,那意思像是,我們可是在幫你的意思。

    他也不用許明玉介紹,自己上前一步道:

    “在下奎永丘,不知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我叫,”

    “他們不重要,我們去另外一邊說話。”

    “等一下,我們怎麼就不重要了?我們可是你堂哥!”

    許明玉嘲諷一笑

    “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堂哥。”

    “哎!”

    那位年輕的許公子擋在奎永丘身前,上下打量一番他道:

    “我想起來了,你姓奎?那不就是靠山村那個奎家?難民窩裏的難民!”

    難民窩?

    奎永丘在聽到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眯了眯。

    這位怕是沒有去過他們靠山村的難民窩吧!如果去過他就不會。是這個表情和口氣。

    爲了能在冬天之前,將所有人的房子蓋起來,他倆可是特地多花錢請了將近十個蓋房子的隊伍。

    如今他們那裏,哪裏還有什麼難民窩,都是整整齊齊的青磚瓦房。

    聽着他那鄙夷的口氣,奎永丘都懶得鄙夷他。

    “的確,公子好厲害,光聽我的姓氏,就能知道我們是誰,佩服佩服!”

    那位許明玉的二堂哥堂哥得意的笑,帶着些鄙夷的看他一眼

    “就憑你一個難民堆裏出來的,也敢肖想我許家的千金,憑你也配嗎?”

    然而他那大堂哥卻是面色陰沉的看着奎永丘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答應她入贅,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別看奎永丘是一時意氣,這個時候,依舊是挺身站在許明玉身前,看着他那位大堂哥放狠話

    “許明玉的夫婿我當定了,這許佳我就入贅了,許家的一切我管定了!

    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她,那就是欺負我!”

    “就憑你?一個難民營裏的小子?

    你怕是肖想想我二叔家的財產想瘋了吧!”

    許明玉的那位小堂哥也指着奎永丘的鼻子的道:

    “你小子最好把眼睛放亮點,你也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經歷過血腥的奎永丘,還真不怕他的威脅

    “有本事就衝我來,弄不死我,她我就娶定了!”

    “娶?你想的美,入贅可是她娶你,你以後生的娃都不能跟你姓,你可想好了。

    只有沒種的男人才會選擇入贅!”

    許明玉看着奎永丘的後背一臉緊張,剛纔招婿的話,她沒想到會被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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