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想了想道:

    “如今各家的房子也蓋得差不多了。

    從春天帶到秋天,入冬之前,我估摸着最後一家也能完工。

    然後再賺的錢就要按各家各戶平分,或者根據幹活多少來定。

    這個時候咱們趙家自己弄一個單獨的小產業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她們連這都要算在大家一起的產業裏,哼!

    那這攤子事我還不管了呢!”

    奎佳佳給她娘豎起一個大拇指

    “霸氣!”

    果然這是跟她們說了以後,那些嬸子們倒沒有不通情達理的。

    也沒有人提出,非要將奎佳佳這精煉酒的生意也放到大夥的裏面。

    只說奎佳佳要用人的時候,招呼她們一聲就行。

    趙氏見她們這樣,還是很欣慰的。

    她是不知道,衆人散去後有人私底下議論她們家。

    有個嬸子說了句

    “趙當家這次的生意,怎麼不跟大夥一起了?”

    立刻就有人上前捂着她的嘴,做勢讓她小聲點。

    “你可別說這種話,如今咱們這滷味和臭豆腐,豆乾的方子都是人家趙當家拿出來的。

    就連那窯廠裏燒磚的法子,那也是趙當家的拿出來的。

    你這話要趙當家聽了,那不寒心嗎?”

    一旁也有那嬸子左右看一眼,頗有些做賊的感覺。

    見她們周圍沒幾個人,或者說是,沒看見趙當家的就道:

    “你這沒良心的話,以後可不能再說,萬一讓趙當家的聽去寒了心不說。.七

    回頭她再全家搬縣裏去,咱們不得苦去啊!”

    另外也有嬸子道:

    “可不是,咱們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趙當家的拿出方子來的功勞。

    人拿出一個方子都仁至義盡了。

    更不要說三個方子都拿出來幫咱們,咱們可不能做那狼心狗肺的人!

    寒了趙當家的心,喫虧的是咱們!”

    馮氏聽她們這麼說,滿意的點頭道:

    “嫂子說的對,咱都是知恩圖報的人,不管趙當家的往後要幹啥!

    咱能幫就幫,幫不上忙的也被人拖人後腿,背後叨叨!”

    “誰說不是呢!”

    “是的是的!”

    趙氏可不知道這些人背後是怎麼議論的,若是知道他們背後是這麼說的,當真要欣慰了。

    沒過幾天,趙氏就找人把奎佳佳要的工具都給打造出來。

    又讓人出去買酒,這些出去買酒的人中奎永丘就在其中,並且還是領頭的。

    奎佳佳對他三哥的講價功夫,很是放心。

    隨着一罈罈糧食釀造的酒被運進奎家,奎佳佳開始招人來幫她幹活。

    給奎佳佳幹活,給的工錢高不說,活也不難,主要就是搬搬擡擡加燒個火。

    張嬸子幹活麻利,就是看着那一罈罈的酒搬進去,燒了大半天才出來那麼一小壇兒,忍不住好奇問

    “小當家的,你說這酒經過這麼一燒,就出來這麼點兒好乾啥呀?”

    奎佳佳笑而不語,只讓她嘗上一口便知道。

    張嬸子本就不會喝酒,嘗上一口又嗆又辣,眼淚都出來了。

    一邊咳一邊擺手

    “哎呀,小當家的這是什麼呀?這酒咋又嗆又辣的,不行不行,我可受不了這個!”

    奎佳佳,在一旁笑眯眯,這酒若是愛酒之人,一口就能驚豔到靈魂,若是不愛喝酒之人一口也能讓其望而卻步。

    這出來的第一罈酒,自然是奎家人先分別嘗一嘗。

    這古代的酒度數不高,第1次蒸餾後,大概也就是50來度左右。

    想要讓它變成酒精,還要經過二次蒸餾。

    二次蒸餾後,那剩下的就更少了。

    即便是第1次蒸餾過後的酒,在那些愛酒之人眼中,那也是人間少有的極品。

    只是奎佳佳一直沒有打算賣的意思,連續三個月了,眼看進入冬天,大雪封山,這往鎮上或者縣裏都路都不好走。

    “小妹,你這酒到底什麼時候賣?

    我看你已經攢了不少了,咱就一直沒往家裏買酒也沒往外賣過一次。

    我可好奇這酒賣出去能是什麼效果?”

    奎佳佳拿着一盤炒瓜子,在一旁一邊嗑瓜子,一邊笑着回他三哥

    “我這不是爲了給三哥你,留出更多的時間來做學問嗎?

    趕緊將今天的書備好,還有那捲子也給做一遍。

    這個冬天你們在家好好複習,等到初春了那纔是最冷的,那個時候咱們攢的酒也夠多,不愁賣兩壇就斷貨!”

    奎永丘叼着個毛筆搖頭晃腦,聽她這話,將手中的毛筆拿出來在手上轉着,一臉哀怨的看她一眼

    “妹妹,你這都是從哪裏變出來的書,和往年秀才考試的卷宗。

    那簡直就是要了我老命了,那些都可難了,在我看來!

    不過我看四弟倒是學的津津有味,大小子不愧是讀書的料子。

    我覺得我是不成了,要不我乾脆不考秀才得了?”

    奎佳佳將手裏的瓜子皮拍了拍,好笑的看他一眼

    “都隨你!就算不考秀才九章算術也要給我背了一遍。

    還有我教你的乘法口訣,除法,根號,通通都給我整一遍,另外我再給你出幾道題。”

    奎永丘若是在現代那就是偏科的孩子。

    奎永嶺是偏文科,所以學文讀書上面他表現的最好。

    奎永丘卻偏向數學,對那些數字格外敏感,聽到妹妹這麼說,嗵的一聲就跳到她面前

    “你說這往年科舉考試裏面怎麼就沒有考九章算數的?

    要是有考這東西的,那我肯定能過呀!”

    “你倒是自信,竟然這麼自信來再加幾道算術題!

    四哥那邊我是幫不上忙,只能讓他自己看卷子,你這邊我倒是可以幫得上。”

    奎永丘就跟找到知音一樣,顛顛的跑道奎佳佳面前道

    “是吧是吧,咱倆一樣對數字都格外有天賦,來你再給我出幾道習題,這論這算學我還真有興趣。”

    兄妹二人在院子裏研究算學,外面馬車又拉了一罈罈的酒進來。

    送酒的人奎永丘認識,便上前招呼,那人看一眼奎佳佳

    然後看相奎永丘,秋眼神莫名的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到一旁去嘀咕

    奎佳佳翻個白眼,她還不想知道這些男孩子們的祕密呢!

    只是聽三哥怒吼一聲

    “豈有此理,這許家大伯他們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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