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認識這三人,可這三人中的兩人認識三哥。
“姓奎的,誰讓你來許家的,就憑你也敢來我們許家,告訴你,我們許家不歡迎你!”
奎永丘好笑的看他一眼
“許康,我來的是許二姥爺家,不是你許家大房,你許家大房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子叫許康。
另外一個十七八歲的叫許安。
這兄弟倆防他就跟防賊一樣。
“那也用不着你管,這怎麼說也是我們許家的事,和你個外人有什麼干係?
喲,這還帶了兩個小的來呢,我勸你別費那心思了,趕緊回去吧,我堂妹已經定下人家了。
你就是上趕着入贅,我許家也不要!”
許康伸手介紹着他身邊的中年男人,對奎永丘道:
“這位是衙門裏的秦縣丞,不是你們那些難民能比得了的,你小子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奎永丘看向那位秦縣丞,拱手行禮道:
“原來這位是秦縣丞,失敬失敬!
在下是這許家二房的姑爺,也是上門女婿,日後秦縣丞有什麼事,知會一聲就行。”
秦縣丞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看一眼說話的奎永丘,那眼神中帶着輕蔑和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到底是年輕人啊!哈哈哈!”
只說這麼一句,轉身對許安和許康兄弟道:
“今日我還有事,就先告辭,十日之後,我自會讓人來迎親!”
奎佳佳見三哥聽到他這句話,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攥緊。
奎永嶺也是沉默的,看着那位秦縣丞離開。
如今他爹的信還沒過來,他們是沒有資格,同這位縣丞講道理的。
看吧,就連講個道理都要身份對等,才能講得上話。
他決定回去勸他,三哥務必要把秀才考下來,即便日後不打算當官,有個秀才的名聲也是好的。
見那許康和許安兄弟顛顛的把人送走,他們擡步就要往門裏去。
卻不想那位秦縣丞的馬車剛走,這兄弟二人立刻掉頭要阻止他們進門。
奎佳佳想了想,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那位縣丞是好人嗎?
思緒飛轉間,一枚銀針被她凌空射入那拉車的馬身上。
馬聲嘶鳴,那拉車的馬兒高高擡起前蹄,瞎了一隻眼的馬兒。
疼痛使它哀嚎着,朝旁邊的面牆上撞去。
馬車頃刻間就翻了過去,將裏面的秦縣丞給摔出來。
許家兩兄弟一見趕緊跑上前幫忙,許明玉這個時候正好出來,她眼睛紅紅一看就是哭過。
見了奎佳佳他們背過身,將眼中的淚給擦,擠出一個笑問
“你們怎麼過來了?”
說着撇一眼那邊許家兩兄弟和秦縣丞的方向,也只是輕輕撇一眼便不做理會的讓她們進去
“進來坐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們說。”
三人進去跟着她進了正廳,落座後就就聽許明玉道:
“你們等我一下。”
不多時她抱着個梳妝匣子回來,將梳妝匣子塞給奎佳佳
你要是嫌棄就去翻新一下,或者打成別的樣式也行。”
奎佳佳見她給自己這個,哪裏能要。
將梳妝盒推回去
“許姐姐,這個你拿回去我不要。”
你別給我,我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再拿回來?
“拿着!”
她說着將梳妝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後,頓了頓,轉身看向奎永丘,低下頭避開奎永丘的目光道:
“對不起,三哥,之前咱們說的那些都不作數,我,要嫁人了,日後咱們就別來往了。
那個什麼,我讓管家送你們出去。”
許明玉說完最後一句,那話音中的哭腔再也忍不住,轉過身,眼淚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
奎佳佳看着這樣的許明玉挺心疼,剛纔應該給那秦縣丞補上一針讓他直接領盒飯的。
想着現在出去還來不來的急,就見三哥一下站起來,看着許明玉的背影道:
“明玉,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們解決,保證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縣丞的。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我爹是百戶,如今我爹已經是千戶。
我已經讓人給我爹送信,相信很快就有回信。
皆是就算是縣令也不會不管這件事,你要是還不放心,你今天就帶着你爹跟我走,你住去我家,就不信他們還能上門搶人不成!”
嘖嘖,三哥這個時候可真男人!
許明玉聽他說奎父已經是千戶了,頓了下,有些糾結,搖頭道:
“我不能去你們那裏,萬一給你們帶來麻煩就不好了,你們先走吧,這件事,難!
如果不行,不,這件事你們還是別管,有句話叫縣官不如現管,我不能連累你們,你們走吧!”
奎永丘哪裏就能這麼輕易的就走,上前一步拉着許明玉的胳膊,一臉堅定認真的道:
“明玉,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奎佳佳覺得和四哥有點多餘,正要離開,就見管家進來道:
“小姐,老爺讓小的來送送三位客人!”
許明玉飛快的拉開奎永丘的胳膊對管家道:
“勞煩福伯送客吧!”
她自己說完跑出去,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嗚嗚的哭着。
奎永丘有些失落,許明玉爲什麼不信他呢,他已經在籌劃了啊!
福伯是位年紀花甲的老人家,嘆口氣道:
“三位請回吧!我家老爺小姐都是那種不想要連累人的性子,奎家的好意咱們都知道,可是不敢要啊!
老爺說了,今天您們來的不巧,被那位縣丞撞見了,就怕那位日後給你們小鞋穿,您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奎永丘的手緊了緊
“福伯,我能不能見見許老爺?”
福伯搖頭
“我家老爺不讓,我家老爺,唉,您三位還是趕緊離開吧!”
奎永丘三人只能離開,福伯在身後抱着梳妝匣子跟着上去,在門口的時候將梳妝匣子遞給奎佳佳
“這是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意,奎小姐您就拿着吧,都是小女兒家的東西不值當幾個